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年少成名(1 / 2)
祁婉靠在祁辰异的怀里睡着了。似是倦鸟归巢,左手窝在季元的手心,沉沉地睡了一觉。
清晨,季元喊祁婉起床吃早饭。他舀起粥,对祁婉说今天的计划:“待会吃完我开车带你去棋院。婉婉你太久没下比赛,段位已经跟不上了,可能要下邀请赛才行。”
“职业九段啊。”祁婉呆呆地喝一口,烫到舌头也没反应。
季元险些没了底气。
当年祁婉即将打破祁辰异的连胜纪录,却在最后一局一着不慎。下场后她没哭,可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就像魂都被人揉碎似的。
为了那个纪录,她已经时刻紧绷了四年。从头开始,已经超过祁辰异的年岁,也不会有人认可。
祁婉下棋,只是因为这是最能赢过祁辰异的事。现在,她还会回去吗?
“季元你发什么呆?怎么不吃?”祁婉抬头,看见季元满目心痛的样子奇怪,“快点吃,然后去报名,不是你说的?”
“哎?婉婉你……”
祁婉是聪明的,她知道季元在担心什么。那是她从来没说透,藏在心里,却被他知晓的事。
“我现在段位比你低,我可不能接受。分明你输我三百零六局!”祁婉咕嘟咕嘟将粥喝完,莽莽撞撞地吞牛奶,“我当然要去参加比赛,然后在赛场上让你明白啦!”
季元不知是哭是笑。走过去摸祁婉的脑袋。
小姑娘却没了声。她收了傲气和尖刺,在他身前低语:“而且。和你下棋,也很开心。季元,我也喜欢……看你下棋的样子。”
“婉婉。”季元想亲她。
早在她与他对弈,命她捡子,拿走他的棋子时就想亲她了。
“当然啦,更喜欢你输我时候的样子。”她笑盈盈的样子,和猫咪没什么区别。喂不熟,但离开他就无家可归。
季元俯身吻她。轻轻啃咬她的舌尖,待到祁婉在他怀里软了身子,才笑:“调皮。我都知道,婉婉,我都知道的。”
……
棋院人多。这种水平的国际赛,国内基本就是那些熟面孔。季元已经是大龄选手了,大家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他。
章领队和季元是老熟人了。他忙着照顾第一次参加的新人,表格给季元时根本没抬头。
“我还要一份邀请赛的。”季元语调沉稳,看人时总带着轻浅的笑意,温和又疏离。
大家听见了。若是不认识季元,定然要嘲笑他不懂规矩,隻好忍着笑和诧异问:“你要去邀请赛砸场子?”
“哇,师哥你去邀请赛?你欺负我们吧!也不羞!”
季元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章领队递过来的报名表被人一把抓过。
“是我要的。”祁婉低头,不知是羞是怒,字音咬得极清:“我打邀请赛。”
“哎……你……我认得你!”
章领队愣住了。看见面前越加标致的小姑娘,他猛地拍脑门,站起来抓住祁婉的手:“祁婉是吧!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似是吓到她了,章领队匆忙松手解释:“你说你这几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把我们季元都急成什么样了?以前季元在哪儿你就在哪儿,我都以为季元把你丢了。你不参赛后,季元无聊的要命,你回来了就好啊!”
刻意没提那失利那一场。祁婉颇为感激地点头。
“章哥你这么说可不对。”季元揽住祁婉的肩膀,将那些窥探质疑的眼神挡回去。
“分明是婉婉在哪里,我在哪里。”
以前季元连她的手都不敢牵。突然那么大胆,祁婉吓了一跳,但想想他都已经是她男朋友了。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你帮我填。”祁婉将捏皱的纸往季元胸口一拍,“我去看看那边。”
祁婉成名太早,沉寂太早。棋手新人换老人,很多都是新面孔。到了他们这个水平,女棋手寥寥无几,怎么说也该名气广布,像是季元这样一提起下棋就能想起来的类型。
这到底是谁呢?新人们不敢上前,忽然听见一声尖叫。
被众多前辈围着的中心,梁媛跑出,对着祁婉好像心肌梗塞般浮夸道:“你你你……你你你……你回来了?你也要参赛?”
“嗯。”见到梁媛,祁婉笑眯眯地说:“你都参加,我为什么不能参加?”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有几分勇气说衝冠军来的梁媛痛心疾首,咬着牙问:“祁婉你是魔鬼吗?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不就总是压她一头,偶尔抢走她的晋级资格嘛。祁婉见在场的前辈们都走过来,努力维持微笑,一副恬静美好的模样:“我是天使哟。”
“……”竟然没被祁婉直接无视,反而见到她的笑脸。梁媛大概能够明白季元为什么总跟在她身边,被她打趣说像人形跟宠也不以为然了。
“你是魔鬼吧。”梁媛想哭,“我这次的夺冠感言白写了。”
自称天使的祁婉拍拍梁媛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把冠军改成亚军,就差一个字。写都写了不要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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