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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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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鸣生笑得弯起眉眼,声调却微微泛冷,“再见。”

门‘咚’的一声关上后,下一秒,一道巨大的声响从屋内传来。我心惊肉跳了一下,暗暗祈祷顾鸣生没有把陈锋丢在地上就扬长而去。蒋秋时也听到了这一声,他问:“你的朋友没事吗?”

对此,我只能默默加快离开的步伐,“没事,他们是朋友,应该不会出事。”

“嗯。”

蒋秋时不急不缓地跟在我身后,走进电梯。过了很久,才淡淡说出下一句,“不过,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不太好。”

对此,我只能装聋作哑地用笑容掩饰过去。

一旦撒了一个慌,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我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疲倦地坐上副驾驶,我分明感觉什么也没有做,却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偏头望向窗外飞快闪过的街景,在夜色的渲染下什么都看不真切。

也许是气氛过于沉寂,蒋秋时在片刻后打破静谧:“你的那位朋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你说哪一个?”

“陈锋。”

我顿了几秒,笑得有些自嘲,“他要是心情好就不会跑去喝那么多酒了。”

蒋秋时微微看向我,幽深的目光在我脸上轻轻拂过,“你们吵架了吗?”

我喉咙忽的一紧。

“我和他吗?不算吧,为什么这么问?”

蒋秋时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平静:“在异度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你们产生了争执,只是隔得太远没有听清,只是我的猜测。”

他语态自然,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与陈锋的那些亲密举动。

我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不自觉缓和下语气,“那算不上矛盾,只是他不小心吐在了出租车上,我过去给他买单。他刚才醉得不省人事,我也只能单方面说两句解气。你也看到了,陈锋醉后很黏人,我当时想让他别再抱着我,看起来可能像在吵架。”

这个解释合理到连我自己都挑不出一点错来,蒋秋时也似乎相信了,接下来的一段路都没有再问其他问题。车内放着舒缓的英文歌,依然是同一道女声,嗓音低沉富有韵味。我转头看向蒋秋时隐藏在黑暗中的侧脸,闪过的光影在脸上投下各式各样形状,美得不真切。

我并不想打破难得静谧的时刻,可事实是我想起了顾鸣生曾发来的那条短信,他看见蒋秋时上了一个女人的车。一个女人,可以代表无数种身份,她可以是蒋秋时的家人,同事,朋友也可以是更加亲密的存在,例如女友,妻子。

是的,妻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将我卷入一道冰冷的旋涡,而后一个激灵,猛地将我从死水中扯出。

蒋秋时不可能有妻子,他是独居,手上也没有戒指的痕迹,而且他从未提起过有关自己感情的话题——他干净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可又或许,我仅仅只看到了纸张的背面。

我难以继续思考,缓缓收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想要直白地问出来,可又不清楚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询问他这一切。或许作为朋友,我还可以毫不在意地甚至以玩笑的口吻将所有问题问出,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把他当做可以无所顾虑的朋友。

我说不出口。

车停在小区楼下,‘咔’的一声后蒋秋时解锁了车门。我迟迟没有动作,仿佛丧失了起身离开的能力,隻茫然无措地抬头看着他。蒋秋时对上我的视线,他一如既往的善于洞察人心,停顿了几秒便问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捏着大腿上薄薄一层布料,反覆收紧又松开。这无法削弱紧张,但至少还能分散一点我用于紧张的思绪。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不太礼貌。”

我缓慢又艰难地开口道。

蒋秋时的睫毛扇动后投下一片阴影,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唯有嗓音一贯温和:“没关系,我不会生气,你说。”

他的言语总是能这样神奇地抚平我的躁动,好像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我沉默了很久,终于在深吸一口气后问道:“那天下午,你是和别人一起去的水族馆吗?你走后诺诺还说你可能是陪女朋友过来的,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不对,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关心?好奇?还是因为强烈的不甘和害怕?我该说什么才好?

我‘只是’不出来,急得紧紧揪着手中的衣料,几乎要将那一片扯得变形,直到温暖的掌心覆盖上手背,来自蒋秋时的温度柔软干燥,像瓷般无暇温滑。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全身感触都集中在手背的短短一处相碰,抬头怔忡地望着他,失声地说不出话。

狭小的车厢内,蒋秋时与我对视,眉目沉静,在缱绻的暖光下蕴着淡淡的光晕,“那天我是陪亲戚的孩子出去玩,结束后是他的妈妈过来接他回家,你是想知道这个吗?”

“是,是这个”

“我没有觉得冒犯,以后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出来,不用担心我会多想,”他淡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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