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山河 第10(2 / 2)
,我看着她。」
这句话才真正让我安心下来。
众人散去,我一动不动,死活不肯撒手,靳以安也没有说话,这一刻,风雪似乎停了,只剩下他陪着我。
后来,我便重新睡着了。
再醒来,靳以安不见踪影,语宁怕我着急,解释说,靳以安身子没好利索,被众人强行关到别处养伤了。
等彻底恢复好,已经半月之后。
近来,我发现众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那日,老将一脸自责地跪在我面前请罪。
「属下罪该万死!早知……您与靳大人情投意合,我就不该带二位去花楼。虽说男子与男子少见,可……也不是……全无先例……此番将军与靳大人患难见真情,大家有目共睹,只要是将军喜欢的人,我们就认!」
当时场面极其尴尬,我只好转移话题,问起当日的情况。
经他人之口,才知道他们寻到我和靳以安时,靳以安正死死将我保护在怀中,生怕我被风吹日晒,丢了小命。
他自己则差点冻成冰棍,被带回来给大夫一瞧,大夫频频摇头,大意是不好救。
我心中疑惑,问老将:「他不该回京吗?为何出现在北蛮境内?」
老将摇头,说:「那日靳大人千里单骑,杀入北蛮,谁都没追上。属下打了几十年的仗,从没见过他那种不入流的跑马,鞭子都快甩断了,八百里加急都没他快。」
石竹到底是把话告诉他了,一时间,我反倒觉得无颜面对靳以安。
此次大获全胜,北蛮王的头颅已被斩于马下,送回京城。
圣上诏我回京受封,与靳以安同行。
回京路上,靳以安一直闭门不见。
我问过几次大夫,都说要静养,不宜见人。
期间只听石竹无比崩溃地跪在地上,朝京城的方向叩头,念叨:「有负王妃恩德,世子爷断袖之癖,小的没看住,罪该万死!」
回京后,马车进了明仪王府,再无动静。
回京当夜,我入宫觐见圣上。
捧着丹书铁券,跪下请罪。
圣上大为惊讶,「你是功臣,因何请罪?」
我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臣乃女儿身,欺瞒圣上,请圣上责罚。」
圣上的脸色,由震惊诧异,渐渐转为难看,最后坐在椅子上,沉声道:「难为你,因为这块免死金牌,差点把命搭进去。」
「既然瞒了这么多年,为何不继续瞒下去?」
「因为臣想嫁人了。」
圣上说,这是他听过最荒唐的理由。
但我知道他会答应的。
少了一个功高震主的少年将军,多了一个传不了位子的女侯爷,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末了,圣上抚额一笑,「罢了,北蛮是你家平的,你爹又不要,镇北侯还是要落到你的头上。你想嫁哪家的儿郎,朕为你赐婚。」
「明仪王府世子。」
圣上沉默了,半晌,说:「他家,不如你亲自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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