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温僖贵妃在线养老躺平(2 / 4)
生出几分心虚来,散了朝贺过来,见敏若歪在炕上拍着瑞初和安儿睡觉,眼神示意一番,敏若道:“都睡熟了,您进来吧。”
她说着起身,替两个孩子把薄被掖了掖,与康熙到明间罗汉榻上坐。
康熙道:“你不知瑞初今儿个有多乖巧!……她倒是胆子大,那么多人也没害怕……”
“不是怕与不怕的缘故。”敏若涮了杯盏给他斟了一茶钟煮的滇红,茶香袅袅热气扑面,敏若将茶钟盖盖上,端到罗汉榻上的小几上,才看向康熙,轻叹着道:“妾怕的是瑞初经不住那么大的福分——您听妾说!小孩子难养活天下人都知道,哪个孩子打小不是三灾五难的?一场风寒、偶然的发热就足能要了小娃娃的命了,尤其瑞初太小,都不必有什么大病,或是哪一夜伺候的妈妈们没注意叫她受了点风,没准转天妾就能哭死了。皇上——”
她抓住康熙的手臂,哀求道:“妾平生所求,就是这一双儿女平安在妾身边长大了,不求他们未来有多大的出息声名,也不求他们过得多显赫荣华,只要他们平安。瑞初生来已经得了大福气了,妾实在是害怕得很,怕老天不许妾身边有这一份福气,怕上苍不容她生来便诸事皆全,皇上……”
康熙鲜少见到她露出这样狼狈的哀求神色,尤其此刻钗环尽除,只简单编着头发,许是因为昨夜一夜没能安睡的缘故,隐隐也有几分憔悴。
在他心里,敏若似乎从来是平和淡然的,对外总是从容矜雅,对着他最狼狈的时候也有一股子镇定的精气神,可此时那股子精气神丢了,就像普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为孩子的安危健康而失魂落魄。
原本那股似乎隔绝与世的疏离出尘、漫不经心也不见了,只有一身的烟火气。
却是这股烟火气,叫康熙的心底轻动,似乎被无形之中的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有些麻麻涩涩的,他微怔住,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忽然想到——若是他的额娘还在,是否也会如敏若这般,只求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不求权势富贵,不求利禄声名。
半晌,他道:“你放心,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地长大的。”
他知道敏若话里话外没有说清、一直在暗示他的隐忧,是不希望瑞初风头太盛,他默默将原本上元赐宴百官时也将瑞初抱着出场的打算压下,安抚敏若道:“瑞初有朕疼她、护她,她生来就是紫禁城中的公主,朕会护她一生平顺喜乐,让她如你所愿一般。她是朕的女儿,恩荣殊赐她都当得。但……你说的话,朕知道了,你放心。”
敏若心道就是你说话我才不放心!面上彷徨未退,呐呐道:“妾……妾放心吧。”
康熙拍了拍她的肩,有一声轻叹没出口,只是转头看着炕上依偎在一处睡得正香的两个孩子,轻声道:“咱们的孩子,都会平安长大的。”
敏若点着头,垂眸不语。
皇帝这职业在敏若这的印象分为负,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信任康熙,只是这几年相处下来,敏若自认对康熙的为人也有几分了解,暂且信他一回也罢。
元旦这日宫里热闹得很,入夜才逐渐沉寂下来,一张纸条辗转到了敏若手上,敏若展开看了,面色渐沉。
迎夏小心打量敏若的面色,眼中也有几分恼意,“德妃此人,先年皇后在时说她为人尚算忠厚,近年心性愈变,累有奸狡反复之性,如今竟还敢妄议咱们公主,咱们要不要……”
“还能因为这一两句话,悄默声地弄死一位宫妃不成?”敏若将手中的纸条放下,面上初有愠容,过了一会却平静下来。
她道:“德妃既然提起瑞初,可见心中不平,虽然如今还没有动手的胆子,以后可说不准。她身边如今最信中的那个宫女,是她远房堂妹吧?今年二十几了?”
“二十二了,算来年岁也不小,德妃若还顾念着姊妹之情,也该恩赐她出宫还家了。”迎夏道。
敏若吩咐:“给她找一门好亲事,亲事有了苗头,德妃只要还不想与乌雅家离心,就没有不放人的理由。”
她指尖轻轻敲了敲被撂在炕桌上的纸条,问道:“这个人,可信吗?”
“先后对樱儿恩同再造,她唯一的弟弟辗转入了民籍,如今在先后留给您的那庄子上做农户,已成了家。这消息宫内上下无人知晓,人只知道她额娘早逝,阿玛继娶不管他们姐弟,强将她送入宫攀图富贵,没过半年她弟弟就没了。她与德妃同年入宫,最初却在景仁宫洒扫,后来德妃到了娘娘身边服侍,辗转将她拉来永寿宫,收服为心腹。明面上看与咱们沾不上关系。”迎夏恭谨答道。
敏若道:“只怕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百密一疏。”
迎夏忙道:“此时从头到尾都是奴才亲手操办,除了奴才和先后,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先后当日言德妃日后必不凡,不可小觑松疏。”
论眼界,先后确实是数一数二的。若非这年月耽搁了她,在后世,做风险投资应该也能跻身富豪榜。
敏若一时有些感慨,感慨过后定了定神,道:“德妃的堂妹走了,也到了她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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