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 / 2)
“关键秦总就吃啊。”
“那小孩一天跑八趟总经办,屁大点事都往里钻,钻进去就不出来。”
“不秦总也没怎么理过他么?我有时候瞅一眼,他都没个笑模样。”
“怎么没笑?!我都见过好几回了,俩人气氛可好了,不信你问江欲,秦总被他逗得都合不拢嘴。”
“快滚吧,谁能有我离秦总近?我就坐他办公室正对面,人家江私助都不屑看他俩一眼,什么时候在沙发上都自己干自己的活……”
“看把你给醋的,你能巴结你也上啊!坐这跟我抬杠。”
……
“江欲,不吃饭啊?”
面前的碗被人敲了敲。
江欲后背微微一动,把头从窗外扭了回来,说他吃饱了。
“啊??”韩少话音七拐八拐,十分惊讶:“你就没动筷子啊弟弟。”
“抽根烟去,你们别等我了。”江欲含着烟起身,从连排的塑料座椅另一面走开了。
韩少砸了下嘴,也是闲的给刘涛发了条微信:你徒弟最近可有状况。
刘涛很快回了:???
—午饭没吃。
那边先是没反应,随后发来一条语音。
韩少转成文字:
—你要不认他当干儿子吧我求你了!!吃喝拉撒都管了,屁憋的个神经病!
上一次坐在世唐小树林的长椅上,还是在看到他跟李晓杉一起的时候,似乎会坐上这张椅子,总会是因为这个人搞出这样那样的不痛快。
一根烟,一段游戏时光,一张冻屁股的铁椅子,是江欲排解自己的消沉所能用的所有手段。
坐在椅子上,他深深将烟吸入肺中,一起吸进鼻腔的还有冬日的冷气。
今天风有点大,他已经在玩命吞吐了,烟头还是少了大半的火光,眼看就要熄灭。
一切都是徒劳。
就好像他竭尽全力拉开与他的距离——
断了床上的关系,雨夜推开他不要他衣服还弄破他的手,当着他妈面拆他的台……一切做过后,对他的影响反倒有增无减。
每干一件事就会多一点反噬,一件一件累加,反噬越来越大,直到他完全的不知所措——
居然,他现在比当初那个秦耀铭突然不理他的下午,让他觉察到他快要玩不起了的下午,感觉上更糟糕。
他,彻底玩脱了。
做到心上的梦(上)
33
雨下了好久。
从妹妹割腕自杀到被推进手术室,辗转到icu,淋淋漓漓下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时分江望转到普通病房,才刚刚停歇。
雨水天,整个病房都是潮的。
江爸江妈熬了整宿,神情疲惫而憔悴,江欲让他俩先回,他这边陪着,江妈一步三回头地被江爸拉出病房。
妹妹半颗头埋进被褥里,外边是凌乱的发,再没有往日的柔顺光泽,乱蓬蓬的一堆……床旁输液管,挂着的尿袋,各种仪器延伸出来的线纠缠交错,一旁监护仪发出有节奏的滴声,画面上那根高低错落的生命线,一刻不停地行走着。
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阴暗,房内是摆脱不掉的抑郁,那一天的清晨如同无法衝破的魔咒牢牢地封印在江欲的记忆里。
或许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江欲始终无法习惯他妹醒来后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眼神直勾勾望向窗外,那一副狗血韩剧悲催女主角的破碎模样。
在医院的一周,江欲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白天江妈江爸来照顾,江爸偷偷叹气,江妈悄悄落泪,怕给望宝增加更多的心理负担,都在竭力自我消化,江欲则不然——
他背倚墙角,一条腿不断抖动,把椅子下面的底梁踩得咯吱作响,无论是起身,还是坐下,又或者干些别的什么,动静都不小,尽可能地製造噪音宣泄他那一触即发的火气。
终于,在父母离开的某个夜晚,江欲一脚蹬在床腿上,猝然的晃动吓了江望一跳,接着就是一声沉在嗓底的冷音:“给我起来。”
江望随之一个哆嗦,慢慢地坐起来。
“为什么自杀?”
他哥冷脸问她。
江望抿了抿嘴,没吭声。
她垂下头,鸡窝似的乱发挡了大半张脸,看不到表情。
脚步声越来越近,响在耳边,江望不敢抬头,直到两手握着的手机,屏幕被江欲一根手指点了点。
“不管你说还是不说,”他哥缓缓说出每一个字:“我都会让你在半小时内从这里看见邵景玉的脸。”
江望吓得一把抓上要走的江欲,急急道:“哥!哥你别去!!是我,我有问题,跟他没关系!”
江欲偏过脸,冷冽的眸光从眼角透出,落在江望脸上。
“他……他后来找过我,我,我们就和好了,”像有人掐着江望的声带,女孩越说声音越小:“他说我误会他了,那天他喝了点酒,就就跟你……胡说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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