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160(2 / 3)
她俩骨子里是一样的。
庆贵妃吃力地坐起来,想帮她擦擦泪,但最终却是颓然滑落下去,只无奈地望着她,“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这么多年老是姐姐姐姐叫着,怕是早忘了彼此名讳。
郁宛喉头哽咽,“你姓陆,叫嘉容,小名漫漫,有谁不晓得?”
庆贵妃微笑起来,“记性真好,我没交错你这位朋友,以后,你也会牢记着我罢?”
郁宛直觉眼泪又要下来,赶紧用袖子抹了抹,嘴里却是硬气,“我当然会牢记,还得告诉阿木尔,让她记恨你一辈子,说好了要亲自送她出阁为她添妆的,怎么能反悔?”
庆贵妃喃喃,“是啊,我是对不住她,你代我向她道个歉罢。”
郁宛埋怨道:“姐姐若有心,就该亲自去说,怎么能事事拜托别人?”
庆贵妃被她蛮不讲理的样子逗乐了,待要说话,却重重咳嗽起来,郁宛手忙脚乱倒了杯水,待要继续开导,侍人却通报皇贵妃驾到。
庆贵妃道:“你先回去罢,明日再来看也不迟。”
郁宛知道她要单独跟魏佳氏说话,自是不便打扰,却也不愿离开,只让绿萼扶她去偏殿就坐。
仓促里跟魏佳氏打了个照面,两人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一丝不忍。
魏佳氏进来之前准备了千言万语,见面之后却只剩悲凉,“你病得这样沉重,怎么也不遣人知会一声?”
她要是早知道,断不会坐视不理。
庆贵妃笑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何苦在我一个病人身上白费力气呢?”
她跟魏佳氏记忆中的模样已大不相同,蜡黄蜡黄的脸,两颊深陷而消瘦,哪还是印象里那个一颦一笑活色生香的姑娘?
而魏佳氏也惊觉自己许久以来忽视了她,起初她只想跟和敬结盟、尽早完成为先皇后报仇的遗愿,后来有了自己的骨肉,她又不可避免多了些旁的心思——凭什么她就不能争上一争呢,只因为她是汉军旗,便注定要屈居人下吗?
人一旦有了私欲,便会渐渐无暇顾及其他,而她也早就忘了最初的本心。
魏佳氏握住庆贵妃的手,垂首道:“是我对不住你。”
甚至于最开始,她帮助陆嘉容的目的就不单纯,当时她只觉得势单力薄,迫切地想找个搭子助她邀宠,而嘉容却从此认定了她,无论富贵贫贱,不离不弃。
嘉容的一片良心是清白的,不像她,早早就被墨汁给染黑了。
庆贵妃慢慢将手抽出来,叹息道:“魏姐姐,你总是念叨着先皇后,可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姊妹么?”
人这一辈子,不必非得为仇恨而活。而她也不曾怨恨魏佳氏对她的疏离,只是觉得同情——她的魏姐姐,本可以活得更快乐些,可到底是让一念偏执给毁了。
魏佳氏无言,只轻轻转过头去,觉得自惭形秽。
然则一只枯瘦而温暖的手却又轻轻拉起她的手,探询般的道:“下辈子,我还要当你的妹妹,好不好?”
魏佳氏泪流满面。
人来
魏佳氏直等到陆嘉容咽下最后一口气才出来, 郁宛见她神情呆滞,脚步都是颤颤巍巍的,行尸走肉一般——仿佛庆贵妃离开把她的一缕魂魄也给带走了。
郁宛唯有长叹, 如果友情也像爱情那般有箭头的话,那这典型就是个追友火葬场的故事, 如今魏佳氏才发现庆贵妃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但毕竟是迟了。
不管怎说,能在临终前见上一面, 促膝长叹, 对庆贵妃而言, 也是让她放心离开罢?
郁宛让白梅扶魏佳氏回宫休息,她估计魏佳氏没心情料理后事了, 那就只有她来。回首过往,她也算送走了不少人, 郁宛觉得自己的心肠是愈发坚定了。
绿萼还在掉眼泪, 虽然早料到主子撑不过今年,可谁知道这么快就走了?说好的秋狝也没赶上,真真叫人心里难受。
人有旦夕祸福,天底下不凑巧的事情太多了,郁宛虽然感伤,但若连她都倒下了,谁来给庆贵妃治丧?
庆贵妃好歹是个花团锦簇的脾气,升天也得风风光光的。
郁宛一面让新燕安慰绿萼, 一面吩咐早莺去请几个得力的宫女来, 经验丰富的最好, 庆贵妃好洁, 肯定是不愿让太监沾身的, 为了行事方便,郁宛干脆叫把已经出嫁的春泥也给请来,非常时期,只得辛苦她几天,委屈杜子腾不能同房了。
这厢郁宛才缓缓步入内室,为庆贵妃收拾装裹,摸着女子尸身犹有余温,终不免喟叹,这位娘娘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来对皇宫里的一切殊无留恋。
弯腰整衣时,忽然摸到枕下有个硬硬的物事,掀开来一瞧,却是一幅手帕裹着的香囊,针脚错落有致,似是亲手编织而成,也不知给谁的,手帕的角落里则隐绣着“云昭”二字,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又是这个熟悉的名字,郁宛眉心一沉。
绿萼则是惊慌失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郁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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