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95(2 / 3)

加入书签

郁宛就没皇帝那般从容,她并不敢十分使唤小陆氏——不是人人都能有韩信那般雅量,受了胯-下之辱还面不改色,多年之后发达也未报复,还把昔年折辱他的屠户给封了官。

倘小陆氏是个记仇的,自己今日的举动或许会令她没齿难忘——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大逼斗能给孩子带来多大伤害,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又正是自尊心强烈的时候。

因此郁宛只胡乱让王进保夹了两筷子菜便匆匆撤退了,借口阿木尔要喝奶。

乾隆咦道:“你方才不是说公主歇下了么?”

郁宛笑了笑,“她觉浅,又爱闹腾,片刻都离不开人。”

至于乾隆会否以为她出于嫉妒才不想跟小陆氏共处一室,郁宛也懒得管了,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她在这里才不方便,老男人找第二春,多新鲜的事呀!

她宁愿去庆妃那里多坐坐呢。

小陆氏如今有了差事,顾不上两头奔忙,启祥宫的庆妃于是闲了下来,连装病都不怎么上心。

郁宛这日去探望她时,只见庆妃手里捧着一本李渔的《风筝误》,正坐床头看得津津有味。

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郁宛本待吓一吓她,可等到近前,庆妃豁然放下书页,眼前却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来!

郁宛唬得心跳都慢了半拍,好容易才认出是仿制的面具,捂着胸口道:“姐姐你做什么?”

“谁让你不安好心的?你想吓我,也得看有没有本事。”庆妃哼声道。

从小到大她都没怕过谁呢,那些堂兄弟们也不及她有胆量。

郁宛喝着绿萼送来的罗汉果茶饮,笑眯眯道:“你就是太像男人了,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你若扮得柔弱些,皇上一定更加喜欢。”

“顶好像慧贤皇贵妃那样,是不是?”庆妃嗤声。

她改变不了这张脸,但她至少能决定自己如何去活,哪怕模仿高佳氏能令她更加得宠,可终究不过顶替另一个人的身份——而她的意志只属于她自己。

“可有些人并不像你这般想。”郁宛道。

庆妃知道她说的是谁,“五儿很聪明,虽然岁数还小,却已早早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如今的情势对嘉怡是不利了些,可只要她耐得住寂寞,庆妃相信还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万岁爷不是个小气之人,别看这会子闷声不响,可只要嘉怡表现得好,将来少说也是个贵人。

至于她会否后来居上不认自己这个姐姐,庆妃也懒得操心——不认就不认吧,亲兄弟还有手足相残的呢,至少陆家到不了那份上,至多也就是形同陌路而已。

反正她已给了嘉怡忠告,是嘉怡自己不听的,后悔也别再来找她。

郁宛捡起掉在地上的《风筝误》,拍了拍封皮上的灰,咦道:“姐姐为何独独钟爱这折戏?”

李渔是个十分高产的作家,固然不乏优良之作,而彼时他最为脍炙人口的却是肉蒲团、怜香伴、无声戏等等奇情小说,几为市井俚俗所必读,她以为那些才是庆妃爱好。

这风筝误实在不知有何新鲜,不过就是个简单喜剧,男主在风筝上题了一首诗,被大户人家的女主捡到,并作诗相和,彼此暗生情愫,于是男主又放了第二支风筝相约,哪知这回却不巧落入女主那个丑陋的大姐院里,二人见面,男主误以为女主貌若无盐,吓得落荒而逃,后来经历种种波折终于澄清误会,结成眷侣。

三言二拍里这一类的故事多的是,她以为庆妃早就屡见不鲜了呢。

庆妃脸上却有些落寞,惆怅道:“正因为太寻常,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戏文不过是戏文,世上误会何其多,有几个能顺利解开的?”

郁宛笑道:“姐姐也认识这么样人么?”

庆妃如梦初醒,整了整衣冠,强笑道:“我不过是有感而发。”

又对郁宛说道:“嘉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要责怪我也无妨,左右咱们以前也没什么恩怨,若因此而生出嫌隙,倒不如桥归桥路归路罢。”

她觉得挺抱歉的,虽然不是本意,可未跟郁宛商量便如此,实在有损她们的友谊。

郁宛笑道:“姐姐说什么呢,咱俩什么交情,哪是轻易能拆散的,何况你也做不得主。”

没有陆家也保不齐会有别家,郁宛从没想过一枝独秀,再说她也不稀罕。皇帝多宠她一天少宠她一天对她有什么影响吗?内务府送来的照样是那些份例,说不定她要是失了宠,太后看她跟阿木尔可怜,还会多赏赐她些呢——论良心,女人普遍比男人更能共情。

所以她真没什么可烦恼的。

真正烦恼的另有其人。

陆嘉怡站在廊下,等小太监匆匆将东西送来,才长舒了口气。

那是舒妃赠予她的锦囊,就知道这位心善的娘娘没抛弃她——她可没耐心陪皇帝周旋十年,眼下都半截身子要入土了,凭什么要她蹉跎青春?她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苦的,若是要吟风弄月,何不去找个青年才俊落得自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