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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4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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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嫔微微尴尬,人家不搭理她,她偏要找出些话来说,这会子又想讨好钮祜禄氏,“太后娘娘,怎么不叫兰妹妹出来用膳?臣妾怪想她的。”

钮祜禄氏睃了她一眼,“让她自个儿在屋里罢,还更省事些。”

忻嫔碰了个软钉子,面露讪讪。

和敬公主倒是留神,关切道:“听说兰贵人伤了脸,是怎么回事?”

论理她是该唤兰贵人一声表姑,不过和敬公主连戴佳氏这样出身总督府的名门华胄都瞧不起,更别说钮祜禄家的旁支了。

忻嫔不意和敬竟肯赏脸问话,喜得浑身乱颤,哪里敢隐瞒,立刻就一五一十吐了个干净,连同瑞官女子怎么跟兰贵人结仇的,又是如何在那盒胭脂中下药,无不知之甚详——虽然当时她不在宫中,未曾亲见,但这样传奇的新闻不得打听清楚么?

和敬公主便蹙眉,“当真是耸人听闻的恶行。”

忻嫔很给力地捧哏,“谁说不是呢?亏得皇上明察秋毫,英武果决,一回来就把那罪魁给发落了,这才还兰贵人以公道。”

乾隆不置可否,他是爱听恭维话,但也得看这话实不实在——根本他就没出多少力。

遂淡淡说了一句,“这都是多贵人的功劳。”

郁宛怎知点到自己,难免受宠若惊,只得站起来敬了杯酒,又假惺惺地谦虚了两句。

和敬叹息道:“遥想孝贤皇后当年,几曾有过妻妾阋墙,宫中无比和睦,一针一线都条理清楚,更不曾见口角,到底时过境迁,比不得当初了。”

郁宛心想那是你没见识,连她这种晚进宫的都听说过淑嘉皇贵妃手撕六宫的壮举,慧贤皇贵妃亦非善茬,动不动舌战群儒,和敬公主那时总该晓事了吧,难道一点不记得?

当然和敬的目的并非追忆往昔,而是借古讽今,“宫中争斗不断,为尊上者也难逃其责,看来皇后娘娘终究力有未逮。”

这是明着说那拉氏管理无能。

那拉氏面容沉静,款款欠身,“臣妾忝为六宫表率,却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实在是臣妾之错。”

皇太后叹道:“你又何必自责,也是兰贵人太过不小心,轻易招了暗算,这事谁都不想。”

诣陵途中她亲眼看着那拉氏如何往来打点——纯贵妃光顾着作秀,在陵墓前假模假式地哭,那拉氏却得负责船上一切交接琐事,还包括皇帝的饮食起居,又惦记着有孕外出的令妃,倘说她不够尽心,皇太后怎么也不信。

皇太后知晓和敬因为先皇后的缘故,跟那拉氏总有些气场不合,可俗话说后母难当,她也不好劝得,只叫了重外孙到身边,要亲自喂他吃饭。

无奈额尔克才啃完那只大鸭腿,怎么也不肯用正餐,在皇太后怀里扭来扭去,愣是闭着嘴死都不张开——且皇太后面前多是素膳,也非他爱吃的。

郁宛心说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结结实实饿他两顿,看他还挑不挑食,保准什么都吃得下去。

一抬头,却发现乾隆正看着她,依旧是那副忍俊不禁模样,叫郁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嘴角沾上米饭粒了?

赶紧挠了挠,没有啊。

那拉氏看着和敬公主打发不肯吃饭的额尔克到屋外玩去,方才淡淡道:“小世子这般顽劣,公主该多用心教导才是。”

郁宛精神一振,大戏要来了么?那拉氏竟开始反击了。

和敬又岂是甘心受训的,还是被她素来厌恶的继母教训,遂冷声道:“额驸只这么一位独子,难免宠得多些,我常劝额驸莫要太过溺爱,他都不听呢。”

话里很有些炫耀的意味,和那拉氏比起来,她的家庭实在幸福太多,夫妻恩爱,孩子又少,不比那拉氏色衰爱弛,侥幸生了个嫡子又是不成才的,还得面对那么多优秀的庶子——怕是得天天气得肝疼罢?

她这辈子都休想越过母后去。

那拉氏莞尔,“原来公主也知教养不善并非一人之过,那瑞官女子也不是服侍本宫,何以公主就只会挑本宫的错处呢?”

言下之意,你爹才是那个顶头上司,有什么不满跟他说去。

郁宛暗道糟糕,那拉氏这话虽然痛快,可乾隆听了未必高兴——指桑骂槐把他也给骂进去了。

乾隆神色果然有些不愉,“食不言,寝不语,都消停些罢。”

那拉氏没有半点告罪的意思,兀自叫了永璂来给他夹菜。既然和敬公主不知尊重,那拉氏也懒得彰显慈爱了,谁的孩子谁操心,她乐得省些气力。

席散之后,夜幕也黑了下来。皇太后已先一步回长春仙馆去了,和敬公主看着微微打盹的令妃,积极道:“皇阿玛,令娘娘似有些神思昏倦,不若您亲自送她回宫罢。”

这一下令妃的困意也消了,赶紧起身,“臣妾无碍,陛下还是去碧桐书院为宜。”

来圆明园第一夜惯例得宿在皇后宫中,之后才好翻其他人牌子,这般才显得尊卑有序。

令妃知晓和敬是为自个儿抬脸,但这事对她没有半分好,遂赶紧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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