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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万安 第7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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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师哥,便是被父亲求着老爷子带离家门学艺的沈居墨。

裴行昭和沈居墨,在山中一待就是好几年。起初两年,陆麒、杨楚成每隔三四个月就告假过来山中,她得了学士的口信,便去学士家中与二人小聚一半日。

相处久了,裴行昭不再对老爷子、沈居墨隐瞒自己的身世姓名,对他们两个亦然。

两个少年那时就跟她说,听说现在军中允许女子从军,一再鼓励将士把身手好的女眷带进军中,我们是一定要从军的,你要是也有这志向,那就投身军中,我们并肩杀敌。

裴行昭说好,我一定会去,因为爹爹就是行伍之人,他若在,一定赞成我从军报国。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了,救命恩人的志向,就算不是出自将门,她也会全力以赴,除此之外,她恐怕没有多少报答他们的机会。

两年后,两个少年奉长辈之命各自回了祖籍,离开学院之前,相形策马赶来与裴行昭道别。

末了说军中见,我们等你,又送了她一件饰物。

“他们当时送我的礼物,就是这个。”裴行昭扬了扬手里的白玉珠串,“他们凑钱买下了一块白玉,又请名匠做成。”

杨攸嘴角翕翕,片刻后才能出声:“怪不得,从认识您到如今,您始终带在身边的饰物,只有这个珠串。”

裴行昭微笑,“也只有他们年少的时候,才会送这种物件儿。长大之后跟我一样,送人的东西,从来是越实惠越好。”

“我真的没想到,哥哥从没跟我提过。”

“他们帮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再就是我说过的那些顾虑。在官场,别人不为人知的事,你们最好也不知道。而且我那个师哥现在是漕帮帮主,就算只是因为他的缘故,轻易也不能与人提。”

杨攸还没从听到的一切中回过神来,点头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真是难以想象,裴行昭居然有过那样磨折的经历。任谁又能想到,她竟曾为人奴仆,被人打骂责罚,甚至险些冻死在雪夜之中。

裴行昭望向仍旧垂眸不语的陆雁临,“雁临,我跟许彻在军中的时候就有来往,你哥哥曾不止一次跟我说,跟锦衣卫可以有交情,可别打完仗跑去锦衣卫当差。

“锦衣卫就是帝王、朝廷的一把刀,让你杀谁就得杀谁。在沙场,杀人是为救人,对锦衣卫而言,杀人就是杀人,不论那个人在自己看来该不该死。而且,能否善终都两说。

“他说你裴映惜要是去做那种刽子手,我可跟你翻脸。

“可是,上次你怎么跟我说,你哥哥生前说过喜欢锦衣卫的差事?他对胞妹跟异姓妹妹犯得着有截然相反的说辞?”

陆雁临似是没听到,全无反应。

“我跟你和瑟瑟说这些,本该是有一样的用意,眼下却已不能够了。”瑟瑟是杨攸的小名,裴行昭凝着陆雁临,“跟瑟瑟说,是她有必要知道;跟你说,是因为你绝不会泄露给任何人一字半句。”

陆雁临有了反应,抬了眼睑,看着裴行昭,“你要杀我?”

“杀与不杀,有何区别?”裴行昭反问,“你说了,我最擅长的就是杀人,而我却认为,最擅长的是诛心。你不给我个像样的说法,那就消失在人前,自己却好端端地活着。”

陆雁临目光微闪。

“你想到锦衣卫,我跟人们说调你过去便是了,并且委以重任,你要离京一段时间。离开多久,在你,也在令尊。”

陆雁临纤长的睫毛忽闪一下,抿了抿干燥的唇。

“又一场生离,由我也由你自己促成的。”裴行昭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横竖令尊一向闭门谢客,不与人来往,你办差之后愈发的深居简出,再正常不过了,那我就顺势把他也拘起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陆雁临语声很低,语气却很激烈。

“也不知是你傻了,还是我在你眼里已是个傻子。”裴行昭语气凉凉的,“以令尊现在的处境,最该忙的是两件事:子嗣和你的婚事。子嗣的事我只当他通透,看得开,到了有女万事足的地步。但你的婚事呢?他一直想为你们兄妹张罗合意的婚事,来京城之前也曾托亲友帮忙物色个好女婿,怎么一到京城反而变得孤僻了?在京城配得起你的子弟只有更多,不与人来往,是要等着谁送上门入赘么?”

“他是得了我的再三恳求告诫才闭门不出的!我担心的就是他被连累,要不是他不过来太反常,我根本就不会让他进京!”陆雁临看着裴行昭,眼中已是雪亮的恨意,“那是我的父亲,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陆麒的亲生父亲!”

裴行昭抬手,食指轻轻一晃,“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我说什么你也不用相信,再说了,你又凭什么还信任我?我这样的人,为了蓬勃的野心,什么事情做不出?撒个谎又算什么?”

“你……”陆雁临被噎得不轻。

裴行昭语声徐徐:“让我猜猜看,你之所以行事毛躁,是被什么人逼迫得紧了。你要到锦衣卫当差,是为了查找某个人或某些人以前的行踪记录,找到之后,应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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