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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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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成为乐伶那一刻,裴砚便不是年少时陪他读书骑马的裴家哥哥。

而是他的恩客。

他不觉荒唐。

转世的不安,相识之人的命运般重逢,身体的不适,都化作了一个无谓的笑。

戚风扬了扬信封,“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么?”

他浅淡冷意的笑意中带着嘲讽。

宋哲想要确认是不是在嘲笑他一般,望着他的眼睛出神,支吾说:“要不你留个电话?说不定裴哥还会找你。”

“不用。”

戚风利落地拉开厚重的门,离开了裴砚家。

“哎,你叫什么名”

宋哲话未落,厚重的门随着男孩的离开而关上。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但宋柯大脑里却全是男孩那双冷笑朦胧的桃花眼,魅人醉人,挥之不去。

“走了。”

宋哲怔然自语:“早知道先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严肃寂静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东海投资的高层管理。

一位戴眼镜的职员悄悄推了推身旁低头看手机的男人,低声提醒:“裴总?董事长问你话呢。问您对上一季度的财务报表有什么意见。”

裴砚放下手机抬头环顾大会议室,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他身上。

而父亲裴俊海的目光更是严厉。

他不慌不忙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身材高大的他俯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面孔,坦然自若地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昨天看过的财务报表,也对公司财务状况足够了解。即使在会议上走神,也能正确指出财务的问题和发表自己的想法。

几分钟后,这位24岁的年轻英俊的男人语声收起,接着获得了公司高层们讚赏的目光和一片掌声。

裴俊海收起准备斥责儿子的话,严厉缓慢地告诫儿子说:“裴砚,作为公司副总,以后开会要专心听取大家的意见。”

“是。”

裴砚从容坐下,藏在会议桌下的手却再次拿起了手机。

没有人知道,看似沉稳的他其实一整个上午都坐立不安。

这种情绪像是那年得知母亲病危后,坐在长长的走廊上等待时一样焦急彷徨。

更麻烦的是,他的心口痛又犯了。

不明不安的情绪和胸口的钝痛交织在一起,撕撕拉拉地扯得他呼吸紧促。

明明只是一个夜店寻找依傍的男孩而已,怎么总是会想他。

裴砚捂着胸口烦躁地想:大概是他做的太过分了才会这样不安担心。

他记得的男孩因药而迷糊不清,而他也没有克制,尤其是听到男孩流着泪喊着什么‘军’的时候更加生气无法自控。

“你在我的车里,不准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这句话他说了无数次,每一次都莫名生气发狠。

最后抱着人回家的时候才发现男孩浑身湿透,面色苍白,手脚无力垂在他怀中。如果不是还有气息,他甚至觉得男孩是不是死了。

裴砚懊恼地放下手机:宋哲怎么还不跟他联系,那个人不会病了吧?

是的,他连那个可怜的男孩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

简直荒唐!

肃然的会议室里,裴砚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一下。

看到是宋哲的名字后,裴砚的心忽地一跳,快速划开信息。

宋哲:【裴哥,兄弟帮你把人安顿好了,你要怎么谢我。】

裴砚立刻回復:【他人怎么样?】

宋哲:【走了。我给了他钱。还警告过他了,让他以后别来纠缠你。放心吧,这事不会被裴叔知道,嘿嘿。】

走走了?!

裴砚看到这两字大脑‘嗡’地一下白了,胸口/交织的钝痛骤然加重。

似乎像是想要抓住某种重要的东西,可那却如同一捧沙砾越是用力紧握越是流逝,离他而去。

是一种陌生又仿佛经历过的无力感。哪怕是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回应他的也只是苍茫孤寂的荒凉

他抖着手指,慌不择地地敲下一行行急促的信息:

【混蛋!】

【为什么放他走!】

【他去哪了?】

【他叫什么?】

宋哲:【不知道啊,他怎么了?这么安顿不行?】

你个蠢货!

裴砚在暗暗骂出这句话,然而心里却空落落的衝斥着前所未有的慌乱。这种慌乱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快些找到昨晚的男孩。

他猛然起身站立,沉重的红木椅划着地板发出陡然响声,惊得会议室里所有人朝他望来。

“抱歉,我出去处理件事。”

裴砚压着声音说着,不顾父亲皱起的眉头,抓着手机快步离开会议室。

走到门口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身体踉跄,脚步匆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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