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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3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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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多贵人, 目无尊长, 藐视宫规, 着降为常在。

郁宛觉得天都要塌了。

乾隆正在养心殿批折子, 接到侍人送来的密报,当即皱起眉头。

又叫李玉,“果有此事?”

李玉神色凝重地点头,他也吓了一跳,太后甚少理会后宫中事,遑论训诫嫔妃,算下来也就昔年淑嘉皇贵妃吃过她老人家几次挂落,那还是淑嘉皇贵妃恃宠生娇藐视主位的缘故。

多贵人并不敢冒犯太后,这回甚至诚心诚意送上贺礼,怎的太后不但不褒奖,反而要罚她?

乾隆未知内情,却也着实有些头疼。

郁宛这丫头没心没肺他是知道的,可也是个直肠子,喜怒哀乐皆摆在脸上——他喜欢的正是这点,多贵人的心思是他看得见摸得着的,不比旁人难以捉摸。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只怕那姑娘得哭成泪人。

乾隆固然不擅长安慰人,可若不把这丫头哄好,只怕得在他跟前掉几个月的金豆子,只得沉声吩咐,“摆驾永和宫。”

等硬着头皮进寝殿一瞧,只见郁宛果然趴在床上摧枯拉朽放声嚎啕,声震云霄一般。

叫乾隆觉得耳膜都有些刺刺的,好容易脑中的嗡嗡声停了些,方才上前柔声问道:“行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朕说?”

郁宛没理他,她的麻烦是万岁爷都解决不了的,若是皇后的懿旨倒罢了,太后娘娘的谕旨却连皇帝都没法反驳,一个孝字大过天,还有什么可说的?

最叫她感到冤枉的是那几条莫须有的罪名,所谓藐视宫规,无非说她迟到过几次,可她照常请安的次数也不少呀,有几回还是去得最早的那个;何况皇后都不计较,太后倒是上赶着打抱不平,未免有些多事。

至于目无尊长,细想起来,她也就对纯贵妃舒妃忻嫔等人还过嘴,还都是在别人主动挑衅的情况下,说句不好听的,庆嫔怼人的次数比她只多不少,怎么太后独独罚她,真就柿子捡软的捏?

这倒罢了,郁宛对位份原没多么看重,横竖她现在独居一宫自在得很,只是由贵人降为常在总归丢脸,且随之而来又有份例的变化——贵人年例一百两,常在年例五十两,等于足足少了一半,这比名目上的降位更叫她心疼!

也难怪郁宛哭得愈发悲催。

乾隆听到此处,嘴角还是很不厚道地往上翘了翘,朕的多常在果然与众不同。旁人多因受辱而难过,她倒是只会心疼钱。

乾隆将她的肩膀扶正,强迫她坐直了,又拿帕子拭去她眼角泪痕,娓娓说道:“你也忒小题大做,这么点小事值得要死要活,照你这般,伊常在早该去上吊了。”

那还是皇帝亲自罚的,比这个还屈辱。

郁宛撇撇嘴,“怎么能一样。”

伊常在是自作自受,她却是无妄之灾。

不过她哭到现在也挺累了,遂乖乖收住眼泪,任由乾隆把她搂在怀中安抚着。

乾隆望着她两只肿得如桃儿般的眼睛,本想取笑,好容易才忍住了,避免在她菲薄的自尊心上雪上加霜,只叫了李玉进来,问太后到底因何缘故发怒。

李玉便一五一十说了,“贵妃娘娘起的头,说那炕屏上的萱草绣得像兰花,舒妃也跟着一搭一唱,太后娘娘的脸色当时便不太好看,之后便叫贵嬷嬷来传旨了。”

竟是为这个?乾隆都觉得有些荒谬,又看郁宛满面的耿耿于怀,知道她还在心疼那五十两银子,便含笑安慰道:“太后只说降位份,可没说连月例银子一起降,朕交代内务府,往后依旧按贵人的份例给你就是了。”

郁宛眼睛一亮,还有这种操作?

又有些不相信,眼巴巴望着皇帝,“您怕是哄我呢。”

乾隆扶额,“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本来也有例可援,皇额娘当年还是熹妃时便已享受贵妃待遇,莫说只是加一等,即便加两等也是举手之劳。”

郁宛方才心定,只要她的小金库不受损就好,名声上的事,委屈些就委屈些罢——没准还能招来皇帝更多怜惜呢。

她这厢算盘打得飞快,殊不知乾隆也都看在眼里,暗道眼前真是个奇女子,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还以为她会多伤春悲秋一阵呢。

郁宛原地复活,胃口也跟着来了,叫春泥准备几个水晶包,一碟糖蒸酥酪,再下一碗鱼汤面。

又问乾隆,“您吃不吃?”

并再三保证里头的鱼刺是剔干净的,绝不会掺杂半分骨刺——她知道皇帝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像她也是,因着这点才很少吃鱼。

不过刘太监的手艺的确好,片出来的鱼肉极薄,奶白色的汤汁浓滑滚烫,味极鲜美,郁宛尝过一回就念念不忘了。

乾隆并不饿,但也乐得陪她用些,送佛送到西。

郁宛虽然心情平复了,却没忘记追根究底,“听李公公的意思,太后似乎不喜欢兰花?”

乾隆颔首,“约略如此。”

慈宁宫一带的确未曾种植兰花,哪怕是最容易养活的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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