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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万安 第10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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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称是,和她商量完枝节,回内阁从速办妥。

劫付云桥的人始终没出现,官场上倒因为新发的那道旨意出了一件事:边知语和元琦曾提及的方渊,自尽了。

方渊留了一封只有寥寥数语的遗书:付凛、付笙为双生子,付凛即为已死的草寇辛鹏,付笙尚在人世。

方渊的上峰不敢大意,亲自拜请当地锦衣卫八百里加急把遗书送到太后面前。

五月初九,裴行昭看到了那封遗书,遂交给许彻,“把这消息散出去,更要亲口告知付云桥。”

许彻称是。

“对了,这几日总是刮风下雨的,那东西还能撑多久?”裴行昭问。

“只是白日里挂木桩子上,夜间好吃好喝地供着,起码三两个月死不了。”

“那最好。”裴行昭摆一摆手,“你去忙。”

方渊的死,在裴行昭这儿是意外、失笑,没料到明明能成气候的人竟这么不禁吓,落到元琦耳里,却是遍体生寒。

为了验证一些猜测,她也顾不上害怕了,寻机去城门前晃了一圈儿,看了看辛鹏的画像,看清楚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木住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辛鹏——也就是付凛的样子,竟和她见过的年轻男子酷似。

能这么相像的人,必然就是付凛一母同胞的兄弟付笙了。

提点她为人处世之道,教她学问的,是付笙。他告诉她的名字,并不是这两个字。

付凛无疑是付云桥的儿子,那么付笙也是。

天啊……

元琦每每思及此,便会面无人色,后怕的心肝儿直颤。

她这才知道,付笙给自己挖下的是怎样一个深坑,不,简直是无底洞。

万幸,太后娘娘不以为然,且有意给她一条生路,反之,她已经被锦衣卫严刑逼供了吧。

恐惧、害怕、恨意,齐齐袭上元琦心头。是的,她恨,恨付笙,好端端的,无冤无仇,何必这样害她?他未免也太把自己当盘儿菜了!

心火太盛,元琦当日就病倒了,好在毕竟是早得了裴行昭的准话,将养两日,心里头也就只剩下了对付笙的恼恨,很快便能下地,照常度日。

许彻、杨攸等人,一面忙着手边的差事,一面建议裴行昭从速下令缉拿倩芜和付笙,尤其是后者。

裴行昭却不着急,总说再等等。

一次,许彻实在忍不住了,问:“到底等什么?难不成付笙会主动现身?”

“他自然不会,不过也差不多。”裴行昭笑眯眯的,“听我的,等到……”她翻了翻黄历,“等到五月十四。”

许彻颈子一梗,第一次用审视的眼神睨着小太后,“您可别吓我。我怎么瞧着您也神神叨叨的了?”

裴行昭笑得不轻,“滚,我是得算算付云桥晒多少天了。这一天天的,早过糊涂了。”

许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还好。”他是真担心。要知道,太皇太后信佛信神叨了,皇帝就不用说了,只要小太后心神一松动,那两块料准有一个把她带沟里去——祖孙俩干别的不行,干这些的本事谁也比不了。

既然给了时限,他耐心等着就是。

五月十二,夜半。

许彻难得回趟家,睡个安生觉,却未能如愿,小厮唤醒他后禀道:“太后娘娘以前府邸里的管家过来了,带着一个人,说请您带进宫里。”

“快请到书房!”许彻立即起身。

看到裴行昭的管家押来的那个人,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许彻,也愣了片刻。

付凛——也就是当初的辛鹏,许彻见过,还是那厮活蹦乱跳的时候,此时面前的年轻男子,面容与辛鹏一般无二,看来年岁稍长,是经由岁月沉淀积累的气度所至。

“此人是太后娘娘一位故人送到小的那里的,是谁您就别问了,只请您以防万一,从速送进宫里。”管家说完原委,行礼离开。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是沈帮主,除了他,谁能这么快得手?许彻腹诽着,亲自检查了绑缚付笙的绳索,亲自安排车马,带足人手押送付笙,又指派亲信将付云桥也从速送进宫。

宫里,裴行昭正跟杨攸、林策玩儿飞花令,闻讯皆是面露喜色。

裴行昭对许彻道:“把人带到花园里的水榭,我们跟那对父子好生聊聊。”

转到水榭, 裴行昭唤许彻和她、林策、杨攸同坐在酒桌前。

林策给裴行昭倒了一杯酒,“听闻许大人肚子里的墨水不少, 快帮帮我和瑟瑟, 刚才大半个时辰都是太后看着我们两个喝酒。”

“没错,太后娘娘这样的人,忒要命, 我这辈子恐怕都别想赢她点儿什么。”杨攸说完,嗔怪地瞧了裴行昭一眼。

裴行昭笑得现出小白牙, 对两位郡主端了端杯,一饮而尽。

许彻瞧着这一幕, 心绪明朗起来,笑道:“我这点儿墨水还是太后提点着硬灌的, 不过最早锦衣卫那几年,领的差事是查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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