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159(1 / 3)
要是阿木尔私下想孝敬她些,她还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到底是笔养老金呢。
当然,要是皇帝能多赏些更好了,如今宫里只阿木尔一位没出嫁的格格,他不对小女儿好点,还能补贴谁去?
乾隆叹道:“咱们的女儿也十二了,再过两年,不知哪个有福的小子能得了她去……”
他看阿木尔总还像那个牙牙学语的稚童,蹒跚着到养心殿门口来接他,可等出阁之后,这样的场景是再不会有了。
郁宛被他说得心里微微发酸,勉强道:“既如此,您便多留她几载,又算什么大事。”
乾隆就等她这句话呢,“说得也是,朕看先给永琰定亲好了。”
虽说长幼有序是规矩,可谁叫他视阿木尔如珠如宝,怎肯让好端端的白菜被猪给拱了去,宁可让她待字闺中。
郁宛也愿意阿木尔迟些出嫁,一个是不舍得分开,再一个,过早生产对女子伤害巨大,她见了那么多耸人听闻的事迹,怎么能不提心吊胆?在医疗程度有限的环境下,只有尽可能让阿木尔发育完善,再去当一位母亲,否则,她没法不牵肠挂肚。
不过听皇帝的意思,似乎早就打算这么干。郁宛诧道:“十五阿哥的婚事有眉目了么?”
乾隆颔首,“内务府总管、副都统和尔经额家有一女,生得品貌端方,秀外慧中,跟永琰年庚也正匹配,只比永琰大一个月。”
喜塔腊氏在乾隆六年抬入满洲正白旗,亦在上三旗中,虽非八大著姓,祖上却也出过皇后,在太/祖和太宗两朝颇得倚重,如今虽不比从前,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配皇子并无不足。
何况乾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永琰找太显赫的岳家,以免令其心怀异志,且外戚过于繁盛,亦容易尾大不掉,如永瑢、永瑆这些早早被排除出继承人选的倒无妨了。
郁宛道:“陛下思虑甚深,臣妾一介深宫妇人,悉听尊便就是了。”
但她估摸着魏佳氏可能有点不满意,毕竟她那样憧憬富察家,连永瑢这样被出继的都能跟镇国公府结亲,她反而只能选个喜塔腊氏的儿媳妇,是人都会有些不平。
乾隆哂道:“正是为了全她的心愿,朕才打算早早给永琰定亲,否则,又何必急在一时?”
魏佳氏这两年的身体愈发虚亏了,隐隐有油尽灯枯之兆,每日都得用许多脂粉才能出现人前,郁宛瞧着倒替她瘆得慌,这人却还不知保养,依旧强撑着起来料理宫务,真真是个劳碌命。
魏佳氏也担心自己有何不测,看不到儿子成家就撒手人寰,这才求到太后跟前,太后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乾隆方才答允此事——到底太后也已年过八旬,不把儿孙们的后事安排好,如何放心得下?
乾隆踌躇了一下,还是坦诚对郁宛道:“太后亦提起立太子之说。”
郁宛很平静,该来的总要来,乾隆再如何雄心勃勃踌躇满怀,可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而言,死亡的阴影总会在头上挥之不去——当然对这位爷还太早,可毕竟他预料不到今后呀。
郁宛点头,“原是应该的,万岁爷想必取中十五阿哥?”
实在是矮子里拔高个,没啥可挑之处,老四老六都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老八先天残疾,老十一是个腐儒,老十二才智平庸,且终究顾念着他生母的缘故,乾隆早先最为看好的永琪,却偏偏让一场附骨疽推翻了他全盘计划,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乾隆叹道:“可惜你没给朕生个皇子,否则朕何须如此烦恼。”
郁宛笑道:“您又来为难臣妾了,难道臣妾给您生了阿木尔还不够?真真贪得无厌。”
其实她哪怕生了阿哥又能怎样,她身上的蒙古血统就足以让太后和朝臣举反对旗,就算皇帝力排众议立这个孩子为太子吧,这孩子往后的路也会走得分外艰难——作为母亲,郁宛只想让她的血脉过得好好的。
阿木尔懂事又听话,还曾给她带来无边的快乐,这便够了。
乾隆三十八年冬至, 继端慧太子之后,乾隆再一次秘密建储,以十五皇子永琰为储君。
他没告诉任何人, 亦未召集诸位大臣商议,而是仿照先帝生前的做法, 将圣旨藏在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 如此,既可防止诸皇子过早生出野心, 也能避免手足相残之祸。
他只对郁宛提了一嘴此事, 并颇为郑重地对她说:“朕适才到奉先殿中祷告, 如其人贤,能承国家洪业, 则祈佑以有成;若其不贤,亦愿潜夺其算, 毋使他日贻误, 予亦得以另择元良。”【1】
直白点说就是,若永琰还行,就请列祖列宗保佑,助他光耀基业;要是不行,就请让他早死,皇帝好及时选个贤能的出来。
郁宛:……这妥妥的是诅咒嘛。
皇帝对亲儿子也够不客气的。
她讪讪道:“您也不必发此毒誓,尽人事听天命不好么?”
乾隆面上十分冷酷,“朕蒙皇玛法亲自教导, 故而战战兢兢, 于朝政不敢有丝毫怠慢, 永琰即使不能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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