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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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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起祁寄的反应,受伤的人却淡定许多。

“一点小伤, 正常。”

这话说得着实没道理, 噎得祁寄一口气梗在喉间, 最后反倒成了他语塞。

且不说这么严重的伤势该不该被叫做“小伤”, 就是那句“正常”, 也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难不成总裁先生还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随时都有可能受伤?

祁寄知道情况不对劲, 却又不知该如何追根究底。他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和弟弟的交谈——那时的对话与现在又是何等的相似。

之前祁寄去拳场打比赛,每次带着伤回来, 祁鸣宇问他怎么回事, 祁寄也只会用不小心碰到的理由来搪塞过去, 从不肯直说。

裴俞声显然也是避而不谈, 但和祁寄不一样,他哪里会是缺钱到必须去打架的情况?这次的伤, 也只可能是某种特殊原因了。

只不过这原因没办法明说而已。

想到这个,祁寄倒也能理解了。

他自己不想把真相告诉祁鸣宇,裴总肯定也有隐情, 倒是祁寄自己多此一举,还非要多余问一句。

最好的方法,或许应当是假装没看到才对。

就像遇到失控的la, 藏起来反而比直接面对她更好, 裴总也是。他这样揭人伤疤, 反倒会让对方不舒服。

祁寄想着想着, 又有些愧疚。

经历了今晚, 他才发现自己在照顾人这方面上有多欠缺。

不管是对裴俞声,还是对祁鸣宇,一个工作,一个家人,他都做得不好。

小心地帮人将袖口拉回原处,因着略显尴尬的僵硬,祁寄的动作愈发不熟练,他也只能靠语言弥补:“实在抱歉……”

只是这句话还没说完,祁寄就突然一个激灵,剩下半句硬生生卡住了,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身旁男人居然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直接在他后颈上捏了一下。

“抱歉什么?”

那一下是隔着披在肩上的外套捏的,力度也不算重,只是祁寄自己敏感,反应才有些过激。

没多久他就恢復了过来,一抬头,正好撞上裴俞声的眼睛。

“嗯?”

祁寄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就是……”

他磕磕绊绊地,说不出什么能摆在对方面前的正当理由。又实在是没经验,被男人近距离这么看着,更找不出合适的藉口。

不过出乎意料的,裴俞声并未强求答案,

男人伸手把刚刚被祁寄拉好的袖口解开,折了几折,俐落挽了上去。

祁寄刚刚才告诫自己最好的反应是假装不知道,看见对方的伤势,却又忍不住把视线挪了过去。

这次他终于看到了伤痕的全貌。

那道伤果然很重,从小臂一直延伸到手肘,像是被什么硬物重击时,不得不抬手格挡时留下的印记。

因着过重的力度,青紫的伤痕已经高高肿了起来,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揪心,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忍下这么久的。

“的确是小伤,”然而裴俞声却不以为意,语气听起来甚至比刚刚谈及la时更事不关己,“因为是和对方的伤相比。”

“我只不过挨了一下。”

……这话的意思,是说对方伤得更重?

祁寄愣了愣:“是对打吗?”

可是这听起来又不太像切磋,况且以裴俞声的身手,又有谁能伤得他这么重?

裴俞声笑了笑:“算吧。”

他把袖口放下来,扣好袖口,淡淡道:“一个长期的对手。”

“很难对付吗?”虽然伤痕看不见了,它给人造成的衝击却难以在短时间内完全消失,祁寄有些担忧,“那人下手也太重了。”

“没关係,他打不过我。”

裴俞声伸手,帮祁寄把肩上的外套裹得更紧了一点。

比起刚刚祁寄的紧张和生疏,身为受伤者本人的他动作反倒更加流畅自然。

“而且我们也难得见一次,不会有事的。”

祁寄仍是有些担忧,忍不住道:“那也要多加小心。”

裴俞声很认真地应下了:“我会的。”

男人抬头朝远处海面望去,浓黑的夜色中,唯有遥远的海天交界处泛着隐隐的灰蓝。海面也看不清什么,只能听见浪潮起伏,带着翻涌而来的咸鲜气息。

祁寄顺着他的视线一同望过去,听见对方低声道:“陪我看一会儿吧。”

祁寄也轻声答:“好。”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海和风的声音,祁寄被大一号的西装外套裹着,并不觉得冷。他身边还有个热源,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炽阳的气息,和海风的味道混在一起,依旧好闻。

祁寄小声问:“裴先生经常来这里吗?”

“来这儿不是很多。”

裴俞声的音色很适合夜晚,不知为何,听着他说话,祁寄突然想像出了他给人讲睡前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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