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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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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西装有些坐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啊?三局大了!”谢渊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轻飘飘地撂下句话:“你也可以。”几人从谢渊脸上分不出这话是真是假,反倒有些被他唬住。“小兄弟,npc荷官还不够公平公正吗?谁能在她手里出千啊?放心玩吧!”啤酒肚又从侍者手中接过杯香槟,神情轻松地说道。格子西装哼了声,不服气地坐了回去。人群陆陆续续地传来下注声。“我也10,押小吧……”“我跟15好了。”格子西装嘴上对谢渊不依不饶,内心反倒十分诚实。黑着脸,将磁卡掷进小字区:“30。”啤酒肚将香槟杯往桌上一放,手中的磁卡十分豪气地拍在大字区:“20!”姜红看明白了,啤酒肚永远跟赔率走,只押赔率高的那边。她有些犹豫。只按概率来说,连三局开大,确实应该轮到小了。可谢渊的行为又让人有些在意……她瞟了眼桌面上红彤彤的纸钞。反押吧?不用押太多,只要赢了,接下来的几天可能就不愁了。她这么想着,将手中磁卡放在大字区:“20。”一道炽热的视线攀上姜红的肩颈。她抬眼望去,谢渊漆黑的眸子中暗流涌动紧锁在自己身上。他嘴唇诡异地勾起个夸张的弧度,手指哒哒地敲击着桌面,竟是少见浮躁。姜红在上次实验体的游戏中见过谢渊露出这样的神情,那时精神链接对面传来的,是兴奋,是紧张,是铺天盖地的、令人激动到浑身颤抖的愉悦快感。她有些慌张地收回视线,将目光收束在桌面的骰盅上。谢渊只是将目光在着围坐在牌桌前、神态各异的七个人面颊上移动着,专注地打量着每个人、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啪。是骰盅盖落在桌面的声音。“cao!!”格子西装一拍桌子,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迈着大步走至荷官面前,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提起:“你他妈会不会摇骰子?四局连大?有这么摇的?”两颗骰子,一四一六面朝着上方静静躺在骰盅内。十点大。荷官即使这样也毫不畏惧,面上仍挂着标准的微笑,解释道:“不好意思先生,猜大小就是运气游戏,每局都是同样的概率呢。”啤酒肚赢了钱十分乐呵地打着圆场:“赌博嘛,有输有赢的嘛!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再赢回来就好了啊,不要放在心上嘛!来来来,我们再赌四局?”赢了……?姜红还愣在原地时,一名侍者手持着长耙将大堆大堆的纸钞推至她眼前。她目光怔怔地投向谢渊——他毫不在意骰子的点数,即使输空了钱也不见一丝懊恼后悔的神色,目光来回在众人面上掠过,唇角那抹诡异的笑容逐渐扩散,发出低低的笑声。戴眼镜的女人黑着张脸,目光阴沉地望向谢渊:“你是故意的吧?”“自己输了不要怪别人。”谢渊面上仍挂着灿烂的笑容,心情十分好的样子,迈着长腿向姜红这边走来。“垃圾。”一句不大不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谢渊身子突然顿住,转过身望去。是个戴眼镜的男人,梳着个背头、文质彬彬的模样。在前几场赌局中都只押最稳定最小的金额,并没有特别显眼。他此时冷淡地看向谢渊,微眯着双眼,挑衅似的,一字一句道:

“垃、圾。”谢渊沉默着走至他面前,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几乎要激起噼里啪啦的火星。谢渊突然露出个笑容,啪地甩了他一个耳光。眼镜男难以置信地捂着脸:“你……”他话还没说完,谢渊突然抄起桌面上的烟灰缸,狠狠向眼镜男头上砸去。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周围人皆来不及反应。眼镜男难以置信地睁着双眼,发出声惨叫,便砰地被砸倒在地。谢渊手中烟灰缸一下又一下狠狠落在眼镜男头部,带出一道道飞溅的鲜红液体,目光透着股狠厉。眼镜男闷哼一声,随后再也了无声息。姜红面色惨白立在原地发着抖;格子西装手中仍揪着荷官的胳膊,看傻了似的呆呆站着;来来往往的侍者清点着桌面上的纸钞,对正在发生的惨案视若无睹。无人敢上前阻拦。空旷的大厅中,只回荡着钝器击打在肉体上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女士,此次赌局赢得金额共计四百五十八万,这是您的磁卡。”侍者将磁卡恭敬地递入姜红手中。姜红呆呆地捏着磁卡,注视着眼前疯狂的一幕。当啷。烟灰缸掉落在地面清脆的声音惊得众人一个哆嗦,如大梦初醒一般。谢渊西装上带着丝褶皱,深灰色的衬衣领子上印着两块深色的斑点,面颊上飞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他随手将领带扯松了几寸,当着所有人的面,从眼镜男西装暗兜内掏出他的磁卡捏在手中,向一旁的侍者问道:“他死了,这张卡已经无主了吧?”侍者伸头向眼镜男倒下的地方扫了眼,点点头:“是的,先生。”谢渊将磁卡夹在手中,面无表情地扫视众人一眼。冷漠的视线极具侵略性,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他冲侍者扬了扬下巴:“电梯在哪儿。”“这边请,先生。”侍者冲他比了个手势,率先向前走去。谢渊跟在侍者身后,路过姜红时脚步略微顿了下,紧接着大步向前走去。在他离开后,几人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啤酒肚喃喃道:“老天爷……还是别招惹他比较好。”格子西装虽没开口,脑子中却回忆着赌局中自己与谢渊的种种不对付,面色十分难看。姜红身体颤抖着。谢渊紧绷的身体、冰冷的视线、扬起又落下的臂膀……男人的惨叫声仿佛仍回荡在耳中,一下下的痛楚如同落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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