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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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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卷 时御六龙

◎书目

第二四十折 恃以弗惧,半生糊涂

第二四一折 无日无月,星曜何如

第二四二折 鹰攫平野,青霄进路

第二四三折 胜于先胜,笑掩兵书

第二四四折 角羽飞扬,巡拾反覆

第二四五折 群戈驱驰,不遑宁处

第二四六折 使子坚锐,破子干城

第二四七折 一以贯之,行驭有术

◎简介

沉沙谷秋水亭,为了与疑犯四目相对,以确其愆,萧谏纸干冒奇险,约见「隐圣」殷横野。深思熟虑的布局,却有意料之外的发展,同时现身两地的隐圣和「权舆」,谁才是诸恶之源?

昔日鲲鹏学府的绝学、象征天下明宗的《八表游龙剑》,今日再现尘寰!咫尺之内脉锁功凝,长剑划开诸物皆停的绝阵,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抑或与敌俱亡?

第二四十折 恃以弗惧,半生糊涂

高约半身、精如骨瓷的银髮女郎语音方落,偌大的舱里倏然无声,空气的流动忽地清晰起来,才如羽根般拂过肌肤,霎眼间,四散飘飞、彷佛无处不在的絮羽又从气态凝成流水。

敞开的窗牖外,依稀见得夜柳迎风,舱内的布幔却丝纹不动,整个空间像被裹入一团看不见的黏液;女郎周身透出的无形之气,由羽丝、静水次第变化,逐渐冰凝。

萧谏纸渐渐吸不进空气,喉臆隐约生疼,好在并非全无准备,不动声色搬运週天,改以内息延生。那股“气”仍持续以惊人的速度收束,端坐于几案后的老人身上,彷佛迭了几层浸水棉衣,连挪臂都有些吃力,遑论出剑。

三才五峰的征兆之一,被无数武人传得神而明之、毕生未必能遇一回的“凝功锁脉”,萧谏纸倒是多有经历。同为峰级高手,所使之“凝功锁脉”人人不同,大异其趣:

阿旮是天生的战神,临阵机变百出,旁人以为他走的是霸道的路子,殊不知独孤弋胜在才情,比斗之际宛如诗仙信笔,挥洒成章,强过世俗庸人苦苦推敲,只得满篇斧凿。

打架打到这份上,求的是“快意”二字,寻常对手一拳了事,何必白费时间?若遇势均力敌的强者,那是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岂能不打它个痛快?锁来锁去缚手缚脚,真真气煞人也,此太祖武皇帝所不为。

但阿旮的凝术并不横霸,拜残拳所赐,一经施展,周身一丈方圆内无劲不消,如入空无,整个人虚晃晃的,连踏稳实地亦不可得,遑论出招。萧谏纸让他“锁”过几回,毕生难忘。

独孤弋与韩破凡灞上一战,俱未使用凝术,拳对拳、掌对掌,重剑对大枪,酣战千余合罢,相视而笑,了无憾恨;此生既未再见,实也毋须再见。

萧谏纸无缘得见虎帅凝功,却听闻他曾单枪匹马,杀得一支四面拥上的异族骑队摊倒如刈草,披挂重甲的域外铁骑衝至他身前七尺,便似撞上一堵无形石墙,战马无不折颈蹬尾,甩出鞍上骑士;韩破凡以双腿控马,原地绕圈,枪缨旋扫处,漫天尸飞如散华,鲜血残肢坠似时雨,遍染黄沙,于地面留下一隻巨大的血漩涡。

扬尘终止,马嘶惨嚎復归平静,烈日之下,仅一骑茕茕孑立。

韩破凡垂缰纵马,拖着大枪跨过满地尸骸,每进一尺,黄石滩对岸的异族大军便后退丈余,彷佛连一水之隔,也不能略保平安;末了不知是谁起的头,数万人的大部队忽地转身,没命似的溃涌奔逃,一哄而散。

是役,除死在“玄嚣八阵字”下的百名先??锋,所得万余敌首,皆绝于溃退时自家人马践踏。能将所向披靡、打得诸镇无力还手的异族铁骑逼至如斯境地,普天下仅此一人。

出使西陲,有幸于黄石滩亲睹的一位东军将领深受震撼,对韩破凡斯人,仅有“日下无敌”四字评价。独孤阀众将大感不满,以为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阿旮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多半从那时起,便存了一会其人的心思。

由黄石滩一役可知,虎帅的凝术极其霸道,走的是硬锁的刚猛路子,连战马衝刺亦能挡下,实是骇人听闻。他既有一桿无所不破的大枪,復练得无以攻破的防御壁垒,如非遇上了万劲俱消、几近虚无的“残拳”,阿旮要想小胜一招,恐怕也不容易。

而“刀皇”武登庸的凝功锁脉,则是萧谏纸此生所见最凝练也最专一,仅锁对手一身,甚且集于製敌的破绽之上,不及其他。与武登庸的通情达理、磊落襟怀参照,也若合符节,可见其人。

较之寻常武人,峰级高手的境界似更能反映性格,兴许是内在的自我具化——虎帅刚毅、刀皇专一,阿旮则是无所用心,浑不着意——方能超越肉身所限,显现奇能。

(你心中的自我……是“水”么?)

水是天下至柔,亦是天下至刚;既沉静,又狂暴,能育生万物,也足以毁灭一切。 “马蚕娘”之名,江湖中闻者几希,然而这名个头小得出奇的美艳女郎绝非夸口,她的实力足与三才五峰并列,放眼当世,堪敌者寥寥,其中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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