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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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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施法映照出来给小羊看,小羊不敢置信:「这真的不是你为了戏弄我才做的?」明蔚不悦道:「我间得发荒不成?」「抱歉,这我不知道。我是说、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我不想知道。」小羊心里乱糟糟的,但很快就决定装傻到底比较不麻烦。明蔚无所谓的讲:「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想怎么做都随你。蓝晏清对你就是别有居心。」「我还是孩子啊。」明蔚冷笑:「是谁前两年还跟我说,一般人家的孩子十二岁就能订亲跟结亲的?」「呃……是玩笑话而已,作什么当真。」「你也把这事当玩笑就不必烦恼了。若不在意,何必当真?」小羊心想也有点道理,他并不想为了这事和蓝晏清的相处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心里仍有些疙瘩。明蔚提醒道:「今日是月圆之夜,正是适合服食丹药的日子。」「晓得啦。」小羊从柜子里找出他的药盒,灵素宫的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药盒,宫里的炼丹炉分佈在不同地方,有些丹药由守炉的人收取成果,有些则是在丹炉房设有阵法,一旦练成药就会自动挪移至该去的地方,也就是眾弟子的药盒里。小羊的药盒能收到一般弟子能取得的药,除此之外还有盛如玄额外用自己丹炉炼给他的药,那种药专门用来净化根骨筋髓,却不能给太年幼的人服食,而小羊正好到了可以服用此丹药的年纪,在望月时吃下它最为有效,据说最快两、三年就能养出一副适合修炼的根骨。只不过他吃了半年也不见药起效用,其他知情又不喜欢他的弟子常以此事暗地嘲笑他,儘管他向来不太在意他人眼光,那些訕笑听久了还是有些心烦。明蔚也感觉出这小孩心情不佳,于是关心了句:「你有心事?」「没有啊。」小羊想也不想就这么答,其实是懒得细想,烦心的事只会越想越烦,所以他会逼自己不要多想,也就没机会鑽牛角尖。但那些心烦的原因就像寄生的藤蔓那样,悄然无生攀爬、蔓延,如果不设法处置的话,或许有一天会被勒死也不一定。小羊长吐一口气说:「今天本来想偷懒,但还是去练功吧。把身子练好一点,也许能挨过下一次头疼。」「小羊,心里有事也不必太勉强。修炼也不在一朝一夕。」小羊已经来到房外,在心底问明蔚说:「莫非你在关心我?」他好像听见明蔚叹了口气,也自嘲的勾起嘴角想道:「其实我也明白你和我都是为了自己才会琢磨这些事,我想趁早解了诅咒,而你想早些摆脱封印。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不想让周谅老是担心我,对爹和蓝师兄又有不少顾虑,也没别的更亲近的朋友,只能把这些话讲给你听。好在你听过也不会放在心上吧,契约一到我们就要分开了。」隔了好一会儿明蔚才应他说:「知道就好。别太在意妖魔的话。」小羊直接跃下屋楼来到中庭,绕到一旁廊道往外去,一路上恰好没遇上什么人,他很来到先前和明蔚一起寻觅的修炼所之一,一个颇为隐密的山洞,外头佈有阵法,让人无法轻易发现这里。他在洞内冥想练气,一道月光恰恰洒进来照亮他,同时也显现出另一道人影。小羊修炼告一段落后缓缓睁开眼,剎那间好像瞥见矇矓的人影,是个身形高挑的人。他发出疑问:「明蔚是你么?」「我一直都在这里,怎么了?」「刚才好像瞧见你了。」「嗯。」「能再现身让我瞧瞧么?」「为什么?」小羊皱眉发牢骚:「只准你看我看个够,就不许我也瞧你几眼?」「你看过的。」巴掌大小的明蔚再次于小少年眼前现身。小羊抬起双手比画:「不是这么小的,你方才明明这──么高啊。」「样子你已经瞧见了,大小又有什么分别?」明蔚无奈道:「小孩子就是太过好奇才麻烦。」「我已经不是孩子啦,我这都……」小羊赶紧在心里算自己岁数,结巴说:「我都十四岁啦。」「那又怎样?」「是啦,和你这种动輒能活上千岁的妖魔比的确不怎样。哼。小气。」明蔚两手抱胸,冷哼道:「你倒是可以去问盛如玄或其他人,你是不是小孩子。」「我爹当然会觉得我是孩子啦。哪有这种问法。」明蔚想起了什么,忽然正色道:「有件事我担心你忘了,还是得再提醒你,虽说盛如玄是你爹,但他对你的态度古怪,还是要有些提防。毕竟当初你问起你娘亲的事,你都照实回答,但你问他的事,他却总是言辞曖昧,似乎并不想多谈。」小羊听了表情有些复杂,他思忖道:「也不至于要提防自己的爹吧。可能我爹他本来就习惯那样说话的,从前他不是非常风流的么?风流的人说话多少都有些迂回曖昧不是?不过他现在也改啦,一点都不风流,也不亲近女色的,可能是我娘亲出走的事打击到他,所以他见了我也会想起伤心事,对我态度才这么奇怪。」明蔚深深看一眼小羊落寞的样子,语气不觉温婉了些:「希望是你说的那样,只是我多心了。」小羊察觉他语气变化,有些惊喜道:「以前我回嘴的话,你都会不高兴,不是说随你便就是乾脆不出声、不理我。你现在对我可真好啊。」这话惹笑了明蔚,明蔚扬起浅笑说:「你真容易哄,这样就叫对你好?别太信妖魔,妖魔的话都不可信。」小羊弯下腰,单手撑颊望着月色里半隐半现的小人聊道:「你真矛盾,既然要我别信妖魔,又老是讲话哄我,要我不要把心交给妖魔,偏偏又待我好。这也是考验?不管怎样,我都把你当作朋友啦,至少十年之期未满以前,你是甩不开我啦,嘿嘿。」明蔚斜睞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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