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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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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东不敢向西。”

“不过这事后来传出去,药厂老闆就被人敲打了,之后这药用钱也买不到,只走地下管道。”章武摆摆手,“这都是后话了,不提也罢,还是说说药效的事。”

他正色道:“小祁,这个例子其实也是我最担心的一种情况,既然你不到一个月就清醒了,那会不会也像这个女的一样,是你可能会依赖的人叫醒了你?”

祁寄也反应过来了这件事,但儘管如此,又被章武多次提醒,他却仍旧没有找出这个“老谋深算”、对自己“图谋不轨”的物件。

他摇头:“我清醒时身边没有能信任的人。”

章武也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个假设的敌人会这么隐蔽。

他试探着问:“那你自己想像一下呢,在这种情况下,你的第一反应是谁会来保护你?”

这回祁寄没有犹豫:“我爸。”

“啊?”这个答案让章武愣了一下,不过他转念一想,却是豁然开朗,忍不住猛地握拳砸了一下掌心,“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也有可能是长辈!”

他连忙和祁寄解释:“你被警察救出去,后续肯定接受了治疗。或许正是在医生的建议下,你父亲被找来安抚你,作为你想像中的保护人,最终把你叫醒。”

章武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这样的话也完全能说得通了,毕竟小孩觉得听父母说得对也正常。”

“小祁你想想,你醒来的时候,你爸是不是就在旁边?”

祁寄的唇瓣轻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章武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疑惑地问:“小祁?”

祁寄勉强笑了笑,道:“应该不是,武哥,我爸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章武愣住了。

顿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慌忙道:“那个,对不住啊小祁,我不知道这个……”

“没事。”祁寄摇摇头,示意对方不用在意,“就是这个猜测可能说不通了。”

章武小心地问:“那还有其他你认为能来保护你的人吗?”

祁寄又想了想,摇头:“没有。”

当时他能信任的只有自己已逝的父亲。虽说贺修也是人选之一,但那时他们已经失联多年,而且后来乍一见面,祁寄也对贺修有所隐瞒,并不是无条件地听从。

章武也没再过多追问:“没有那就没有了。”

他说这么多也是为了提醒祁寄不要被人支配而不自知,既然真的不存在这样的“主人”,那自然再好不过。

“你没事就好。”章武道,“其实说这么多,最后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做判断时听自己的就好,别被其他人左右。”

“我明白,”祁寄诚恳道谢,“谢谢武哥。”

“用不着谢我,”章武摆摆手,感叹道,“说实在的,要是没遇见你,我也不一定能有今天。”

祁寄有些没听明白:“武哥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能都不记得了,”章武笑了笑,“你第一次上场那天恰好也是我在这看场。我干了三年,看过的比赛少说也有几百场,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祁寄问:“因为我看起来太瘦弱了?”

“这也占一些原因,但不是重点,”章武道,“重点是你的冷静。”

“我见过很多来打比赛的人,有的是混混,有的是赌徒,甚至还有过来挣外快的职业选手。不管实力怎么样,不管有没有胜算,这里所有人都很狂热、暴躁,连观众都一样,带着一种被感染的兴奋。”

“只有你不一样,你冷静得完全不像一个拳手,和这里格格不入。”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冷漠已经成了祁寄的一层保护壳。

他笑了一下:“可能是我比较想得开吧。”

毕竟当时欠着那么多钱,他其实是在拿命来搏。

但祁寄却没有料到章武接下来的话。

“想得开吗?我觉得可能不是。”章武说,“走投无路心如死灰的人我也见过,他们的死心和你的冷静不一样。”

“我当时对你很好奇,就留心注意了一下,结果遇上了比完赛后在后臺等散场的你。”

这话也勾起了祁寄的回忆:“是武哥你第一次和我说话的那回?”

“对。”章武问,“你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在做什么吗?”

这对记忆力绝佳的祁寄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我记得我当时在……画画?”

他记得那天凌晨还有个商稿要交,比完赛在后臺没什么事,手边又有废弃的宣传单,就随手拿张过来画了画草稿。

章武笑道:“对,你就是在画画。”

祁寄不解,但这和冷静有什么关係?

章武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我之前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但在你画画时,我却在你眼睛里看到了那种兴奋。”

祁寄愣了一下。

他听见章武说:“我才知道你不是一直那么冷漠,只不过是拳场那些事不值得你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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