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37章(2 / 3)

加入书签

的电话?没有勒索,也没有要赎金?」

「没有,」陶然说,「那通电话之后,绑匪再也没有联繫过女孩家里。没有要钱,也没有提过要求。」

费渡端着酒杯轻轻晃着,若有若无地嗅着酒香,好像杯子里盛的不是超市里随便买的干红,而是罗曼尼康帝。

「那挺奇怪的,」他说,「听起来绑匪不是冲孩子,而是为了折磨家里大人——女孩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郭恆本人是个中学老师,孩子她妈是公务员,在当时看家境还不错,但也就是普通小康,都是按月拿死工资普通人,要说多有钱,那也不太可能。两口子都上过学,平时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工作上野心不大,和同事关系也挺好,不存在利益纠纷,也排除了婚外情。」

普通人家,普通父母,普通女孩——甚至都不是个漂亮孩子,过着循规蹈矩的日子。和大街上随便走过的人一样乏善可陈,任凭警察掘地三尺,也挖掘不出什么特殊的故事。

民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是警方把和郭家有关的人都反覆梳理过,乃至于个人都拿着放大镜剖析过一通,发现女孩郭菲和她家里人就是个「无缝的蛋」。

时间在流逝,沉默的绑匪再也没出过声,无论是警察还是女孩家里人都知道,这孩子找回来的机会很渺茫了,最好的下场是被贩卖到某个倾向僻壤的地方,但是更大的可能是……

绑匪因为什么选中了这个女孩,警方全无头绪。

好像他在大街上扔骰子,随机地点到谁就是谁。

平白无故。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安全的。

郎乔问:「那……还有其他五个人呢?」

「郭菲失踪案所有线索中断,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后来师父就调回市里了——当时是在玺台区分局的刑侦队,辖区内又发生了一起儿童走失案,还是女孩,十二岁,也是放学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绑匪还是一声不吭,最可怕的是,女孩失踪两天以后,家里也接到了一个孩子哭喊的电话。」

「我师父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向上级反映了情况,当时的玺台区负责人决定上报市局,结果发现整个燕城市,含周围县区,类似的儿童走失案居然已经发生过六起。」

「七起,」骆闻舟补充了一句,「最后那个倖存的女孩家庭情况特殊,没有爸,妈是个烂酒鬼,一天到晚鬼混,孩子丢了好几天她都不知道,压根没报警。这个事市局牵头,从各区抽调了人手,成立了专案组,老杨后来也是因为这个机会才调到了市局——但是没有进展,几个失踪女孩之间没有任何交集,除了……」

骆闻舟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到了咬着饮料习惯听得目不转睛的晨晨身上,他一顿之后,生硬地把话音一转:「除了绑匪的作案手法都差不多。」

「郭菲的父亲听说以后,办了长期的停薪留职,专门跑到市里,想从专案组这里等一个结果,可惜终于还是失望。」陶然十分珍重地把老刑警的笔记本收进纸盒里放好,「后来专案组也散了,还在一直记挂这案子的,就剩下受害人家属,和我师父这个一开始就经手的。又过了大半年,郭恆突然找到师父,说他查到了嫌疑人,是个老师,叫吴广川——就是画像上那个人,吴广川是『锦绣中学』的老师,锦绣是当时最早的私立初中,寄宿制,面向全市招生,学费高、教学质量高,不少远郊区县的家长觉得当地中学不行,都把孩子往锦绣送,郭菲失踪的时候,吴广川恰好在锦绣中学到莲花山地区去的招生团队里。」

常宁屏住呼吸:「那是他吗?」

「吴广川那年三十六岁,离异独居,确实有作案条件,老杨私下里去跟踪过他,还非法上了一些手段,但都没查出什么来。这个吴广川脾气温和,人缘不错,是个远近闻名的好人,平时工作经常接触小孩,也没做过越线的事。老杨跟踪了一阵,觉得不是他,但郭恆鬼迷心窍一样,死活认定了吴广川就是绑匪,后来老杨撤了,郭恆自己带着一把西瓜刀找上了吴广川,把人捅了。」

郎乔「啊」了一声:「死了?」

「嗯,拉到医院就没气了,他们在吴广川的地下室里发现了第七个失踪女孩,以及之前六个女孩的衣服——衣服都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上面有和几个受害人血型相符的血迹。当年的连环儿童绑架案就这么破了,可是衣服在,人却找不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嫌疑人死无对证。」骆闻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郭恆故意杀人,也判了。这事在老杨心里一直过不去,他总觉得是自己判断失误才导致了后来的悲剧,念叨了一辈子——不提这个了,嫌疑人骨头渣子都凉了,吃饭。」

众人在陶然家闹腾到下午,打车和坐地铁来的都散了,自己开车来的留下帮陶然收拾新家,顺便醒酒,常宁和晨晨也回家了。

陶然后来又被灌了几杯,洗碗的时候都有点站不住,「碎碎平安」了一个,被骆闻舟赶走了。

骆队三下五除二地洗干净一堆盘子碗,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费渡背对着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