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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长途跋涉辛苦了。」
她的声音划破空气,鏗鏘有力,掷地有声,连附近的虫鸣声似乎都削减了许多。底下的人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脚步,没有再快速接近。
趁此机会,俐栩仔细看过一张张面孔,每个人都是她认识的人,在人人疏远的城市,这种感觉让她格外怀念。
带头的人示意其他人绕到另外一头去,以确确实实将她包围住,拦截去路。从现在的位置可以清楚看见他们的一举一动,人数接近十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佩带自己的武器。
时候到了。
俐栩举起左手,四周围出现了将近二十个人的人马──梁禄跟他的部下。看得出来这次他有精挑细选,每个人都有一番架式,也都小心戒备。
没有看见穆,大概是还在过来这边的路上。
势必是也有发现附近藏了人,达拉也的追兵没有显得太过吃惊。空气中火药味十足,剑拔弩张之下,俐栩的神情平和镇定,她悠然抿唇一笑,视线轻巧地越过带头的那个人,看向空气中的一点。
「我们来谈谈吧。」
夏天已经快结束,微风徐徐吹来,吹散了城市的热意,俐栩迎风而站着,发丝轻扬,隐约感受到来自达拉也的气息正在空气中凝聚。
「如果开打,双方势必都会有人受伤。我希望各位能撤退,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达拉也的人不会畏惧战斗,我们都是抱着觉悟而来。」
俐栩安静了一下,「如今卢文一家已然脱离头目身分,你们又何必穷追不捨?」
「您只是年纪尚轻,还未明白您的血脉在达拉也的意义。」
「那么,各位这是在否决当初瓦洛头目的决议?」
「那绝对不是瓦洛头目本人真正的意思!那个行为可是在褻瀆达拉也,您岂可轻易认定!」
话语如刃,刺痛着俐栩,但她压抑了下来,现在她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够顺利传达她想说的话。
「不知道在场的各位是否真清楚,瓦洛头目被杀的真相。」
「瓦洛头目不就是被里斯莫尔杀害的?绝对是他伙同政府做的!最让我们不明白的是,您明知如此,却还跟那个人的孩子一起行动!」
俐栩看向发话的那个人,那个人年纪比她还小上几岁,眼里充满着强烈的僧恨。她的心里一阵寒意,却不是因为那个回话的少年,而是为在背后唆使他们的人浓厚的恶意。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明明就没有人亲眼目击爷爷被杀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拿得出兇手是里斯莫尔的证据,但里斯莫尔却被人一口咬定,成了人们僧恨的标靶。
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这些年来,里斯莫尔在被人们刻意漠视之下,身心憔悴,变得沉默寡言,也几乎不会现身在眾人面前。
还是会有人看不下去而想挺身而出,但只要有人帮他说话,就会备受舆论谴责,甚至受到长老会约谈,说出的话也自然也不被重视。
「俐栩小姐,您这是想要挑拨离间吗?」
在俐栩思索着话语还没再次开口前,一句凉凉的话便响起。在俐栩刚才注视的位置,浮现了模慎的身影。
「我们也不是要怀疑里斯莫尔先生,就是想要保护达拉也而已。」模慎两手交叠握在胸前,诚恳的话语里夹带着一股刻意的惋惜,「这是达拉也人的意志,希望您能够不吝嗇的支持我们。」
他开口闭口的「我们」,在她听来格外讽刺,明明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他却一直在滥用大家的名义。
「不该是如此!现在的时代已经跟以往不同了。」心中的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俐栩不再压抑,大声而坚定的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达拉也的安寧不该践踏在他人的牺牲之上!」
模慎瞇起了眼,笑容变得怪异,「您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为求我们一族的兴旺,杀戮只是一种过程。大家不用担心,城市人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尽管上吧。」
激战的号角响起,俐栩唯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模慎祭司的存在才是达拉也的灾难开始。
「硬碰硬,有胜算吗?」
「不要紧,只要津梁不在,都还是有机会。」
那天的战斗直到天濛濛亮时才落幕。
在公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俐栩双手交握,安静地闭着双眼。阵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穆走到她身旁,与她一同站在那棵树旁。
「还好最后是我方胜利。」
一边就是车道,梁禄靠在停在路边的轿车旁,懒洋洋地开了口。他跟穆两人身上都有多处挫伤,还好都伤得不重。
倒是梁禄底下有好几个人送进医院,只是他们似乎都很习惯这种场面,冷静的处理善后,就各自回自己该回的地方了。
他们,算是险胜吧。虽然具人数优势,但达拉也的战士不是省油的灯,个个都难对付,俐栩也难以倖免,一度陷进战斗里。
俐栩睁开了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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