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3 / 4)
差役竟在此公然调戏良家妇男。”严峫介面道,“调戏完了还得回衙门去干活儿。”
江停:“……”
“不干活的话怎么把汪兴业犯罪团伙彻底打掉呢?”严峫戏谑地瞧着他,若有所指道:“不彻底打死姓汪的,怎么顺藤摸瓜地接近黑桃k,把这个毒枭团伙的所有秘密都大白于天下?”
不知是不是严峫的错觉,江停动作略顿了顿。
“怎么了?”严峫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一针见血地问。
江停双手还维持着拿餐巾的动作,只露出上半张脸,一双黑眼珠清凌凌地向严峫一瞥。正当严峫等着他找藉口来掩饰的时候,却只见他向手机相册扬了扬下巴,放下餐巾,整张脸上神色如常:“我在看这个女孩子。”
是步薇。
“看她干什么?”严峫若笑非笑地问。
江停皱起眉,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严峫话音的异样,说:“感觉她跟李雨欣和滕文艳都不太一样。”
——确实不一样,毕竟步薇是唯一一个在长相上与他神似的,被黑桃k叫出两个亿身价的小姑娘。
他发现了?严峫脸颊肌肉不由自主微微绷紧。
然而下一刻,却只听江停轻声道:“因为只有她在笑。”
三张二寸免冠照上,李雨欣面无表情,冷漠地盯着镜头——那是因为汪兴业按下快门的刹那间,她知道她妈妈吸毒,也知道给自己拍照的是什么人,那冰冷表情之后是对生母的怨怼和疏离。
滕文艳拘谨而畏惧,肩膀小心翼翼地缩着——那是因为她只有小学文化,早早出来打工,知道讨生活的艰难滋味。不管汪兴业是以什么手段接近她并拍下这张照片的,她感到紧张畏惧、害怕得罪汪兴业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有步薇在笑。
那笑意光看嘴角动作是绝不明显的,但除了嘴角之外,有种很难描述的神采从少女眼底一层一层地、挡也挡不住地渗透出来,就像深海珍珠即便被放置在昏暗中,都能散发出人造珍珠绝不能有的温柔光晕。
汪兴业是在什么情况下给她拍下这张照片的?
拍摄时相机后有什么,让她笑得那么开心?
“我看到了。”严峫边吃饭边头也不抬道,“但这个情况比较复杂,首先步薇被拍下这张照片时她父母已经去世一段时间了,汪兴业是以领养人而不是迫害者身份出现在她生活裏的;其次她年纪最小,十三岁,还不是知事的年龄,跟十六七岁的滕文艳李雨欣都不同。”
江停紧盯着手机萤幕上少女微笑的脸,闭了下眼睛,几秒钟后才睁开,把手机还给严峫:“她笑得我不太舒服。”
“唔,我原本是打算明天一早再去医院跟她聊聊的。你来么?”
“干嘛叫我去?”
严峫没吭声,也没提在医院裏步薇几次有心无意的奇怪表现。他从炒牛河裏挑出八角丢在桌上,笑着向江停挑了挑眉:“你这才刚过门还没领证的小媳妇,放心让老公一人去拜访女受害人吗,还不得赶紧跟着?”
江停深吸了口气:“严副支队,我必须……”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是马翔。
严峫竖起一根食指,微笑而不容置疑地示意江停闭嘴,满脸都写着“我说了算”四个大字。
“喂马翔,你陆顾问正坐我大腿上撒着娇呢,有什么事?”
“光天化日朗朗干坤,陆师爷竟公然调戏我们官府差役,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或者是严哥你为了破案终于决定出卖肉体?”马翔大着嗓门,走路带风:“要出卖得赶紧,万一明儿那姓汪的孙子不幸落网,你珍藏三十多年的美色就更没理由卖了!”
“我艹,你这不是在考验我身为一名人民警察的党性么,咱们到底还抓不抓汪兴业了。”严峫问:“你干什么呢,江阳县那边有线索了?”
“没有!”
“那……”
“两个月前办丁家旺胡伟胜制毒案的时候,行动当晚有个狙击手引爆了缉毒现场,事后综合弹道復原、治安监控、目击者证词、以及现场血迹dna等等线索,您让技术队重建了犯罪嫌疑人面部3d图,交给省厅做数据追查……”
严峫打断了他:“不是说省厅完全查不出来,只能上交部裏?”
“部裏给了个匹配结果,刚一层层下到咱们市局。”马翔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您猜先前省厅为什么查不出这个人?”
严峫手机贴着耳朵,皱起了眉头。
他能感觉到江停的视线从侧边紧盯着自己,但他就像没看见似的,中指轻轻敲击桌沿。沉吟片刻后某个猜测在脑海中渐渐清晰,不由吸了口气:
“……他是外籍?”
“对!”马翔无奈道:“搞了半天那龟儿子根本不是中国人,他是缅甸华裔,因为杀人走私在缅甸留过大量案底,他娘的是个职业惯犯!”
“把他的案底资料发过来。”严峫当机立断吩咐,紧接着彷佛纯粹顺口般带出一句:“正好你陆顾问在,可以让他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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