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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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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舔越吐

这一刻,情慾凝固了,空气冻结了,时间忘了流逝。

一直宛如针扎般的唇舌痛感麻木了,呼吸几近停止,连心臟也好似没了跳动。

在如此惊悚的状态下,罗朱发现自己的脑子居然奇异地没有呈现一片空白。相反,有一个庆幸不已的诡异念头在不停地循环播放。

幸好从中午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只能吐出几口酸水。不然把吐的东西再吃回去就悲剧成网络笑话了。

天灵盖突地传出剧痛,有铁爪在收紧,只需多用一分力,那血肉铸成的十根钩爪就会插破她的皮肉,插穿她的颅骨,插烂她的脑髓。

心臟揪得更紧,冷汗从头皮、额际、面颊、脖颈、前胸、后背、大腿……从全身每一个角落争先恐后地冒出,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皮骨肉都紧绷得隐隐作痛。

「很──好──」

打破死般静寂的冷硬字音一字一顿,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裹挟着杀之而后快的强烈渴欲。

她的脑袋不得不顺着几乎要将头皮从颅骨上生生扯离的沈缓劲道,一点一点地抬起来,对上那张狰狞黑沈得恍若地狱恶鬼的面庞。

「……不……不……不好……王……王……」罗朱上下牙齿哆哆嗦嗦地磕碰着,好半天也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怎么就吐了呢?她怎么就能吐了呢?她怎么就好死不活地吐在了禽兽王最禽兽的地方了呢?她怎么就没当机立断地把那几口酸水从喉咙里再咽进肚子里呢?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问题是自作孽的到底是哪个啊?哪个啊啊啊啊!为毛心惊胆寒的是她?!魂不附体的还是她?!

任心头怎样悲屈激愤,她却只能木呆呆地盯着禽兽王,由着那双凌厉如刀、森寒似剑的鹰眼将她寸寸凌迟。

悲屈激愤的大眼和木然惊恐的表情极大地刺激了赞布卓顿的神经,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一口血腥味甚浓的浊气,接道:「王──不──好──你──好──」

还是一字一顿,每个字音还是从牙齿缝中艰难地挤出。额际有青筋在狂跳,凌厉森寒的鹰眸变成席捲暴风雨的噬人深渊,威严的煞气与腥厉的杀气在风雨中汹涌翻腾。抓扯着乌黑细辫子的十根手指愈拧愈紧,根根指关节都泛出青白,古铜色手背上也如额际般暴凸起蚯蚓样的青筋。

罗朱只觉头皮痛得快要麻木了,眼角漾出不堪忍受的泪光。但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禽兽王手下留情,此时的她早和曲珍梅朵一样头身份家了。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极力压抑住血腥杀戾,可现实和时间都容不得她去多想,只好匆匆归结为禽兽王被从未经历过的突发事件弄懵了引发的异常。她不能坐以待毙地等他回过神来痛下杀手,一定要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珍贵契机,寻出一线生机。

「我……不……不好……我想转头……却扭……扭不开……」她怯懦地低声为自己辩解,意图让禽兽王注意到她的无奈。当时她没来得及扭头,就算她记着了扭头,以禽兽王大掌覆盖在头上的揉按力道来说,她也真扭不动。

「原来还是我错了,不该按住你的头。」赞布卓顿胸口一滞,眸中的暴风雨越加猛烈,亟欲将这个碍眼的东西撕成碎片,「认真说来我更不该逼迫你舔舐,不然你也不会呕吐才对。」

完了,弄巧成拙,起……起反效果了!禽兽口中说的越是真相便越是意味着他的恼羞成怒。

「不……不是王错,是我错!全是我错了!我……我自打嘴巴!」她惊恐地吐出违心话,扬手毫不留情地朝自己的嘴巴打去。

啪──

清脆的掌嘴声在冻结的寝宫中显得分外响亮,也让赞布卓顿的怒火达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他放开罗朱的髮辫,一把钳住她的双腕拉近自己。

「猪猡,你怎么不用舌头来弥补错误了?」跳跃着怒焰的冷硬腔调略微上扬,鹰眸恶狠狠地逼视她,粗重炽热的气息几乎喷到她的脸上。

「我怕会越舔越吐。」

罗朱大睁着一双骇恐的眼眸,以为自己是在心里回答的,殊不知因为极度的恐惧,她无意识地将这句回答从嘴里吐了出来。

看到禽兽王鹰眸中的煞气与杀气蓦然溃堤而出,她的心猛地沈进寒潭,身体彻彻底底地冰凉僵硬了。祸从口出!现在别说是自掌嘴巴,哪怕她自割舌头估计也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

越舔……越吐?!

赞布卓顿乍闻,胸口又是狠狠一滞。怔了下,继而勃然狂怒,撩手便将罗朱摔进床榻。二十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生出这种恨不得将某个东西碎尸万段、拆吃入腹的强烈愤怒。

「嘴巴舌头不行,就用你的身体来濯洗!」

他怒吼着,扑压到罗朱身上,如同一头疯狂的雄狮,撕扯着她的衣物。

「放开我!放开我!」

罗朱恐慌骇怕到了极点,憋不住地放声尖叫起来,手脚乱抓乱蹬,身体乱扭乱摆,像极了在狮子爪牙下挣扎搏命的小野猫。

即使拼尽了全力,悲催的事实却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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