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11)
,揪住魔爪身子前倾,不让再进,苦苦维繫着一丝清明,喘息
道:“不行……这儿不行!慰生姑娘……”耿照猛然省觉:“是了,这石壁后的密
室,便是袁姑娘长眠之地,若与红儿……不免亵渎了人家。这可不成。”忙收拾欲
焰,不敢再有逾矩的念头。
染红霞本以为爱郎会一径用强,再以那骇人的滚烫粗长填满她,料不到他说停
就停,虽是松了口气,心底却隐有一丝失望。两人靠着石壁剧喘,染红霞见他指尖
晶光油亮,不由大羞,心知瀑布游水一说太过牵强,连自己都交代不过,气急败坏
解释:
“是……是汗!天热……流汗……我……”越说声音越小。两人我看看你、你
看看我,忽然“噗哧”一声,一齐笑了出来。
“笑什么呀你!”
她鼓着腮帮子单手叉腰,可惜笑得直不起身来,娇媚有余狠厉不足,兴师问罪
的效果难免大打折扣。“还不都是你!坏……坏蛋!”
耿照耷着食拇两指一分,拉开一条剔莹莹的腻润液丝,理直气壮道:“有这么
黏稠的汗?汗水又刺又咸的,哪有这般香!”染红霞羞不可抑,恐他还要胡说,情
急下抓住爱郎手掌,张口咬落!
她上下两排贝齿莹白巧致,犹如精雕细琢的玉颗,咬上耿照布满硬茧、粗糙黝
黑的指节,牙床隐隐生疼;回神对自己孩子气的举动亦觉意外,又羞又恼,悻悻放
手,杏眸一乜:“傻瓜!不疼么?也不知要躲!”
耿照笑道:“我皮粗肉厚的,不怕疼。你的牙这般小巧齐整,好看得紧,我还
怕给咬崩了,一动也不敢动。”染红霞芳心可可,羞喜悄染眉梢,只是端惯了代师
传艺的师姊架子,不好一下放软,娇娇瞪他一眼,咬唇轻斥道:
“瞧你得意!教我师父撞见,定说你轻薄无行,行止不端!”耿照知她不是真
恼,笑嘻嘻道:“杜掌门教训得是。我悔不听她老人家的佳言,才教咬了手。”染
红霞会过意来,大发娇嗔:“好啊,你绕弯儿骂我是狗。”
耿照笑道:“人家说‘夫唱妇随’,也就是这样了。”
言笑之间,绮念次第散去,两人想起此行目的,仔细勘查起地宫各处来。
据五阴大师的手札所载,石壁后那间密室——袁悲田爱女慰生姑娘的长眠处、
被称作“白骨陷坑”的——贮满各种飞禽走兽的尸骨,非是血肉烂去、胡乱堆成白
森森的骨山,而是一具具完整的骨骼嵌入整块水精中,再置于独立的白玉座台上。
水精中的禽兽骨架头尾完整,或伏或踞,栩栩如生,仿佛于瞬息间被夺去了整
身皮肉,只留下一具剔空的骨架子,连生前的姿态都完整地被保留。
像这样的骨骼,白骨陷坑计有数千具,齐列在长隧般的洞室内,禽归禽、兽归
兽,乃至鱼蛇龟鼋,分门别类,一丝不苟。怪的是:赤水下游近海处盛产的江豚分
明是鱼,却与兽类归作一处,在一片四足骨架当中格外显眼。五阴大师提及此事,
写道:“殊类杂错,疑有蹊跷。吾友细查其座,未见机关,不亦怪哉!余百思不得
其解。”
而在白骨之中,数量最多的,是人。
如同兽类骨架,白骨陷坑内收藏的人骨亦是封于等身高的整块水精之中,男女
老幼、行走坐卧等,一应俱全;初看不免觉得诡秘恐怖,时间一长,又生出置身陵
寝的肃穆庄严之感,人的生、老、病、死,俱在其中。佛典所谓“红颜白骨”者,
不外如是。
五阴大师颇受启发,日夜观察水精中栩栩如生的人骨,悟出了独步天下的“出
离剑葬”,其剑过留骨、血肉俱失的奇异特征,可说是生生地覆现了白骨陷坑内的
离奇景况。
“难怪五阴大师的剑……我是说他的字,看来总是这样奇异,这样引人注目。
里头好像……好像藏着什么,但越想望进去,便越是看不清。”染红霞抬头望着石
刻,喃喃道:“我本以为是一意取命的杀心,还是问道决绝之类。说不定我全想错
啦,都不是那样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
“我猜什么也没有。”
见爱郎满面狐疑,她紧蹙的蛾眉略微舒展,笑道:“我读了札里描述的白骨陷
坑,忽生出一个念头,说不定五阴大师之所以纵横天下,便在于他的剑里什么也没
有,无爱无憎,无有杀心……什么都没有。大师追求的,是更简单、更纯粹,一如
水精中的白骨。”
耿照恍然道:“适才你随手一剑,却凌厉快绝,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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