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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 第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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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了几下袖口, 但波澜四起的水面下, 他在强势地咄咄逼人。

有的人,居然一边温柔有致, 楚楚衣冠, 一边又让人溃不成军。

然而她细碎呜咽时, 他竟还没有真正开始。

他的耐心在此刻用到极致,宠溺再折磨, 池水本就滚热流动, 拨人神经,偏偏他体温更具威胁,让她在全然接受之前, 非要先为池中再添一点水源。

电视新闻节目里姜主持人的声调太过正经, 鲜明对比着此刻。

她被换到暗处的床上, 压过床尾摆的那束纯白栀子花。

屋顶有一处遮板没有拉起来, 玻璃外还透着暗蓝夜幕上的密密星光。

姜时念睫毛错落间, 只看到面前人内勾外翘的一双深邃眼睛,比窗外繁星更盛,底色浓黑,折出的光灼眼,扎进心里,翻搅出无边热意。

世界忽然就极速收缩,周围事都可以忽略不计,缩到只剩下一对近在咫尺的幽沉黑瞳,她眼睁睁看它们在夜色里清醒地野火燎原,烧掉理智。

姜时念昏昏沉沉想,她怎么这样,这种时候多看他两眼,都要溺毙,他又怎么这样,不说话也蛊人,明知后果,还害人冲动地想奋不顾身。

可她跟他之间总是不公平的,她都这么凌乱,他还没有彻底荒唐。

外面门铃好像响了,对讲屏幕自动亮起来,温泉酒店工作人员的声音夹着外面的微风,恭恭敬敬大概说着过来送餐的话。

姜时念以为沈延非会暂停,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瞬,她深陷海水,怕他再一次冷静地抽离开,又半途中止,她泪眼朦胧地去挽他后颈,主动抬头吻他。

然后她才知道。

是她天真了。

沈延非根本没打算走,他的那些狂热和疯,是掩在薄冰之下的,一旦掀起,她就再也没有退却的余地。

床边藏着的长方盒子被攥得变形,包装撕扯开边角。

姜时念手指紧紧用力抓着,被沈延非握住十指交缠相扣,抬起来压过头顶。

“害怕吗。”

姜时念听到他问。

她点头又摇头,半睁的瞳仁潋滟成河。

姜时念血红的耳朵要被他鼻息烫破,他沉沉要求:“不能后悔。”

她这次摇头又点头。

摇头是不后悔。

点头是我承诺,我答应你,不管以后如何,不管心在哪里,这场婚姻真假都没关系,至少你是热的,能触碰的,这一刻我甘愿沉沦,只要当下,不问未来。

温度计的水银柱飙到最高,硕大气球被鼓到极致,烟花点燃火光四溢的引线,天穹流星带着耀目金芒,在这一刻同时爆开。

深山峡谷珍稀的水源无声滑过枝叶植被,溪流汩汩,船舰已经多次途径,都不忍心急躁,但如今高大船身火源四起,边缘不能再拯救,终于调转方向,明知自身超出了,仍碾过潺潺,不再迟疑。

谁在战栗,眼泪怔怔地悬住,又从灼热眼角里滑出,呜咽声碎裂,被吻着吞下。

“穗穗,松一点……”

姜穗穗无处可依,像在海里飘摇,他不容分说地掠取,又把筋络搏动的脖颈虔诚地给她献上,把动脉交付。

她迷蒙着张口咬住他颈侧,齿间都是泪水咸涩,印在她以前咬过的那个血淋淋牙印上。

枕头扯皱,她大口呼吸也还是无济于事,断续呜咽声闷在喉咙里,被他俯身抱紧,贴在心脏震颤的胸前,她整个人被融进臂弯里,手忍不住抬高环上他,被完全拖进漩涡。

楼下客厅的古董挂钟嘀嗒摇摆,等姜时念被抱起洗澡,裹进被子时,她余光掠过床头两个拆封的方块,还有更多倒出来的,被他克制暂缓。

离最初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酸得眼帘快要抬不起来,鼻尖哭出来的红一直退不掉,只是后来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最初短暂的疼怕,还是后来激荡漫长的失魂。

她身上又被穿起简单的新浴衣,沈延非把她放回汤池,让她放松靠稳。

她在飘荡热泉里吸了吸鼻尖,筋骨舒展开了一些,刚想说喝,就被喂了水,喝了几口仍然不够,她下意识微微张口,还需要。

沈延非盯着她,捧她脸深吻,慢声低喃:“流的太多了,我再去拿。”

姜时念听完一秒头昏,想直接钻进池里不要露面算了。

她余光看到不远处,床单已经被他掀开撤下,叠好放进角落,上面的情况她大概有数,偶尔掺一点红,大多透明成片,透到底下床垫上,要是被别人看见,她真不如一头撞死,幸好是他亲手整理。

沈延非再回来时,端了刚换的晚餐,姜时念这才看到时间,竟然都快零点了,过去了这么久,投影屏幕上的电视节目都已经换到了深夜档。

他笔直长腿迈进汤池,把她搂过来,饭菜放到圆形托盘上飘在水面,温哑地哄着说:“太晚了,吃油腻的容易不舒服,给你换了点清口的。”

姜时念手臂发酸,忍不住犯懒,即使饿,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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