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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万安 第7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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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难过,几乎恨得发狂的事情是,她的哥哥,是被一同入狱的袍泽的亲人害死的。

许彻则是反应奇快,立刻对裴行昭道:“我立刻传令下去,命沿途锦衣卫‘护送’廖家进京。”

“好。”

许彻走出书房,让守在院门外的大内侍卫又退后了一段距离。

里面的陆子春已继续道:“没的选择,是廖家要我必须帮雁临进入锦衣卫,若不能成事,便会将我做过什么事禀明太后。

“我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也感觉得到,最近有人潜入府中盯梢,可我只能感觉到却不能找到他们,愈发的心慌意乱,只好铤而走险,通过密道离府,潜入康郡王府。

“我要制造一个大案,推一个死士出去,雁临协助查案时便能表现卓著,进到锦衣卫。

“可我没料到的是,太后娘娘根本就不允许让雁临到锦衣卫当差,案子是白做了……”

裴行昭只抓自己在意的重点:“你或是廖家要雁临到锦衣卫做什么?”

“要她查阅廖云奇近几年在锦衣卫的存档记录,看看锦衣卫盯他盯的紧不紧,有没有记下他与一看就觉得不该来往的来往的事。如果有,如果不曾被调阅,便销毁。”

杨攸望着陆子春的双眼,已经充斥着仇恨、怒火。

韩琳仍旧懒散地窝在椅子上,视线却如刀锋一般锐利。

若无其事的只有裴行昭,沉默片刻,她问:“你所说的这些,到底是你做的,还是陆雁临做的?”

“自然是我做的。”陆子春道,“说起来,是谁做的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原本一家四口,如今只剩下我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谁出了岔子,另一个都要被同罪论处,即便能够置身事外,又怎么能活得下去?”

“你们还能有活不下去的时候?”裴行昭语带轻嘲,“伯爷何必妄自菲薄。”

陆子春的头垂得更低,放在膝上的手,攥住了衣袍。

“最近说过一个人过犹不及,竟忘了那人是谁了。”裴行昭道,“眼下过犹不及的是你。”

“太后这话怎么说?”

“做多了、做过了。”裴行昭解释道,“我相信案子是你做的,康郡王是你杀的,那一晚,雁临并没离开卧房。而你藏凶器的地方,还有在密室放了那些书信,都是有意为之。或许你可以推给你陆家的死士,或许你已打定主意替女儿扛下一切。密室又不止一个两个,何必放在杀人的必经之路上?”

陆子春苦笑,“太后派人日夜盯着,我能去的地方有多少?”

“你们刚来京城,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派人盯着你们父女,而是盯着你们的亲族、得力的下人。你总不能说,做贼心虚到了疑心生暗鬼的地步,进了京城便感觉时时刻刻有人盯着,要是那样,你存的那些信早就到我手里了。”

陆子春语凝片刻,“但是,太后娘娘,我已说过,不论案子是谁做的,我和雁临都得不着好,我没必要替她扛什么罪名。”

裴行昭淡声道:“如果害死至亲能隐瞒三年,这人的心性会变得怎样的狭隘自私偏激,我说不准,但是完全可以相信,那种人,就算陆家死绝了,只剩下孤身一人,也照样儿活得下去。伯爷是不了解自己,还是不了解你的女儿?”

“可凡事要讲证据。太后娘娘所说的这些,只是推测,而不似案子一般,可以凭借真凭实据做出推测。”

“没错,所以我不急。”裴行昭眼眸微眯,“我跟导致冤案发生的人耗了不是一年两年,我不心急。你们将真相隐瞒了那么久,欺瞒我那么久,真正的面目到底是怎样的,我总要看清楚。想想法子,总能让你们现出原形。”

“要是这样,太后娘娘要做的工夫可就太多了。”陆子春道,“其实大可不必。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按律处置便好,不然该如何是好?把我关进诏狱,我跟人乱说些不该说的怎么办?要是不关进诏狱,您要怎么跟刑部、锦衣卫的人交代?怎么能封住那么多人的嘴?”

裴行昭笑了,“所以,你以为我还是上当了?还是要哑巴吃黄连?想多了。你女儿都不了解我,何况你?”

“那这事情倒是有趣了,幸好我就是局中人,可以亲眼看着,亲身经历,再不会有比我更清楚太后手法的人。”

“还有陆雁临。”裴行昭旋上小酒壶的盖子,抛给韩琳,徐徐起身,“我们回宫,带上陆伯爷。”

当夜,陆子春不为人知地随太后到了寿康宫,被安置到了寿康宫花园的一所小院儿。

韩琳很头疼,“要怎么对付陆子春?瞧他那样子,是咬定那些说辞了。而且,他说的是假的么?是为女儿顶罪么?要是他没撒谎又该怎么办?”

裴行昭却看向杨攸,“你怎么说?有没有什么法子?”

杨攸眉宇间凝着浓浓的杀气,“不论如何,他这么久和女儿一唱一和地做戏,和廖家人来往是板上钉钉,用再残酷的法子磋磨他的心性都不为过!但是……眼下我也没有能保证奏效的法子,您要是也拿不定主意,便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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