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3)
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便走,谢湘再也忍耐不住:「站住,临川学宫谢湘,还请段兄指教!」
话音未落,剑已出鞘,整个人化作一道长虹飞掠而去。
段文鸯却似乎早已料到他的举动,连头也没回,足尖一点直接就上了屋顶,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声长笑:「谢郎君想借我成名,却恕我不想奉陪了,等你也练出『剑意』再说罢,哈哈!」
没了目标,谢湘只能收剑落地,恨恨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
那边却听得有人惊道:「李公子,你没事罢!」
众人忙循声看去,李青鱼掏出帕子,吐了一口血沫在上面,摇摇头:「无妨,只是受了点内伤,调养数日即可。」
旁人这才知道他刚刚所说的「技不如人」是什么意思,如果李青鱼练成「剑意」之境都还不是段文鸯的对手,那这人的武功得厉害到什么程度,难不成又是第二个狐鹿估?
想及此,不由相顾骇然。
谢湘同样心头一沉。
他自忖资质不差,这几年行走江湖遇到的对手,也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就算还没入天下十大,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谁知高手接二连三地冒出来,前有已成「剑意」之境的李青鱼,后有比李青鱼还要厉害的段文鸯,天下风云出我辈,然而吾辈之中,一代新人换旧人,一山却还有一山高。
他这边有些意兴阑珊,那边李青鱼却已走到沈峤面前:「沈掌教。」
沈峤:「沈某已非掌教,李公子不必如此称呼。」
李青鱼没理会,兀自说下去:「我已练成剑意之境,比段文鸯却还略逊一筹,难道他的师弟昆邪,竟比段文鸯还要强上许多不成?」
沈峤摇摇头:「昆邪武功虽高,却不及段文鸯。」
李青鱼:「昔年祁凤阁天下第一,武功风采令人嚮往,沈掌教身为他的衣钵传人,却连昆邪都打不过。」
沈峤沉默。
李青鱼低声一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能亲眼见识祁凤阁的武功风采,原以为玄都山后继有人,可惜,可惜啊!」
他依旧面色淡淡,但当他说到可惜时,却能让人感觉到他语气裏再真切不过的扼腕。
这是一个对武道至诚之人,他不会看不起那些天分不好,又或者没能拜到好师父的人,在李青鱼看来,沈峤两者皆有,先天与后天条件不知比别人好了多少,却还落得这样一个结果,他对沈峤,不仅看轻,还有一种隐隐的怒其不争。
先有段文鸯的轻蔑,再有李青鱼的叹息,更不必说周围人等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但凡有点血性的人,不说勃然大怒,起码也会脸色大变,无颜再留在此地。
沈峤偏偏忍人之所不能忍,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在忍,依旧不动不摇,面色如常,甚至还点点头,赞同李青鱼的话:「家师的确风采非凡,少有人及,可惜李公子没能在他老人家生前见上一面,否则以李公子的惊才绝艳,定能得到家师称讚。」
能说出这样一席话,顺道轻描淡写避过对方给自己的评价,连普六茹坚也不能不佩服沈峤的涵养了。
李青鱼似乎也没料到沈峤会是如此反应,他淡淡道:「卿本佳人,奈何与魔共舞,自甘堕落。」
这个「魔」,指的自然是晏无师了。
沈峤好端端一个道门掌教,却沦落到去跟晏无师这样的「魔头」厮混,在旁人看来,自然是堕落。
但被江湖门派视之为魔门宗主的晏无师,却是皇帝亲封的太子少师,普六茹坚微微皱眉,没等沈峤回答,便道:「李公子本事高超,坚甚为佩服,但才高者更应虚怀若谷,沈郎君身体不好,又没有得罪过你,阁下出口便如此咄咄逼人,似乎也有失名门大派的风范罢!」
李青鱼看了普六茹坚一眼,闭口不言,却也不多停留,转身便走。
苏威拦住他,先向他行了一礼,而后又高声道:「今日寿宴因不速之客而败兴,皆因苏家之过,多谢各位挺身而出,仗义相助,舍弟受了伤,筵席不得不中途作罢,威在此向各位赔罪,改日再重摆筵席,还请诸位见谅。」
今日的事情,谁也料想不到,大家自然不会怪罪主人家,反倒纷纷宽慰他,有些与苏家要好的世家贵胄,还与他商量一道上疏向皇帝告状的事情。
一些宾客陆续告辞离去,李青鱼则被秦老夫人的侍女请下去疗伤休息。
普六茹坚对沈峤道:「沈兄,我们也走罢?」
沈峤颔首,还未来得及说话,变故却已经发生了!
「方才刚走,我就想起一个法子,你们不肯交出元雄夫妇,那我就将老夫人先请去作客,看你们觉得母亲重要,还是堂妹重要!」
声音由远及近,朗朗传来,却像是在所有人耳边响起,清晰无比,这份束音成线的本事,比传音入密还要难上几分。
苏威苏樵两兄弟脸色大变,前者手无缚鸡之力,纯粹文人士大夫,后者刚刚在段文鸯手下吃了败仗,右手还无法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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