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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比画招式,是在模仿平常授课的长老们,他玩得很起劲,小厅的门突然打开来,蓝晏清负手站在外面廊道上,一瞬间所有人噤声僵住。小羊被蓝师兄看得莫名心虚:「蓝、蓝师兄?」蓝晏清一个一个扫视他们眾人的脸,外面下起大雪,而他身上半点湿气都没有,却彷彿有阵刺骨寒风往他们身上吹。他表面客气朝师兄们行了一礼,压平嗓音叫唤:「盛雪,不是说一下课就回来?」小羊喝到有点酒意,稍微大胆的回嘴:「我是立刻回来藏风阁啦,一步都没出去,不信问师兄他们。」其他同们纷纷愣愣点头:「啊、喔,对啊。」「嗯、对对对,他很乖都没出去。」蓝晏清说:「让诸位师兄们费心了。盛雪,我们走吧。」小羊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桌上的酒和其他人,有些不乐意离开,可是他看蓝晏清一人站在门外,又觉得蓝晏清好像很孤单。自从他来到灵素宫以后,就是蓝晏清最常来关心他,他忽然想到蓝晏清好像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很少跟其他同门玩在一块儿,就算大家都认同蓝晏清的天赋和努力,但蓝晏清好像一个朋友也没有?小羊想了下,拉着蓝晏清的袖摆问:「你要不要一起玩?胡师兄酿的酒味道很不错的。」「不必了,我还不宜饮酒。盛雪你也是,偷喝酒了吧?不过我不会告诉师父的,安心吧。」蓝晏清没什么情绪的提醒他,顺便扫了眼胡师兄等人,像在暗示他们别再给小师弟劝酒。小羊也瞧见蓝晏清的眼神了,担心连累他人,于是转身微笑道别:「那今天就先这样啦,师兄们送的东西我会好好收着,谢谢你们。」这时小羊听见明蔚很轻的冷哼一声说:「姓蓝的小子是不屑与他人为伍,你还当他是被孤立一样同情,真是一厢情愿。」小羊暗地回嘴:「是啦是啦,蓝师兄跟我不一样,可是原来其他人也不是真的孤立我啊。蓝师兄才不像你说的,他是为了给其他弟子当好榜样,才严以律己的。」小羊走在蓝晏清斜后方,因为分心应付明蔚,又想起刚才和其他人玩的游戏,他一下子挤眉弄眼,一下子又抿嘴含笑,蓝晏清回头多看了他几眼,他连忙回神应付道:「其实胡师兄他们挺有趣的,以前还误会他们是嫌我年纪轻、没有灵根,不喜欢我,早知道我不该胡思乱想,多找他们聊聊也好。」蓝晏清安慰他说:「来日方长。这也是我不好,一直想替师父照顾你,管得太严了。但是人一多就难免失序,你方才也喝了不少酒吧?」「呃,嗯。嗝。」小羊摀嘴,但已经来不及阻止自己打酒嗝。「这就是我担心的。我弄些醒酒药给你。」「不、我没醉啊。嗝。」他吓到酒都醒了却还在打酒嗝。蓝晏清觉得小师弟惊慌的模样实在可爱,莞尔道:「好啦,那你快回房休息。」蓝晏清看师弟打嗝后又惊慌的模样实在可爱,不禁翘起嘴角说:「好啦,那你回房休息。」难得蓝晏清没再叨念,小羊赶紧溜回房间倒水喝,长吁一口气后坐到窗边发呆,等打嗝自己停止。他又想起方才蓝晏清一人站在走廊的身影,看起来很孤单啊,儘管和其他同门关係不错,但也没见过谁和蓝晏清私下有交情的样子。有些脾气好的长老师父,会和弟子们说笑斗嘴,蓝晏清却连一个能开玩笑的对象都没有,怪可怜的啊。不过,他和其他同门之间有那么多误会,多少也是因为蓝晏清的缘故,他也不是埋怨,就是挺无奈和可惜的。难道真如周谅所言,蓝晏清是有意为之?他摇头反省:「是我有所不足又诸多顾虑才没什么朋友,不能都怪蓝师兄。」明蔚忽然出声道:「真是听不下去了。」
「怎样啊?」小羊撑颊望着窗外,不去期待明蔚是否现身,多少也是有点赌气。「你明知蓝晏清有问题,却一直在帮他找藉口。」「因为你不喜欢蓝师兄才这么讲的。」「可我讲的也是事实。是你自己在逃避。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喜欢啊。」小羊解释说:「我把他当哥哥一样喜欢。」「罢了。你不愿醒,别人讲什么都无用。」明蔚叹息,听起来很不高兴。小羊望着窗外,有几隻白鹤飞过去,是他们灵素宫养的,他觉得白鹤虽美,但叫声不好听。他打了一个呵欠,发现已经不打嗝了,这时蓝晏清来敲门,他去开门看对方带了一篮新鲜果子说:「这是师父那座园子里特别栽植的果树,都是好东西,你别让人知道,自己留着慢慢吃吧。」小羊把果篮搁桌上说:「也是,分给其他人恐怕不够。谢谢师兄、师父。」他拿布盖好果篮,蓝晏清过份专注的目光,看得他颇不自在。「蓝师兄还有事?」蓝晏清垂眼轻叹:「刚才只分开了一会儿,却已经觉得很想念你。要是能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小羊低头訕訕然道:「是你太耗费心力关心我了,不过我真的也没什么特别要被关照的,我又不是适合修炼的料。师兄要是和其他人交流切磋会更有益处的。」蓝晏清绕过桌子,握住小师弟的手温和低叹:「可我只想和你相处,有师父和你就够了,我不想分神去管别人间事。」这时小羊又惊又窘,他怕蓝晏清再讲下去就要表白什么的,同时听到明蔚冷冷哼笑令他犯窘,原来蓝晏清还真是不屑理会别人才没朋友啊?蓝晏清握牢小师弟的手,抬眼望着那双灰眸子说:「盛雪,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光是这样看着你,我就一点都不觉得寂寞。」小羊吓得尷尬抽手,低头吞了下口水,额上、手心开始冒冷汗。蓝晏清目光有些深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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