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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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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我实在说不出‘曜曜’这两个字,好像自己叫自己的小名,压抑不住违和羞耻。

蒋秋时吐字轻慢,也格外清晰。他似乎并不觉得不妥,反而认真解释起来:“‘要’是‘不要’的‘要’,取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原因,是我刚才突然想到这个字,觉得顺口就说出来了,不好听吗?”

我只能昧着良心地应和:“很好听。”

尽管不是我的‘曜’,但就这么听着也足够让我怀疑蒋秋时是不是在报我上次拿他名字命名仙人掌的仇。可他的表情过于坦荡从容,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我隻好勉强接受这个理由,耳垂有些发烫。

蒋秋时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摸着小猫叫了几声‘要要’,每一声都含着矜持的笑意,也让我感觉越发窒息。好在片刻后他悠悠收回手,敛去眉眼的温和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猫就留在这里,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

纵使我还想再多呆几分钟,也腆不下脸继续留下去,便顺势点了点头。

他一直都是这样,牢牢把控社交距离,每当态度开始亲近,就会适当退步拉开范围。但又偏偏不完全抹去幻想,总是留有一丝余地,勾着我不自觉往前走,从而步入他的节奏。

我鼓起勇气问:“那我以后想看猫的时候可以来这里找你吗?”

要要在怀里喵呜,给我这个爸爸帮腔。

蒋秋时对上我的双眼,没有多加犹豫,“只要来之前告诉我一声就可以,这样如果我不在家,你也不会扑空。”

“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压抑不住上翘的嘴角,感觉用不了多少时间,那株小苗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待从蒋秋时的车上下来,我才发觉今天的事情又朝着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偏离。他降下车窗,只露出一双眼睛,被镜片柔化后显得斯文且没有侵略性。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蒋秋时目光低瞥,不经意地说:“没什么,我看你买了一盒感冒药,随口问一下。”

“哦,这个是”心下一惊,我手足无措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其实是因为我昨天喝了点酒,早上醒来有些头疼,就顺路买了盒感冒灵备用。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说我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好险。

蒋秋时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点头后淡淡叮嘱:“嗯,那我先走了,你注意身体,少喝酒。”

“好,我下次肯定不会乱喝,”我没忍住接道,“蒋老师也要好好休息,你今天看起来有点疲惫。”

其实这点倦意并不明显,我也仅仅是在蒋秋时说完后突然有所察觉,隻精气神略微虚浮,应当是昨晚没有睡好。

“有吗?”他睫毛一颤,片刻后才抿唇微笑地说,“最近学校功课太多,我每晚都在熬夜批改卷子,没有时间好好休息。我以后会多注意,谢谢你。”

他的笑容多了起来。我突然意识到这点,雀跃夹杂着关心,揉搓成一股不伦不类的感情,涌上胸口,“那你今晚记得早点休息,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嗯,听你的,”他望着我,细细勾起眼尾,“回头见。”

我慢了一拍,才接上蒋秋时的话:“回头见。”

这一瞬似乎与记忆中的画面逐渐重迭。我原以为同样的话听上两次,总不会再被猝不及防地撩到,可惜我低估了蒋秋时,也高估了自己。车身在视野中渐行渐远,直至变为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比想象中更喜欢蒋秋时一点。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到家时,已经比原本的‘二十分钟’超出了整整一个小时。

我换好拖鞋,把感冒灵放上茶几。陈锋背对着门蜷缩在沙发里,我过去蹲下身,晃了晃他的肩膀,透过薄薄布料被掌心灼热的皮肤烫得一怔,才想起来出声。

“陈锋,醒醒。”

他的睡眠向来很浅,几乎在我碰上的下一秒就睁开了眼。黑白分明的眼珠流露出少见的脆弱与困倦,暗哑的声调还带着些鼻音,“不是说好二十分钟吗?”

“我等了你好久。”

我顿时涌上股内疚,默了一会后轻声解释。

“抱歉,路上碰到点事情给耽误了。我买了药和温度计,你先坐起来量一下体温。”

陈锋沉下眼眸,闷声强调:“我没有生病。”

我无视反抗,把温度计塞进他嘴里,半哄半就地说:“没有说你生病了,只是量一下以防万一,含住不要掉了。”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坐起身后无精打采地叼着温度计,头一点一点的晃晃悠悠。这副焉头耷脑的模样倒是比平时可爱不少。

几分钟后,我仰头辨别温度计上的数字,意料之中地叹了声气。

“你发烧了。”

陈锋病了,从不生病的人一旦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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