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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被迫奶爸以后 第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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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到的是——

她刚动了动腿,男人就蹲下身去捏着她的小腿腹。

他们在说话,他想,男人是不是在问她是不是腿抽筋,因为他看到他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钙片、铁和锌。

不像他——

刚才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她是不是鞋子里面钻进去了硌脚的小石头块儿。

她鞋带散了,男人又蹲下身去帮她把鞋带绑好。

不像他——

总要她皱着眉头说:“许泽南,我鞋带松了,你快帮我系上。”他才会知道要蹲下去给她系鞋带。

他们每一回来去,交通工具都是一辆宾利车,他想,男人能带给她富裕的生活品质。

不像他——

刚度过父亲七七四十九天的守孝期,烧完墓碑前最后一柱香,等待他的是不算轻松的债务纠纷和无法确定的未来。

……

在这些日子里,许泽南一直回避不让自己想起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出现在了奚言和两个孩子的家里。

他从里面为他打开了门,小繁被他抱在手上。

许泽南向来是个能在紧迫中保持冷静的人。

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是?”

而奚时礼已经在十五分钟之前得知了有谁要登门来,他已经决定好了要将他一军。

奚时礼笑得谦谦:“泡泡跟我姓,小繁也跟我姓。”

他话中却不无挑衅:“你说我是谁?”

“你是谁呀?”小繁抬起肉肉的小手,一把捂住他的口鼻:“你是亲爱的舅舅呀。”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介绍不足以体现舅舅的魅力,小繁看着门外站着的许泽南,“嘻嘻”地笑起来:“舅舅叫奚时礼,手机号码是17830527,微信同号。”

小小的人儿声音清脆响亮,充满孩童的单纯。她似乎是在为自己能记住舅舅的手机号码而得意,但谁又知道她不是在为谁而解围?

“……”奚时礼一秒破功,无奈地弯下腰,把原本抱在手上的小繁松开在地上:“下来吧,你这个小叛徒。”

许泽南想笑,但他忍住了。

因为场合不允许。

但看他的宝贝女儿,这才做了几天亲子鉴定的,就已经开始拐胳膊向着他了。

早知道亲子鉴定这么好用,他还在那儿自我别扭,自我矫情个什么劲儿?

就该每天做一次。

每天都做一次。

每天提醒女儿一次,我是你爸爸。

那么,或许现在抱着女儿来开门的就该是他了,而门外站着的才应该是孩子舅舅。

孩子舅舅。

许泽南忍不住在心里体会这四个字,原来横在他心里面很多年的开宾利的男人,他是孩子的舅舅。

他自己也是做舅舅的人。

可他却没有一次能够意识到,陪着言言去妇产医院产检的男人,他也有可能是她的亲哥哥。

归根结底说,还是那可悲的自卑心理在作祟。

那样能够掌握自己人生主动权的男人,他从容随和,知识和教育使得他看起来自信乐观,自由可支配的财富使得他看起来精神富足强大。

这样阳光而明媚的男人,让许泽南在那样的境遇里自惭形秽,不仅没能迈出放下自尊的那一步,他还往后退缩了一大步,他缩进蜗牛壳子里,卖掉那时他自己已经微有起色的创业公司,清偿完父亲留下的债务后,借以求学进修的名义,躲到国外去了。

名为出国深造,提升自我。

其实不过就是心灰意冷的人自我麻痹,走上了一条对自己也对他人的绝决之路。

而他最后买下来送给她,她却没有要的那套两居室二手房,他想锁住的,其实也不过还是时间里的他们。

他想请她不要忘记。

她爱过他。

……

后来的这几年,许泽南赚了挺多钱。

他其实没有多少消费欲,也不知道赚了钱要买什么,但他始终记得在他还在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上下班的时候,有一个比他优秀很多、出色很多的男人,他的车是一辆亮黑色的宾利。

他于是赚了钱就买车。

清一色亮黑色的豪车。

但他有个原则,就是不买宾利。

这一刻,许泽南为那几年里不知道在和谁较劲的自己感觉到荒唐和可笑,因为一个无中生有的假想敌,他错过了言言和孩子们的这几年,他悔恨,也为自己感到可怜可悲。

但事以至此,错已错。

他不会怨天尤人,不会愤慨命运和造化弄人,他只想能为自己犯下的错误,钻过的牛角尖和忽略掉的细节,去承受他所应该承受的一切后果。

如果上苍怜悯,他也会奢侈地希望他这样的人也配得到宽恕与爱。

……

事实上,奚言也不是很放心许泽南一个人面对她爸妈,他毕竟没有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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