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一副凶残狠样,倒是将他衬托得越发衣冠楚楚,贵不可及。
王榻后面的墙壁上绘着一幅巨大的生死轮迴图,色泽鲜艳,画面栩栩如生,轮迴外延是一片深沈的蓝,仿若深邃广袤的宇宙,空行母手执花蔓花莲在四角盘旋飞舞,端庄妩媚而又淡然慈悲,与口含手持轮迴图的凶煞怒相阎摩鬼王形成鲜明对比。
整幅壁画于凌人的威严神秘中隐含磅礴的诡谲压迫,与端坐王榻的禽兽王相得益彰,令人一见就敬畏不已,不自觉地想要匍匐下跪。
禽兽王手端银杯,微微含笑,似与众臣宾客一道欣赏弦舞,然而锐利的视线却从眼角飞出,向她射来阴鸷森冷的淡漠寒光。
这寒光也将罗朱沈湎于古格灿烂瑰丽艺术中的神智彻底拉了出来。清醒后的她当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尼玛的都啥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欣赏壁画,讚叹弦舞,感慨历史。她一不是艺术家,二不是历史学家,三不是考古学家,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历史知识勉强过关,比较热爱古遗址、喜好探险的驴行者而已。惹恼了禽兽王是小事,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脑袋就是大事了。
她赶紧躬身垂头,将自我存在感降到最低,跟着银猊以卑微的小碎步沿边角向禽兽王行去。纤细的身影对宽广热闹的大厅来讲,太过渺小,几乎没人注意到她的来临。行到禽兽王的矮榻旁,密集卧伏的獒犬无声地给她让出一块地方。她学着桌边两个侍女的样子,垂首卑恭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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