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儿(种田) 第7(2 / 3)
梦一场----那男孩儿仿佛从来没来过。
可是阳台上晾着的那件绸面直裰是怎么回事?还有鞋柜里她给洗干净的那双锦靴又是怎么回事?
芦花天天哭,每天早起还必要到客房去瞧一眼小哥哥回来了没。她一直哭,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眼睛哭坏了怎么办?
杨芳想了想,虽然是欺骗,但是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法子了,于是就对芦花提议说再把小哥哥种出来。
芦花果然中计,振奋精神又开始了每天勤奋地给花盆里的小哥哥种子浇水、施肥、除草,唱歌跳舞,以及说悄悄话。
然后每天傍晚和早晨,杨芳在厨房里做饭,必然就会看见芦花站在花盆边的小身影。
近几天,她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估计是看了动画片《龙猫》,芦花也不给她的小哥哥种子跳舞了,她专门趁着天快黑的时候,跑到花盆边,双手在空气里做往上抬捧的动作,像玩儿水一样,反反复复,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哥哥,冲啊,冲啊,你快冲啊!”
杨芳思考了半天,才明白了芦花那动作和语言的意思是---要小哥哥快快从土里长出来的意思。
这事儿又给她增加一件笑料,笑了好久。
郁齐书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又坐在那只硕大的陶瓷花盆里。
一身泥泞,仍旧连头发上也洒满了土。
这模样,照一照镜子,肯定像个被囫囵活埋了的人。
张眼四望。
院子还是记忆中那个院子。
墙角静静地站着那棵银杏树,满树翠绿。玫瑰花爬上了砖墙想要探出墙外,可喇叭花缠上了它,开出来五颜六色的花朵,似给红玫瑰做个点缀,如此小清新。那一蓬黄瓜架愈加繁茂了,结出来了很多椭圆而饱满的黄瓜,垂挂在藤蔓上,躲在叶子下。当时来的时候,也是满眼青翠,现在黄瓜叶有些开始泛黄。而当初那两棵南瓜秧不再弱小,它们后来居上,现在长得十分茁壮,想正是它们的盛年,大片的叶子、粗壮的藤蔓,还有含苞待放的黄色花骨朵,葱茏地两条长藤蜿蜒地趴在土埂上。哦,还有那几丛辣椒树,冲好高了,小白花谢了很多,取而代之长出来许多或尖细的、或灯笼状的各种辣椒果……
花园里的景致变幻,居然梦里的时节在更替,时间已往前走动,没有停留。
这是什么神奇的梦境?
郁齐书从花盆里跳出来。
这次还好,都是干泥巴,可能是因为盛夏而又还没到这一天中浇水时间的缘故,随便拍打几下,满身泥土就掉落了。只余了些粘着的灰,也就此算了。
循着记忆中的样子,他转过墙角来到大门口,却发现房门紧闭。院子里静悄悄的,别墅的落地窗都拉上了窗帘,看不到内里情形。这情况,多半是屋中没人了。
郁齐书只好在房檐下站着等了一阵子,后来脚麻了,便在台阶上坐下来。
不知道那对母女是否还住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一次,他是否也会很快就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太阳开始往地平线奔去,天色愈发暗了,晚风轻拂。
郁齐书想着些有的没的,肚子里咕咕叫。
暗想,要是她们不再居住于此,他该怎么办?
饥饿感太真实了。
正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了声音。
郁齐书愣了愣。
惊喜地转身回头,背后就是这栋别墅的入户大门,进门就是大客厅。
他站起身,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细听,的确是有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了。
是什么?
一首歌,他听过!
他的记忆很好,过耳不忘。
想想!
噢,是了,是芦花爱看的电视剧《追风少年》里的声音,据说那叫主题曲。
那次来的时候芦花缠着他看了一晚上,起码有四遍。整个过程,芦花都在叽叽呱呱地讲话,她给他讲了很多,什么乒乓什么男盆友什么帅呆了什么欧巴,芦花看得直流口水。
他只知道当时的自己很震惊---其实来到这个世界,每样东西都刷新了他的认知,若非定力好,肯定以为自己疯了。
真的,简直难以相信,在那个四方形的东西里面,居然有个小人儿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他会动会跳会笑会说话,多么神奇。
郁齐书当然知道那个男孩儿不是自己,可芦花说是他,所以她很爱看那部电视剧。
既是如此,芦花肯定在屋里。
郁齐书忙找寻破绽,终于发现左手边落地窗有一条缝隙,快步过去,贴近了玻璃窗努力往内看。
不出所料。
客厅里,芦花盘腿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精神不济,很像是刚睡醒的模样,手里拿着遥控板,眼望着电视机,懒懒地打着哈欠。
她既在,何不进去?
可是,万一那小女孩儿已经不认得自己了怎么办?
这多难为情。
犹豫再三,郁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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