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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燕燕 第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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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上下打量一番,点头笑道:“蛮好蛮好!”又看到杨玉蝉两只手上都是空的,杨玉燕手上有一条银镯子,祝颜舒左手一件翡翠镯子,右手一件金表,脖子上一条珍珠项链。

张妈喊:“太太,该给大小姐买支表戴戴了,女孩子身上空空的不好看。”

祝颜舒上下打量了一下杨玉蝉,脱下右手的金表递过去:“先戴着,等改日去百货公司给你买一件。”

杨玉蝉开心的接过来戴上,嘴甜道:“谢谢妈!”

祝颜舒一手揽着大女儿,一手牵着小女儿,笑眯眯的:“那我们这就出门了。”

张妈道:“太太放心,有我看家,要是有客人来,我会让他们留下话来的。”

祝颜舒点点头,一边走一边说:“要是救火局或警察局来人了,就告诉他们往日都是五号,这个月还是五号,不会晚一天,也不会早一天。别让他们进门!”

张妈跟出去:“我晓得。”

祝颜舒走到楼梯口又想起一件事,回头说:“要是有人来交房租,我都写在本子上了!你照着上面的数收!收完划个勾!”

张妈站在门口应:“忘不了!”

三人走出大门,来到街上,两边等候客人的黄包车夫立刻拖着车快步过来,殷:殷勤道:“太太,是不是要用车!我的车干净!每天都擦的!”

“太太,坐我的车吧!稳当,不会颠着小姐的!”

“太太……”

祝颜舒挑了两辆看起来车干干净净,车夫也干干净净的,她带着杨玉燕坐一辆,让杨玉蝉坐一辆,上了车后,她说:“去国泰大剧院!”

车夫连忙应道:“好的,太太!您和小姐坐好了!”

其余没拉着活的车夫都散开,不挡着路。这两个车夫拉着车轻快的跑了起来。

祝颜舒搂着杨玉燕,摸着她的脸蛋:“出来前擦了抹脸油了吗?今天风有点硬,小心别吹坏了脸。”

杨玉燕:“擦了擦了。”她往后看杨玉蝉,冲她做了个鬼脸。

祝颜舒轻轻拍了她一下:“别欺负你姐姐。”

杨玉燕:“妈,你赞成姐姐和马天保的事吗?”

祝颜舒轻轻叹了口气,搂着她说:“你姐要是认定了他,我也没办法。只等今天看一看那个男孩靠不靠得住了。”

杨玉燕仍想不通金公馆跟马天保的关系。

“他姓马,怎么住金家?”

祝颜舒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是已经猜着了。

只怕这马天保的父母是做下人的。

这样的家庭会不会有什么隐忧?

父母做下人,总不如有个正当营生。一旦主家不要了,把人赶出来,那就等于是给杨玉蝉日后的家庭增加负担。她虽有一幢楼,可也不想把亲家引到自家来住,到时不说房租收不到,万一被人当绝户啃了,她们母女三个还不够别人一口吞的。

可要是真有那一天,她又不能硬起心肠来不管自己的女儿,让她自己去养两个白吃饭的。

祝颜舒刚才做头时跟人聊,说起这嫁女儿的种种烦难之处,越想越心焦。

可她如果强硬的反对,又怕女儿情热之下私奔离家,到那时生死难知,又该怎么办呢?

左思右想找不到出路!

祝颜舒都在心底长告佛祖上帝,希望今晚见到的马天保是个瘸腿瞎子二百五,这样她就有理由反对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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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杨玉燕计划的是中午吃餐厅,晚上看电影。但因为马天保请客,祝颜舒说一天不能吃两顿大餐,就中午出来看电影,晚上再去吃席面。

于是三人大中午的就赶到了国泰大剧院。剧院门口的大海报上全是周璇,海报下是一排排的花篮,上面的挽帘上写着这位绅士送,那位先生送,这位士绅送,等等,好像全城的绅士都在这里集合了。

杨玉燕一个个花篮看过去,觉得过去两年听说的绅士也没有今天认识的多,虽然只有名字,但这里的肯定都是活着的绅士。

杨玉蝉走过来问她:“你看什么呢?”

杨玉燕小声说:“平时在报纸上看到的某某绅士全都是死的。”她也是来这里才发现,现在的人喜欢在报纸上刊登一些自己家的消息,某人结婚了,发一个!某人离婚了,发一个!某人生孩子了,发一个!某人去世了,亲人发一个。杨虚鹤就发过三个,他跟祝颜舒离婚发了一个,跟新妻结婚也发了一个,生了个小儿子再发一个。当时杨玉燕特别想在报纸上也发一个说杨虚鹤的女儿自杀,就跟在他生小儿子祝贺的那条消息的第二天!

不过打了电话问报社发现还要亲自去报社,发一条消息竟然要五块钱!她既不想跑这一趟,也没有五块钱,只得罢了。

后来渐渐接受自己就是杨虚鹤的小女儿,就不想为这种人丢人现眼了,便庆幸当时没去发消息。

杨玉蝉连忙用手绢捂住嘴,不敢笑出声让人发现,一手轻轻的拍了下杨玉燕:“你的嘴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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