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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温僖贵妃在线养老躺平(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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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听了果然意会,郑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旋即带着几分感慨笑道:“当年皇上要接大公主进宫的时候,宫里人人都盼着能有自己的孩子,不愿抚养大公主。是孝昭皇后起了慈心,平日对大公主多有关爱照拂。

后来孝昭娘娘去了,有人私下里与我说大公主可怜,小小年纪离了阿玛额娘入宫来,如今连关心她、疼她的那个长辈也没了。哪成想还有个你呢?算来她也算是福泽深厚了,连你这么个不爱揽事的人,都为她出山忙碌起来。”

她说起旧人旧事来毫无遮掩赧涩,想是年纪渐长、阅历更深,便不在意年轻时看得有天一般大的那些事了,又或是了解敏若的心性,知道说出来敏若不会生恼。

敏若果然只是一笑,“孩子的福泽都还在后面呢,现在算什么深厚?”

荣妃听了,叹一口气,道:“也是这个理。出嫁后能得个好额驸,才真是后半生的福气呢。”

敏若扬扬眉,没与她争这一句。敏若不喜欢把女人一生荣辱欢喜的福分都系在男人身上这种说法,但容慈她们的额驸若都是好的,好歹能叫她们感情上幸福些,异地他乡,聊算慰藉。

敏若舍不得容慈,舍不得她教着长大的这几个孩子,但她又没有能力动摇这所谓的“满蒙联姻”,便只能对她们几个倾囊相授,望她们哪怕离开紫禁城,远去草原,也能安稳立身。

这个话题对荣妃来说多少有些沉重,绣莹的嫁妆康熙也示意内务府慢慢筹备,她心里有了预感,便更不爱说这件事。落座之后,与敏若说起僖嫔来,道:“她这段日子瞧着和以往真是大不一样了。那日夜宴,我瞧她竟惊了一下,你猜怎的?”

敏若展开册子下一页核对着,随口问:“怎的?”

“僖嫔从前的容颜,与元后有至少五分相似,就是在同胞姊妹里面也算难得的,何况她与元后只是同族。当时我们暗地里都感慨这‘缘分’二字的可怕之处,可今年年宴那日一见,那五分相似如今顶多只剩三分了,只眉眼处些微的一点,你道奇不奇?”荣妃唏嘘道。

见敏若漫不经心没当回事的样子,她又道:“你想啊,这人的容颜岂是一日两日内便能有如此大的变化的?我心里忖思了两日,还是觉着不对劲,细细想来,像是僖嫔那日没带妆的缘故。这里头深意可不就大了……”

没等她说完,绣莹牵着瑞初的手持着梅花笑盈盈地走进来,她连忙住口,带笑看向女儿。

早已与僖嫔有了首尾……呸!稍微勾结了一点的敏若自然知道,这里头最大的深意,不是邀宠也不是看开了,而是赫舍里家能掌握僖嫔的武器没了,僖嫔无所忌惮,转过身来,便联合书芳一起捅了赫舍里家一刀。

事成之后,虽有康熙因误解她当时的行事猖狂而心生不喜,存着敲打之意命她禁足宫中,僖嫔还是笑得畅快极了。

出了元宵,宫里的年算是过去了。

敏若又碰上桩新鲜事,康熙忽然命赵昌亲自带人送了一抬十二匹鲜亮颜色缎子、十二匹纱罗、六匹织锦、一盒东珠并一斛南珠、一只精巧的前朝内造白玉金枝千叶冠来。

堆在殿前还怪晃人眼的,敏若略有些疑惑,康熙要赏赐宫妃,不是年节就是有缘故,这不时不节的,有没有什么特殊之事,皇帝的便宜不好占,他忽然使人送了这些东西来,别是有什么事要让她干吧?

康熙对亲近的心腹重臣一贯是家人般的温暖,对后宫嫔妃也多有宽厚温和,但哪个又敢真将他全然当做家人、宽厚温和之人呢?

上一个仗着他倚重自认为能在前朝搅风搅雨的人是纳兰明珠,那人现在虽有个职位在身,但不得重用,恨不得日子蹲在家里种蘑菇,纳兰府也不绝似旧年煊赫。

再找一个,索额图,那家伙去年被削得很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劲。今年若打噶尔丹,康熙可能会用他,只是这起用是因为看重还是觉着索额图还有用处,便未可知了。

——这俩人也是作死,但他们作的死,却是康熙一点点将他们捧上去,给了他们底气。也是康熙要拿捏前朝尺度平衡,所以没有一开始便敲打二人,而是眼看着他们被养大了心性、在朝堂上针锋相对。

他只要政局平稳,要朝局对他有利,臣子只要对他有用、对他忠心,收受贿赂、卖官鬻爵这些都是小事。

他厌烦贪贿之事,那是厌烦他不喜欢的臣子贪贿。

法喀看似与康熙处得亲厚,其实心里将尺度拿捏得明明白白,在康熙面前的“放肆”全是被罩在亲厚这个套子里,十年来从无半分逾矩之举。

康熙对自己的心腹恩宽,法喀甚至远在江南的曹寅等人尚且行事小心。对后宫嫔妃,他还不如对自己的臣子们呢。

在他眼里,嫔妃大概可以归于两类,有用的——譬如敏若、阿娜日这等出身好,惠妃、荣妃这种能为他生育皇子打理公务的;调节心情的——譬如偶尔昙花一现,总不得历尽一年春景的小嫔妃们。

他对前者才会有几分真正的偏爱宽厚,对后者的仁和,只是因为没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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