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3 / 5)
安密手中的刀,且点了他的穴道。
赵持盈上前几步将岳昆池扶起来,关切道,「师兄可有大碍?」
岳昆池苦笑:「无妨,只是我没用,让你前功尽弃了。」
赵持盈摇摇头,没说什么,她见沈峤那边隐隐已占上风,便没有再多插一手,而是先去解决卢峰与范元白那边。
卢峰与阮海楼暗中联络已久,这次阮海楼能这么顺利攻上碧霞宗来,卢峰居功不小,他在碧霞宗多年,自然也有一批忠于自己的门中弟子,但此时厮杀了大半日,同样损失惨重,如今只剩下数人,与范元白他们混战,但有东洲派与蒲安密当助力,若无意外,卢峰今日十拿九稳,能够登上碧霞宗掌门的宝座。
谁能想到原本闭关不出,据说到了紧要关头的赵持盈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范元白与周夜雪等弟子身上伤痕累累,无非是凭藉一口气在支撑,早已强弩之末,赵持盈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们莫大的鼓励,卢峰气恨不已,手中长剑想也不想便转向赵持盈,剑芒慑人,挟着厉厉剑气扑面而至!
赵持盈双手向前,拈出太极两仪的纹印,修长手指变化万端,煞是好看,但卢峰却忽然脸色大变,只因他的长剑非但无法再前进半分,反而被赵持盈素手搅弄,悉数碎裂炸开!
「啊!」他惨叫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飞身后退,撞上身后墙壁,周身大穴随之被点住。
那头沈峤也将阮海楼败于剑下,后者一隻手的手筋被斩断,坐在地上面色灰白,沈峤的剑则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局底定。
卢峰、阮海楼、蒲安密这三人一旦落败受制,其余人等也就不足为虑,碧霞宗剩余的弟子们有了主心骨,很快便将局势稳定下来,东洲派等人悉数被擒,然而看着血流遍地,门中弟子十去七八的景象,任何一个人心中都没有获胜的喜悦,只有沉重与疲惫。
赵持盈望向卢峰:「卢长老,我知道你昔年与阮海楼交情不错,可仅仅是因为如此,你就能够下得了狠心,将本门弟子的性命置于不顾,勾结外人,毁碧霞宗于一旦吗?」
卢峰冷笑,梗着脖子:「你多年不问宗门事务,一心闭关修炼,这个宗主你又几曾当得称职过,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岳昆池武功不济,管事能力又平平,碧霞宗如今早已风光不再,沦落为二三流门派,若不再行霹雳手段加以改革,只怕没过几年,这个门派就要从世上消失了!阮师兄原本就是我门弟子,如今又有高句丽王女婿的身份,缘何不能领导碧霞宗重振雄风?!你倒是会捡便宜,别人在这裏厮杀半天,性命都丢了,最后关头你就出来收拾残局,不愧是掌门,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持盈摇摇头,并不与他争辩,只让范元白等人将他先押下去,又对阮海楼道:「阮海楼,今日所作所为,你已欠下我碧霞宗血债,我要杀你,你有什么话可说?」
阮海楼注目赵持盈:「我方才听岳昆池说,惠乐山临死前,曾说了与我有关的话。」
赵持盈:「不错,师父临终之前,将从前的事情,都一一告诉我们了。」
阮海楼冷冷道:「他说了什么,怕又是说我贪心不足,辜负他一片好心罢?」
赵持盈摇了摇头,缓缓道:「师父说,当年所有师兄弟中,他与你感情最为要好,那时候,碧霞宗新一代英才辈出,所有人都认为,宗门会在你们手中振兴,其中又以先师与你最为优秀,师祖一直举棋不定,不知道要将掌门之位交付给谁。」
「掌门角逐异常激烈,师祖等人设下不少考题,都被你们一一化解,据说其中一场考核,是让你们分别从不同地方赶到长安汇合,先到者为胜,当时因为四处打仗,途中艰险异常,困难重重,先师在义州病倒,而你正好也途径义州,为了照顾先师,你耽误了行程,最后先到的反而不是你们,而是另外一位弟子。」
随着她的话,阮海楼仿佛也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不错,他性子从小倔强,不肯服输,怎么都要赌一口气,当时若非病得很重,根本起不来,是绝不肯耽误行程的,我不能眼睁睁放任他一个人在客栈裏。」
赵持盈:「先师说,他从小好胜心强,对输赢极为执着,是你处处让着他,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多谢你。」
阮海楼冷笑起来:「我不需要他的谢意!他倒会在你们面前当好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想必也诸多伪饰!」
赵持盈没有理会他的愤恨语气,兀自道:「掌门之位的争夺和考验越来越激烈,先师一心求胜,乃至忽略了昔日同门情谊,用了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
岳昆池忍不住喝道:「师妹!」
赵持盈平静道:「这些都是师尊临终前与我们说的,你当时也听见了,我现在不过是如实转达。」
岳昆池:「可是……」
为尊者讳的想法根深蒂固,让他怎么也没法说出已逝师父的坏话。
赵持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相不会因为年岁久远而消失,它永远在那裏,师父当年犯下的错误,间接导致碧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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