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3)
经渐趋平稳,不过还有些虚弱,得慢慢调理,看来你的魔心破绽的确已经悉数修復了,否则……」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否则只怕现在能够下山的就不是晏无师,而是狐鹿估了。
二十年前的狐鹿估险险败于祁凤阁之手,二十年后的他实力只会更强,晏无师与之决战,其实是抱着很大的风险的,就算最后时刻他看破对方破绽,但两人内力相差仿佛,硬碰硬只能有一个结果:你死我亡。
若沈峤不从应悔峰直接过去,而是先下山再上另一座山,这中间耗去的工夫,差之毫釐谬以千里,也许晏无师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晏无师朝他柔柔一笑:「阿峤,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你说只要我醒过来,你做什么都可以的。」
沈峤伸过去的手在半空顿住:「那只是我情急之下说的话……」
晏无师凉凉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峤无可奈何:「那你想如何?」
晏无师:「药太苦了。」
可怜沈道长心性纯良,还未反应过来:「那我去要些蜜糖?」
晏无师摇摇头,忽然伸手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直接抓住沈峤的衣襟扯过来,精准无误印上对方的唇。
沈峤睁大眼,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但晏无师搂得很紧,如果要出力,难免会伤到对方……
就是这么一会儿犹豫的工夫,晏无师已将久违而念念不忘的唇舌味道都品尝了一遍。
「唔嗯——」
带了些药味的苦涩津液强迫性地侵入口腔,沈峤一时心软以致领地尽失,此刻被捉住双手,重心后倾,对方则得寸进尺压上来,因为腰肢无法承受两人的重量,沈峤不能不微微挺腰,下巴上抬,承接不住的津液顺着嘴角溢出来,顺着白皙漂亮的颈子蜿蜒而下。
等沈峤回过神推开对方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形容已经很是狼狈。
鬓髮因厮磨而微乱,双目含水湿润,宛若一潭碧泉,双颊红晕未退,嘴唇也明显红肿,再加上这样的容貌——
活生生就是被登徒子轻薄之后的情景。
但苦主没能找登徒子算账,因为登徒子正捂着胸口紧皱眉头,低低呻、吟:「好痛……」
沈峤:「……」
晏无师叹了口气:「方才用气过度,一提气就胸口疼,看来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復了。」
这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可称为恬不知耻!
沈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怎么受了伤还不知自重!」
还不如像前几日那样昏迷不醒的好。
晏无师意味深长:「是你说只要我醒过来,做什么都可以的,怎么亲一亲就不行了?你是道门中人,最重诺言,既然什么都做得,这件事又不违背你的侠义,自然也是可以的,对不对?」
论辩才,一百个沈峤加起来也不会是晏无师的对手。
「……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药也可以不用喝了,就这么静养着罢!」
美人嗔怒也别有一番风情,晏无师笑吟吟地欣赏,只觉对方全身上下无处不好看。
沈峤吃了一回亏,再不肯近身喂药,不让对方找到任何藉口机会,之后每天也只是站在门口看上几眼就走。
如此又是几日过去,外面的消息陆陆续续传了回来。
狐鹿估的确是死了,段文鸯将人带回突厥安葬,但江湖传闻,晏无师其实在那一战裏也伤重而死了,只因一早被沈峤带走,所以才死不见尸。
别庄裏的人自然知道,晏无师并没有死,虽说下山的时候只有一口气,但因为他自己能耐大,加上沈峤的倾力救助,原本踩进阴阳界奈何桥的那一隻脚又缩了回来。
但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一群守在半步峰下等结果的人,眼看着沈峤将人背下来,又眼看着玉生烟的脸色如丧考妣,又久等不到浣月宗的人出面澄清,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晏无师也一命呜呼了。
有些不信邪的,还跑去询问当时有幸在场观战的高手,像汝鄢克惠与易辟尘这种等级的宗师的意见,自然更为人看重。
但听说汝鄢克惠并未对两人生死发表什么意见,只道狐鹿估与晏无师俱为当今天下有数的高手,自己很佩服云云。
而易辟尘的答復则比较明确,他认为双方势均力敌,两败俱伤,恐怕谁也落不到好。
许多人受其引导,越发确信晏无师已经死了。
那么,既然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都死了,那么现在江湖上最厉害的是谁?
更重要的是,赌坊裏的那些盘口,到底要怎么个开法?
先前也不是没有押两败俱伤,双双送命的,可那毕竟是另闢蹊径,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要押这个,赔率高达三十七,也就是说,若押上一两,最后就能得三十七两。
据说抚宁县不少赌坊因此元气大伤,纷纷倒闭,其中有个叫洗星客的,却发了大财,一夜之间成了富翁。
洗星客是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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