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 / 2)
这个补丁店长不但要面对前任留下来的烂摊子,还要指挥得动下面的人干活,工作量比平时大上好几倍,更糟的是,不准在外面住,公司宿舍是唯一选择。
“不了,”去也没意义,耽误工夫还费钱,江欲没同意:“就这几天的事。”
“那我在家等你。”
秦耀铭说完,江欲就垂下眼。
脸颊忽地一热,秦耀铭的嘴上来了,很难说清为什么会这样,但如同电流贯穿整个心臟的激荡感十分强烈,他俩好了之后,这个人的吻就越来越令他着迷,好像隻用嘴就可以撩拨起江欲最原始的渴求,他会变得格外贪婪,会抱,会亲,会竭尽一切地去索取,怎么都不够……
江欲也会怕,他不想搞出这么沉重的依赖感,让对方无法呼吸,可他又实在忍不住,也控制不了……当他收紧拥在秦耀铭脖颈上的手臂,使劲把人往怀里抱时,江欲用撒娇般的腔调说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这样:“哥你不许骗我,我要拉钩钩,还要印章哦。”
秦耀铭没照做,只是看着江欲,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拇指反覆在江欲脸上摩挲着,亲在他嘴上,吻渐渐变深,在浓稠的呻吟和喘息中,秦耀铭把江欲压到身下。
就是那么凑巧,这个差出在年三十前五天,回来正好过年,飞机被江欲强行订到最后一刻——大年二十五最晚一班。
不过,更不可控的‘巧合’出现了,在年二十五的当天下午,江欲接到江爸江妈的电话,让他回家吃晚饭。
这是一通不允许拒绝的电话,就连江望都参与其中。
一家子施压,江欲无计可施,隻得一再压缩跟秦耀铭独处的时间,掰着指头从登机,吃饭,打车,下楼……依次往回推算,最后经过门边跟秦耀铭反覆地拥吻拉扯后,于晚间七时到了江家。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江妈浓烈的母爱,一串“我儿子哎!”“儿子回来啦!”“赶紧让妈看看!”之类的叫嚷迭声而来,江爸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头,拿着炒杓指着江欲抱怨,说他怎么这么晚才来。
就连江望也殷切地跑到门口迎他哥,顺道接过来江欲手中一大堆礼盒和……一捧新鲜的玫瑰花。
这是秦耀铭给他准备的。
说拎着吃吃喝喝的回家老人看着乐呵,兔兔妹子应该喜欢花,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哄家人开心是江欲的任务。
果然,见着这些满屋都欢腾了。
一家人簇拥着江欲往里走,却被一个不和谐的停滞脚步打扰到了,兔妹妹江妈妈以及厨房那边江爸的笑都有些凝固,他们看了看儿子江欲,又看了看沙发那边坐着的人。
事实上,家里有客人,是江望没让提前跟江欲透露。
江欲犹如一座雕塑站在玄关,视线牢牢盯着那个对他微笑的人——
邵景玉。
荒诞的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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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欲目光不带一丝温度,看着邵景玉那张含笑的脸。
一个像见到仇人般的满面寒霜,一个却仿若与老友重聚笑得亲切又温和,任谁见到都会上前调和,更何况是跟邵家一直交好的江家二老。
老江快步回到灶台扒拉出菜,在围裙上搓着手跑出来,让江欲招待一下客人,菜这就上桌,江妈跟着迭声应着,推了江欲几下,江望也上来拽他哥的衣角。
江欲挪开视线,一句话没说,坐到桌旁。
大儿子一向这样冷冰冰,寡言少语,不过这一次周身散发出的强烈抵触信号还是太过明显了。老两口狐疑地互看着,在他们眼中邻家的干儿子可是跟这一对龙凤胎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说半个亲哥哥的情分都不为过。
“坐!坐啊,快来小邵!挨你干妈坐,”江妈率先出击,热络地故意捶打邵景玉的后背,捂着嘴笑;“瞧瞧这结实的!怎么还长个儿了呢?要我说男子汉就得出去闯,这才几年没见都这么魁梧了!望仔你来,坐你景玉哥哥这里,老头你别挡着啊!……”
看着邵景玉这么精干帅气,江妈兴奋不已,一个劲儿地跟江爸挤眼,貌似有撮合之意,江爸一脸乐呵,他可是好久好久没在饭桌上见着邵景玉了,以前经常往他家蹭吃蹭喝的毛头小子转眼间就长大了。
屋内温度宜人,桌上腾腾热气的饭香,窗户上火红的窗花,阳台上一盏盏除夕灯笼……无一不把祥和的年味送到每一处角落——
除了江欲这里。
他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神情冷漠地看着桌边的这些人。
一顿难以下咽的晚饭。
不动,不说,不吃……就会有人上来硬要他融入,似乎这个饭桌上不允许他这么不和谐的分子存在。
这顿饭江欲本来是想尽力容忍,毕竟秦耀铭都在为他家的这顿团圆饭做着努力,他不想礼物白白浪费——
在看到他妹那张脸之前。
这是一张像小女孩一般娇羞的面容,带着期盼,眉眼含情地望着邵景玉。
“你是有什么毛病?”低沉的男性嗓音突兀地打断一桌的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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