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24(2 / 3)
姜时念抿着唇,心脏在某一刻轰响着搏动。
沈延非抬起手,碰了碰挡在她脸上,那层她都顾不上去取下的纯白头纱。
“没有要跟我说的?”黑暗在蔓延,他嗓音磁沉,“但我有。”
姜时念嗓子哽住,慢慢后退,脊背抵上坚硬的墙,胸腔里氧气好像在飞速消耗,呼吸越来越困难,被迫略仰起头。
沈延非垂眼,在若有若无的光里凝视她,白纱下急颤的睫毛透着不安。
他像之前无数次跟她耳语时一样,在她涨红的耳边,唇磨着白纱,慢慢地问:“姜老师,是不是答应过,婚礼之前,你要教我怎么接吻。”
姜时念在面前无形的攻势下, 往后退完了最后一步,身体彻底贴在墙上,鞋跟摩擦地面的响声惊起了声控灯, 她终于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纱,清楚看见了沈延非。
刚才还在视频里翻来覆去看的人, 空降一样在她跟前出现。
他从发布会现场直接过来的,解掉了领带,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喉结滑动的幅度很小,牵扯着凌厉的下颌线。
再往上是他半侧的脸, 在灯下轮廓深刻, 五官浓墨重彩, 眼睛微低着凝视她, 里面像有风雪,望不到底, 往里稍一探入, 就要溺毙进去。
姜时念刻意忽略掉沈延非最后那句像是在逗弄她的话, 发涩地往下咽了咽,跟他说:“发布会那么重要的场合, 你何必管记者问什么, 直接走就好了,没人敢拦着你追问,我的微博澄清已经编辑好了, 马上就能发出去, 这件事是我的问题, 是我没在婚礼前处理好前任, 你不用把自己掺进来。”
他这样的人, 就应该站在高点,被绝对的仰视,不需要替塑料妻子承担难听的花边新闻。
沈延非的目光始终没有偏移,就那样不轻不重笼罩她,低低问:“微博怎么写的?”
姜时念担心他是质疑自己话里的真假,给他复述重点:“我写了被姜家收养以后,我这些年作为姜凝的替代品到底是怎么过的,我从来没有忘恩负义,更不可能为了钱权甩掉商瑞,是他让我心寒在先,他做的事一件比一件下三滥,我早就彻底对他——”
“好了,别说了。”
沈延非尽可能想听她讲完,但她口中一个接一个的商瑞两个字,即使已经不带感情,只听得出厌恶,仍然在提醒他,过去她跟商瑞亲密无间的关系,稍微试想,轻而易举就能绞他的心。
“你写这些,等于把伤口摊开给人看,不怕风波更大?”
姜时念摇头:“再大也是我该承担的,无论如何,我不能连累你。”
“因为关心我?”他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姜时念却郑重说:“因为我不能欠你更多了,我已经还不起,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根本就和你无关,你凭什么要被影响。”
沈延非看她很久,胸口深处被抓挠得涩痒胀疼。
她总是一本正经地跟他撇清。
沈延非缓缓往前逼了一步,但姜时念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紧靠着墙,面对他呼吸紧促,他低头说:“姜时念,我们是合法夫妻,马上要办婚礼,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就是你跟我的洞房花烛,你现在告诉我,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姜时念无从回答,他紧跟着继续,语气莫测,听不出喜怒:“我太太被人设计污蔑,全网泼脏水,说你用尽手段攀附我,你就让我忍气吞声,当做没看见,好像那本结婚证只是几张废纸,放在家里压箱底的?”
他并没有咄咄逼人,每个字句都还是他惯常的冷静温和,但压迫感是骨子里自带的,躲都躲不开。
姜时念脸色渐渐发白,想跟他辩解,他根本不给机会,笑了笑低淡道:“所以在你眼里,我这个丈夫的存在,连简单维护自己老婆都算牺牲?还是说,你一直就没有信任过我,把我看成一个只愿意明哲保身的摆设?”
他口吻越来越沉,结婚到现在,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
姜时念心里涨到要爆开的情绪突然之间决堤,她必须承认,她不想看到这样的沈延非。
喉管里的气息在剧烈颠簸,她控制不住哑声打断他:“不是!我没这么想过!”
她被激起冲动,泛红的双眼里涌出烈光,用足勇气跟他对视:“我不想变成任何人的麻烦,尤其是你!沈延非,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你待我很好,我心里都明白,我想对得起你。”
说完她咬住嘴唇,偏开头,错过他仿佛突然被点燃的目光。
沈延非指节扣起,往内施力,紧了紧才又装作平常地松开,若有似无地笑笑,告诉她:“那抱歉了,对于你的麻烦,我很乐意。”
“……沈延非!”
“照顾老婆,不是我天职么?”
“可是——”
“整件事你没有任何错,是别人见不得你好,专挑这个时间故意刺伤你,你但凡再往自己身上揽一点责任,都是对我老婆的二次伤害。”
姜时念眼底有水光一闪。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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