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163(2 / 3)
公主一向我行我素,畅快淋漓地骂了半个多时辰才离开,宫中自是纷纷传开, 又猜测和敬所言是真是假?这位公主虽然脾气任性了些, 可心直口快, 倒不曾听见说谎, 难道皇贵妃真如她所说的那般?
虽是流言无稽, 可魏佳氏极重脸面,自是愈发气闷。
这日郁宛正在清理账册,就见永寿宫的侍人来报,说皇贵妃想见一见她。
郁宛用眼色询问,莫非魏佳氏竟不好了?
那人面色凝重,点点头,“还请您千万移驾。”
郁宛没奈何,虽说她不明白魏佳氏何以不找皇帝却找她,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自然还是得赏这个脸面。
因让小桂子备轿,另换了一身素淡衣裳出去。
永寿宫静寂得像死水般,只见往来宫人走动,却听不见声音,想是魏佳氏力求安静的缘故——和敬公主那场大闹令她颜面尽伤,她自是不想经历第二次。
步入内殿,白梅察觉动静,忙转身向她施礼,这位姑姑因着伺候皇贵妃的缘故,素来有些倨傲,此刻脸上却只剩悯然,与深深的哀愁。
她努力压抑着喉头哽咽,“主子就在里头,贵妃娘娘自去罢。”
郁宛掀起纱帐,觉得魏佳氏比庆贵妃死前的模样还要坏些,庆贵妃向来是乐观开朗的,哪怕气若游丝仍面带笑意,而魏佳氏,她躺在那儿就像具干尸。
郁宛轻唤了两声,才见她慢慢睁眼,“贵妃,你来了。”
郁宛点头,“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可有按时服药?”
问了也是白问,可她跟魏佳氏之间除了虚伪的客套,又能剩下什么?
魏佳氏吃力地坐起,郁宛扶了一把,就见她笑道:“我这样不中用的人,还吃药作甚?”
郁宛看她分明是没了心气,便道:“万岁爷下旨给魏家抬旗,娘娘还有的是指望。”
魏佳氏轻轻摇头,“若非我快死了,万岁爷断不会如此。”
奇怪,她以前怎会看不出这点?什么争强好胜,什么光耀门楣,全在皇帝一念之间,她便是使尽浑身手段,那高座上的人看她也跟蝼蚁一般。
她的命运,注定是被人主宰的。
郁宛劝道:“可娘娘还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为了他们,您也得快些好转起来。”
魏佳氏自嘲地笑笑,曾经她也以为人力定能胜天,可和静的死叫她看明白了,都是没用的,倒不如是她的要强害了他们——当初她若没将这些孩子带到世上,会否更好些?和静也不必沦为抚蒙的牺牲品,生在天家,本身就是一种过错。
魏佳氏平静地看着她,“贵妃,不管你怎么想我,但我从无害你之心,汪氏亦绝非受我所指使。”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把郁宛视作威胁,倒不是对郁宛多有好感,而是知道两人身份不会对立。她们选择了不同的路,注定不会有太多交集。
郁宛点头,“我明白。”
魏佳氏的理智是她所叹服的,她不会跟过分冷情的人做朋友,但日常生活中却很喜欢跟这种人相处,因为不怎么费力。
魏佳氏叹道,“其实我还是羡慕你的。”
说嫉妒也无妨。她必须一刻不停地向上攀爬,方能获得想要拥有的一切,而郁宛,却活得如闲云野鹤一般,那样自在超逸。
郁宛笑了笑,“因为嫔妾从无所求,自然总能舒心。”
对她这种随遇而安的人而言,唯一值得发愁的便只有生计吧,而进了皇宫,连这最后的问题也不必考虑,只要她不主动作死,皇帝总会保她衣食无忧。
至于富贵、权力、尊位,横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何必汲汲营营呢?
魏佳氏自嘲地一笑,“看来我是太不知足了些。”
郁宛没回答,在她看来积极进取跟甘愿躺平都没有错,无非两种生活方式而已,只是一个人不能既当又立,等千辛万苦得到想要的东西,却发现高处不胜寒又懊悔起来,那就太没意思了。
即便换条路,她便真的能满足么?只怕仍会仰天长叹,恨自己当初为何不多努力些。
生命的矛盾,就在于理想与现实难以调和。
郁宛劝不动魏佳氏,毕竟她身体里装着个超脱了时代的灵魂,知道眼前这座高楼大厦终究倾塌,又有何奋斗的必要?
而魏佳氏,不过是做出了她那个环境合乎情理的选择罢了。
郁宛看她怔怔发呆,料想她是乏了,便要起身,“娘娘好生歇息,嫔妾先行告退。”
魏佳氏却将她叫住,“贵妃,本宫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愿应允。”
郁宛道:“娘娘但说无妨。”
她大致能猜到魏佳氏要交代什么。
果不其然,“本宫想将永璘托给你照料。”
十七阿哥还不到九岁,魏佳氏自然放心不下,而放眼宫中,她也找不出一个比郁宛更合适的人——嘉容已死,剩下的要么与她不对付,要么只是敬畏,她怎能将永璘交给她们?
皇太后倒是一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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