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只唱给我听(2 / 2)
角抽蓄,伸手按住了他。
「安神……不要玩食物。」
舒望安眨眨眼,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好像我爸。」
「……」陈廷澜深吸一口气,默念了好几次不能跟他生气,「你吃不下了就放着,我收就好。」
舒望安摆摆手,示意他不闹了。陈廷澜见他真的消停,才把碗收进厨房。
「那……安神能给我开演唱会吗?」陈廷澜的步伐一顿,补充,「只给我一个人听的演唱会。」
舒望安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你专辑的歌、以前的歌、其他歌手的歌,你唱的都好。」
舒望安的嗓音温柔依旧,只是精简扼要地说:「听你的。」
陈廷澜洗完碗回来,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一个相框。他记得昨天没看见这个,陈廷澜凑上去看,看见了年少时的舒望安跟几个眼生的面孔。
看上去像是一家四口,舒望安的妹妹他知道,剩下的两位长辈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不过陈廷澜总觉得,那个男人的脸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那是我家人,他们都不爱拍照,我们的全家福加起来没有超过五张。」
舒望安从厨房走出来,把那个相框摆到客厅桌上。
「这个是不是昨天不在客厅?」
「嗯,今天是我爸忌日,所以我把它拿出来,顺便跟他老人家说说话。」
陈廷澜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见这种消息,「这是你演唱会办在昨天的原因?也是你没有去唱跨年演唱会的原因?」
舒望安还在看照片里的人,闻言摇头,眼眸敛了下来:「只是凑巧罢了。」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唱歌随时都能唱。」
舒望安又摇头,「他不喜欢这样,以前我爸说过如果哪天他不在了,只要在那天跟他说说话就好。不要去看他,也不要去祭拜,让他好好享受清净的生活。人活着就该向前,不要为了死去的人停留。」
「你爸感觉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啊。」
舒望安笑着,表情看上去有些怀念,「……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能顺风顺水地活到现在。」
陈廷澜忽地忆起了搜寻栏上舒望安那些空白成谜的过去,还有那个陌生的英俊男人的脸,突然皱起了眉头。
舒望安去工作室拿了吉他出来,陈廷澜坐在客厅沙发上跟他招手。
他弹了几下试音,「想听什么?」
陈廷澜撑着头看他,「安神,可以谈谈你的父母吗?」
「嗯?可以是可以。」舒望安把吉他放下,「怎么突然想知道他们的事?」
「那以后也会是我父母。」
「好,你说服我了。」
舒望安随手刷了几个和弦,陈廷澜没见过他弹吉他,莫名深吸了一口气,心脏有些躁动。
「这是他教我的第一个和弦。」
「第一个?你的吉他是你爸爸教的吗?」
「嗯,这是c和弦,入门的和弦算起来是九个。」舒望安掰手指算了一下,「除了c和弦,还有d、g、f、e、a、e、a、d。我爸是我的啟蒙老师,大多数跟音乐有关的东西都是从他那知道的。」
陈廷澜没这方面的慧根,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好难,真的是入门款?」
「不难,只是你没接触过吉他,看着指法才会觉得复杂,但其实和弦几乎起手都是这样。」
陈廷澜又问,「你爸爸是个音乐老师?」
舒望安闻言顿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大笑出声。
陈廷澜莫名其妙:「怎么了?他不是音乐老师吗?」
舒望安忍笑,「没有,我只是相信你真的不追星了。」
「啊?」
舒望安说了一个名字,陈廷澜愕然,登时失语。
「那是他在娱乐圈的艺名。」舒望安的表情淡漠,却又有些怀念,「很久没有说到这个名字了。」
那位可真的是大明星啊,连陈廷澜这种不追星的人都认识的大明星。也对,如果那是舒望安的父亲,他有这样的背景,媒体没办法得知他的私生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安神,你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公开过?」
他轻轻笑着,嗓音却很縹緲,带着一种无所适从的无奈,「嗯,到他病逝的时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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