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6)
星本观的人马只剩下十来个,其余五十几人全都是刀门同宗的外观弟子,扣掉存心观
望两不相帮的,双方也还有两倍以上的差距,形势登时逆转。紫星观诸人被围在中间,曹彦
达哇哇大叫:「你们你们别乱来!宗主要知道了,你你们没个好死的!」
苏彦升手按剑柄,沉声道:「史兄弟,你们想怎样?」
史弘志原本只想发发牢骚,不想肘腋生变,转眼竟已到了这个地步,心想:「若让宗主知
晓,我一定完蛋大吉。」忽起歹念,喝道:「你们这般欺负人,当我们是什么?不先替昨晚牺
牲的兄弟们收尸,只想找你师傅!」左右被激起敌忾,纷纷骚动起来。
苏彦升冷笑:「大家都是同门,你说的是什么话来?你想吃饭,难道我肚子不饿么?试问
你袋裏,有多少银钱能喂饱这么多人?我身上可是一毛也没有。」众人一阵错愕,顿时无语。
苏彦升又说:「昨夜走得匆忙,钱囊都留在灵宫殿中。我正要带你们回去,取了银钱,才
好办事。」众人半信半疑。史弘志唯恐气势一弱,再也杀不了紫星观诸人,忙道:「用不着那
么多人一起走,我与你同去,众人在这裏等着便是。」一使眼色,三名与他相熟的外观弟子
顿时会意,便要押着苏彦升一起离开。
忽闻一声长笑,一人从大树上跳了下来,吐掉口中长草,摇头道:「我劝你莫去为好。」
来人约莫二十出头,年纪很轻,颌下留着粗硬燕髭,貌似粗豪,双眼却时时绽出嗤笑般
的神光,十足的玩世不恭。他生得虎背熊腰,束腕长至肘底,以皮索交缠缚起,一身紫衫快
靴,颇似江湖游侠。
苏彦升打量了他几眼,冷冷说道:「原来是你。」
那人懒惫一笑,撇了撇嘴:「我也不爱来啊!都是掌教真人放心不下,硬逼着我来瞧瞧。
没想到却遇上狗打架。」曹彦达怒道:「呸,你嘴巴放干净点!」那人呵呵直笑,晃晃悠悠走
了过来,也没看他怎么动作,「啪!」一声脆响,曹彦达已被扇得眼冒金星,左颊高高肿起。
「昨夜在灵宫殿,就属你最丢脸,堕了本门声名。你若管不住舌头,我可以代劳,一刀
割了便是,以后也省得麻烦。」反手一掌,又是「啪!」一声脆响,打的居然是史弘志。
「你也知道还有同门的尸首弃在灵宫殿,无人收埋么?只想着银钱,想着填饱肚子,丢
不丢人?」
史弘志抚着肿起的面颊,连他何时举手放落都没看清,见左右均面露愧色,心知大势已
去,低着头不敢造次。
苏彦升冷眼旁观,忽道:「你一直跟着我们?」
那人两手一摊:「掌教真人只让我照看,没让我插手,要不是有群笨蛋打算自相残杀,我
只想在树上睡大头觉,睡到你们回山了再去交差。可惜啊,树欲静而傻蛋不止,谁得了好处?」
圈指衔在嘴边,一声长哨,一点黑影自远方狂奔而来,眨眼便至,却是一匹通体紫亮、飞鬃
如雪的高大骏马。
那紫龙驹除了鬃毛、尾巴,连四蹄与吻部都是白色的,急奔倏停,到了眼前才觉比寻常
马匹高出一个头不止,犹如马中的巨汉恶来。马鞍两侧挂了两隻皮囊,鞍畔除了卷起的铺盖,
还有两柄并鞘长剑。
那人拍了拍马颈,马却甩甩鬃毛,不怎么搭理;说是主从,看起来更像是一起混的酒朋
食友。他从鞍侧的皮囊中拿出干粮,分给众人,朗声说道:「人死为大,昨晚牺牲的同门尚在
灵宫殿,总不能叫他们暴尸荒野。吃完饼之后,众人随我回去,一同为他们收殓,带回故乡。」
有人说:「如果如果再遇上妖刀,那该怎么办?」
那人笑道:「打不过就逃啊!你若不幸牺牲,想不想有人为你收埋?」一干外观弟子都觉
有理,忙不迭的点头。史弘志道:「钟山离此甚远,我们观裏有七、八位弟兄丧生,光是置办
棺木、雇用马匹的费用」忽觉心酸,忍不住低下头。
「不妨。」那人笑说:「掌教真人早有交代,此次的伤亡抚恤,将由总坛全数支应,众人
不必担心。」
总坛虽无钱无粮,但掌教真人既许下承诺,自会由青帝观出面处理一切;思及此处,的
确没什么好担心的。史弘志等外观弟子大喜过望,放心大嚼起来,顿觉这干饼似乎特别香甜。
那人笑着对苏彦升说:「你不来么?」
苏彦升面色铁青,寒声道:「我找师傅去。」
「我已派人去打听了。据说附近有人曾见一民道骨仙风的道长,往红螺谷的方向去了。」
那人笑着说:「料想你也信我不过。你若要找,便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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