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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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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总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没事就爱在网上跟那种『xx几大未解奇案』的帖子,真事似地跟着网上以讹传讹的案情瞎分析,有时候意见不一样,还能跟人掐起来,最后每个案子在我这都会得到同一个结论——在网上聊这事的都是傻逼。」

「那时候小女孩们都流行穿越清朝嫁个王爷什么的,偶尔听见女同学议论,我就想,我要是穿,就穿回维多利亚时代,先把开膛手杰克揪出来再说。」

骆队过尽千帆,皮厚百尺,毫不在乎地把他缺心眼的黑历史拉出来展览,离奇的是,费渡居然也没有藉机冷嘲热讽地评论。

「结果入职以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当时正赶上本市有政策,新入职的都得有一年以上的基层工作经验,我就到了这一片的派出所。」骆闻舟伸手在费渡眼前晃了晃,「知道派出所小民警管什么吗?」

费渡抬眼看着他。

「什么钥匙锁屋里了,狗找不着了,熊孩子打架打掉颗牙,楼上租户家漏水……反正三隻耗子四隻眼的,什么鸡毛蒜皮都找你,我们这些新来的『棒槌』,管的最大的事就是抓几个溜门撬锁的扒手。唯一一起能称之为『案子』的,就是你家这事,好像还办得不太圆满。我在这干了一年,觉得自己再干下去得上吊,于是死活拽着陶然去考市局的岗——后来能去,其实还是走了点关係。」

骆闻舟说到这里,自己都摇了摇头:「但是到了市局日子也没有多好过,人人都知道你是个眼高手低的衙内。天天挨训,尤其老杨,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事没人愿意干让我干,就跟和我有仇似的,一天到晚受气,每月那点工资不够我买烟的,我勉强待了半年,辞职报告都打好了,正要上报的时候,老杨点了我去跟他接洽线人,调查一个卖/淫团伙。」

「这种团伙一般会有一点黑/社会性质,好多小女孩都是被他们用各种手段拐骗胁迫来的,老杨正跟线人聊着,突然,一个女孩一脸是血的跑出来,后面有两个男的拿着棍子和□□追她,女孩一边跑一边哭着喊救命,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我热血一上头,过去就要跟他们动手,结果打趴下两个,又出来一帮。」

骆闻舟一摊手:「你捅过马蜂窝吗?」

费渡:「……我为什么要捅马蜂窝?」

骆闻舟颇为可惜地嘆了口气:「那你恐怕不能领会我们当时的惊心动魄——不过虽然挨了顿群殴,女孩还是救出来了,老杨为了掩护我,大腿上和后背上各被人砍了一刀,膝盖骨裂,结果我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他竟然第一次没训我,还说我这人虽然不靠谱,但总算有点警察的样子,我可能是被他训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偶尔听一句好话,当时就不行了,回家就把辞职报告撕了,从此成了他老人家门下走狗。」

费渡的脸色缓和了些,甚至露出了一点笑意。

「但这个故事的重点不是这个。」骆闻舟收敛了方才故意逗人乐的欢脱语气,声音沉了下来,「重点是,老杨的膝盖从此落下了伤,他人又胖,上了年纪之后越发严重,阴天下雨发作得比天气预报都准,能不走楼梯绝对不会走楼梯。可他却是从菜市场买菜回家途中、在一个过马路的地下通道牺牲的,那里五十米之外分明有人行横道。」

腿脚不好的中老年人都会有意识地避开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哪怕多走一点路,杨正锋当时是从菜市场往家走,那老男人工作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逛菜市场和回家做饭,这段路他隔三差五要走一趟,不可能每天放着人行道不走,非得挑战自己膝盖的承受能力。

「为什么他当时会走地下通道?」骆闻舟在鸦雀无声的客厅里轻轻地说,「通缉犯躲藏的位置在很里面,地面经过的人根本不可能看见他。我想不通,甚至偷偷去查了老杨当时的通讯记录——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身上那手机的通讯记录非常干净,除了他自己拨出的那一通请求支援的电话,前后几天之内,连个可疑的推销诈骗电话都没有。」

「买菜回家,途中碰到通缉犯,老警官还曾经打电话请求过支援,」费渡说,「还有吗?」

「有目击证人,」骆闻舟说,「老杨身上只有一把芹菜和一袋肉馅,手无寸铁,本来没有贸然行动,是因为有个牵狗的老太太正好经过,不知怎么惊动了那通缉犯,眼看路人有危险,他才冲上去的。」

「通缉犯呢?」

「通缉犯精神不正常,问不出什么。我们调查过目击者,没有问题,周围居民证实,那老太太就住附近,每天都从那经过,到对面公园遛狗。」

巧合、无懈可击的前因后果,死于见义勇为的老刑警,完美的意外——

「这疑点我跟局里提过,」骆闻舟说,「同事和领导都配合过一起调查取证,最后一无所获。你知道,这样横死的人,亲戚朋友往往不能接受,常常会臆想出一个假想的凶手,好让自己的悲痛有地方发洩……」

费渡接了话:「就像当年我一样。」

「像当年你一样。」骆闻舟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费渡下意识地一抽,却被男人更紧地握住,「从那件事之后,我才隐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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