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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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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鸣那温润浑厚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传到了房内二人的耳朵里:“我刚才在房间里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是出事了吗?你们昨天一天到底去干嘛了?怎么凌晨才回来?”

娄保国觉得他简直明知故问,语气也恶声恶气起来:“我们能出什么事?都好着呢,倒是裴总您,夜里睡得还安稳吗?”

裴鸣顿了顿,语调沉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毅暗道一声糟糕,娄保国再这么呛下去,他们一直苦心维持的和平表象就要被打破了。虽说已经拿到了裴鸣与柏志明勾结的犯罪证据,但纪凛和虞度秋都没发话,他们自作主张的话,恐怕会打乱计划。

此念刚出,他就听见外边传来第三道声音,阻止了这场一触即发的争执。

“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走廊上聊什么天啊?”正是纪凛的声音。酒店隔音效果不佳,他估计也是闻声而来。

裴鸣见人下菜,对警察就客气多了:“纪队,你来的正好,我刚问呢,你们今天出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带回来一个病人?而且柏朝……似乎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纪凛大喇喇地回:“没事儿,我们去偏远山区找志愿者,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但他太虚弱,就带回来疗养几天。路上突降大雨逗留了半天,虞度秋的戒指还弄丢了,柏朝留在那儿帮他找呢。”

一番搪塞滴水不漏,周毅松了口气。

裴鸣将信将疑:“可为什么是警察送你们回来?现在还守在酒店外……我听说你刚才还被讯问了?”

“因为我们去的那片山区是矿区,警察以为我们私自采矿呢,误会一场,已经解释清楚了。”

裴鸣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也可能是意识到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又询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便回房继续休息了。

纪凛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轻轻扣了扣身旁半敞开的房门,低声对里头说:“姓虞的,来我房间一趟,穆哥清醒了。我知道你也醒着,你刚才那一嗓子整座酒店都听见了。”

同层楼的另一间房内,酒店的床成了临时病床,床上虚弱的男人已被妥善地清理过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可一踏进房内,依然能闻到明显的异味。

纪凛锁上房门,走到床边看了眼输液袋中的葡萄糖,剩得不多了,便换了一袋。

随之而来的虞度秋坐到床边,目光掠过穆浩满是针孔的手臂,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问纪凛:“柏志明应该会被判死刑吧?在处死他之前,能先让我跟他‘玩玩’吗?保证留口气。”

纪凛挂好了袋子,回:“如果可以那么做,轮不到你来跟他‘玩’,我会让他只剩半口气。”

虞度秋微微一笑,对穆浩说:“不好意思,你的小纪被我带坏了。”

躺在床上的穆浩转了转凹陷进眼眶中的眼珠,吃力地张开嘴巴,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单一音节。

纪凛连忙嘘了声:“穆哥,医生说你咽喉发炎很严重,最好别说话。”

穆浩对他缓缓眨了下眼睛,乖乖闭上了嘴巴。

纪凛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自己的话,一时愣住了,耳朵悄悄地红了一片。

虞度秋静静看着他们两个。

一个瘦得只剩七八十斤,能清晰地摸到手指的一节节骨头,形如槁木的模样早已不似曾经那个气宇轩昂的精英刑警了,甚至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另一个却爱慕依旧,能说上话都高兴。

或许只有这样直达灵魂、忠贞不渝的爱意,才配让奇迹降临。

像他这种人,这种要把别人的爱踩在脚底下才满足的人,配不上的。

纪凛见穆浩愿意听自己的话,话匣子一下就开了:“穆哥,你放心啊,医生说你的身体机能没有严重受损,经过调养一定会恢復的。你安心休息,我不会走,有任何事都可以让我做,不用不好意思。”

穆浩再次眨眼,表示知道了。

纪凛开心之余,想起了医生的叮嘱,于是拍了拍虞度秋的肩,招呼他到房间另一头去说话。

“医生说穆哥严重营养不良,万一镇定剂的戒断症状再次发生……可能扛不过去,所以不能突然停药。”纪凛回头望了眼床上的穆浩,接着低声说,“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颠簸转移到大城市去,只能先在这儿休养,慢慢减量。虞度秋,你能想办法搞到镇定剂吗?”

这大概是纪凛对他说话最客气的一次,语气近乎恳求。

虞度秋笑笑:“别见外,穆浩也是我朋友,我不会再让他‘死’一次了,镇定剂我来想办法。对了,你告诉他爸妈和冯队了吗?”

“还没有,等穆哥情况稳定了再说,免得他们空欢喜一场。”

“嗯,那录音发给徐队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提取出来,你一回来就睡大觉去了,留我一个人应付警察,还不赶紧帮我搞。”纪凛故作轻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安慰有时候并非好事,等同于提醒别人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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