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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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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到洞外后,小羊问接下来的去处,明蔚拿出帕子擦他的手,一面答道:「往东南方应该有座前人留下的药炉可以用。」「喔。那走吧。」小羊看他仔细给自己擦手,不解道:「我手没脏啊。」「不脏,但是我不习惯别人的气味沾上。」「有了分身之后更敏感了?」小羊想到动物都对气味很敏锐,明蔚毕竟是隻狐嘛,想到这儿他就轻笑说:「你还真有意思。」明蔚回以浅笑,他不讨厌姚昱凡,只是不怎么喜欢少年身上沾了别人的气味。这又令他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习惯小羊的陪伴,更是已经将小羊视为自己的,这对他们来说不知是好是坏,不管怎样,他此刻就是想独佔小羊身边最近的位置。他们乘星艖飞往东南方的荧狱之地,荧狱之地除了较大的岩石外没什么高山,地势低洼而炎热,寸草不生,仅有的几座湖泊散发硫磺臭气,水边岩石沙砾皆为黄白色,不少飞鸟走兽喝下湖水就死在不远处,水畔每走几步就可见白骨。他们乘星艖飞往东南方的荧狱之地,荧狱之地除了较大的岩石外没什么高山,地势低洼而炎热,寸草不生,仅有的几座湖泊散发硫磺臭气,水边岩石沙砾皆为黄白色,不少飞鸟走兽喝下湖水就死在不远处,水畔每走几步就可见白骨。小羊掀起帘子俯瞰此景有些不安,飞了半天后,地面出现一座至少百丈宽的巨大深坑,深坑中央不时喷出火燄,底下有融岩流动。明蔚说:「别担心,药炉不在那火山坑里。」「可是在附近?」「对。那里面的确有座药炉,不少修真者前扑后继来取却都失败,那里面的火燄是某种异火,能轻易把金丹期的修士烧到尸骨无存。不过没什么人晓得,火坑里的是影子,在某些日子和时辰里,凑齐条件的时刻,与地底药炉对应,在这一带的云端会出现另一座药炉,那才是它的本体。秘境开啟的时候就可能碰上药炉本体,但它出现的时间有限,每六个时辰出现一次,然后再消失六个时辰。不过在它出现期间炼药,就不在此限,等炼完了药它才会再消失,六个时辰后出现,直到秘境关闭。」「原来是这样,好神秘啊。」离开潢山遇到的事物都很新鲜有意思,小羊也知道明蔚不会对他卖关子,能解释的总会对他讲清楚,不会让他枯等或瞎猜,这让他很快就安心下来。明蔚说:「从前我在宿月镇阅读的古籍也有记载,和白狐族的记载能互相验证,应该不会有错。」小羊问:「你娘亲留下的传承真是内容丰富啊?」

明蔚忆道:「是啊。那是藏在山体里的洞窟,设了许多阵法,入口也隐密,连宋繁樺都没去过。」「令堂的本事真厉害。」儘管明蔚有问必答,小羊对他还是好奇得不得了。「白狐族擅长找出隐密的东西。」明蔚瞇眼微笑,嗓音沉柔而醉人:「有时候甚至到了执着的地步,也许是因为这样才容易执迷不悟。不过,要是能找到需要和想要的就够了,其他都是多馀的。」小羊一脸懵懂,也不晓得明蔚是否意有所指,他的心思全在如何尽快完事离开秘境,于是确认道:「那我们炼好了金苓蔘就走了?」「对。别节外生枝。」言毕,明蔚驾驭星艖飞入云雾中,小羊看到被阳光晒出白金色的云里有个小影子,明蔚伸手到窗外将那影子捞进船舱,黑影原来是一隻赤鳞小蛇。小羊睁大眼仔细打量,看见牠脑袋生得古怪,而且头顶有一对犄角,迟疑的问:「这是──龙?」***赤鳞如幼蛇的小龙攀掛在明蔚前臂,看样子会主动亲近道行高的人。明蔚说:「这就是这里真正的地主,也是药炉的真身。」小羊兴味盎然打量牠说:「那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啊,嘻嘻。」明蔚举臂令小龙腾飞至半空,取了一支金苓蔘投过去,小蛇衔尾圈成一道圆后化成一座赤金色的药炉,那炉子还没有人头那么大。药炉变化时发出金红光亮,自行将药材吸入炉中,船外好像传来远雷声响,船里也有馀音回荡,那是龙鸣。明蔚递了支金苓蔘给小羊,示意他照做,药炉自动吸纳药材让小羊感到惊喜,不过这可不是在玩,明蔚给他一张纸笺,上面写了丹方,教他如何用神识观察炉火和炉子的变化,他俩轮流守着药炉。明蔚说:「这药炉有灵性,也有其特性,它的特性就是不要勉强炼化它,妄想将它佔为己有,它天性就喜欢炼药,即使不引导它,只丢东西进去,它也会努力把吃进炉里的东西炼出来,不过不能保证是药还是毒。所以我们得再一旁加以引导,要是勉强它,后果往往难以善了。以防万一我现在得把船开走,找一处有灵泉的地方,以免药炉出了问题,到时还能以灵泉救急。这次炼的药,材料单纯,以它的能耐一天应该能炼出一颗药。你一日服食一颗,到时我为你护法。」小羊服食丹药后,明显感觉到体内经脉有所拓展,四周灵气能毫无阻碍被他吸纳,修为增进不少。前三日都还很顺利,但第三天夜里小羊自梦里醒来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和反胃,他匆忙扑到窗边把脑袋往外探,虽然明蔚把船藏在云里,但他仍不顾外面寒气逼人,把一整天吃的东西全吐了。明蔚担心他摔出去还抓住他的手,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再拉他回来擦嘴。明蔚看小羊的眼睫沾着细微水气,模样可怜无比,让他心疼。小羊自觉失态,躲着明蔚说:「先、别管我。我没事。我吐得脏,气味重,你离我远些。」「我不介意。」「我不介意。」明蔚把闪躲的少年拉近身前,少年吐得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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