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2 / 3)
亲,她总是记得那天和成风回家,当他和他的父亲谈话时,这位夫人带她在庭院看花,温声提醒她注意水洼的模样。
她大概清楚这位母亲为何而来,只是没想到当自己费尽心思隐瞒的一些内容被人语气和蔼地在她面前展开时,心里到底还是恐惧。
“你做的事情,我和我先生都非常敬佩,甚至如果你有我们需要帮助的事情,我们都非常乐意。”
“你不要怕,我现在手头的资料根本不能证明这人是你,是我之前去开家长会,想知道自己儿子那时候为什么这么颓唐,找老师要了几篇你的文章,见过这个署名,我才能想到你。旁人应该猜不出来,你也可以放心,这种事情我这个做女人的总是会站在你这边。”
她端坐在座位上,手紧紧攥在一起,掩盖颤抖的神经。
“但是成风却说要和你结婚。门第,资产这些都不是我们家看重的。你可能还没有办法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我们怕的是风险。我的小儿子顽劣,成风,家族对他寄予厚望。”戛然而止。
肖望舒却知道她沉默后不言的一句话:“如果结婚,你就是他身边最大的不定时炸弹。”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她淡笑对妇人说:“我失忆前,我和他的感情就出了很大的问题,现在恢复记忆也就是等待完全破碎的时刻。您放心,我和他不会有未来。”
......
她收到警方消息的那天开始,她停了拍摄,在他身边静静地陪了一个月,即使两人变回了她失忆前的沉默。
说分手那天凌晨,她一个人在阳台坐了一夜,只要回到房间,嗅到他的气息自己就没法狠下心下来。
在他之前,没人这么坚定地对她说喜欢,不会一边说爱你一边往你身上插刀,不会有人接近你只是为了看你出糗难过。哪怕之后知道他可能别有计较,自己也选择性忽略,高霜的出现只是一个导火索,世界不是少了任何一个人就会停转,永远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出现,代替。而他需要一个真大方,明媚,热心,爱笑的人在他身边。
和他这一段,始终只是自己不甘心而开始的。她圈起手,风从她手心穿过,握紧了,其实手上什么都没有。
七月流火,加上空调吹得猛,肖望舒朦胧睁开眼,只觉得喉咙跟火烧了似的,试着发声,只觉得被炭火灼过皮肉,疼得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
强行咽了几口水,清凉冲击过喉咙,食道,胃接着泛疼。
墙上的钟显示上午九点,她把手机打开,同事打了好几个电话,收件箱几十条未读信息。
裴钰一条信息弹出,言简意赅地问“你分手了?!平台上都有你俩分手话题了。”
她点开软件一看,一弹出来就是她和成风分手的新闻。她看了看评论里说的起因,是她一个粉丝说昨天碰到她,她亲口承认单身,加上合照,确实做不得假。
她找到助理的电话,麻烦她帮忙处理一下。回完几条必要的消息,她洗漱了一下,找了个跑腿买了两瓶药,疲惫地躺回床上。
门铃有节奏地响着,把她从昏昏沉沉的精神中拉起,趴在猫眼往外看,图衎站在门口,她打开门。
“早安。”
肖望舒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图衎把豆浆包子在桌面放下,肖望舒看了一眼,没碰,“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声音哑得低沉。
图衎皱眉问道:“感冒了?”
肖望舒点点头,“我买药了,很快就好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免得传染给你。”
图衎当听不见,直接拉开椅子坐下,“吃两口吧,不吃早餐等下感冒没好,胃炎犯了。”他打量她的脸色,面颊红红的,嘴唇却是苍白的。他把早餐往她那边推了一下。
肖望舒只好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喝了两口热豆浆,胃部舒服了点,咬了口包子嚼了好几下吞下,只觉得有东西塞在喉管,难受得想反胃,缓了一会就直接放下。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肖望舒摇摇头:“有点腻,我把豆浆喝了吧。你是因为这个会议回国,开完之后就回去吗?”
图衎想起刚刚的信息,直视着面前比视频里还要瘦的女人的眼睛:“以后都留在这里,不走了。”
还没来得及问之后在哪发展,肖望舒的手机又猛地响起来,她一看陌生号码,就知道是谁,看了一眼图衎,“我去接个电话。”
走到洗手间,她把门反锁了,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
“喂。”肖望舒有点疲惫,图衎还在外面,她不好说什么。
“我想着你要是不接,我就直接公开了。”
“分手吧”她轻声说,“我很累,你也很累。这叁年过成什么样子我们都清楚,反正之前都是别人捕风捉影,你也不用说什么”她一擦脸颊,沾了满手泪水。镜中人脸还是绯红的,眼圈更红。生病让人神经脆弱。
“你当我的感情是什么?再累我也能接受。”
她轻笑了一下:“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都是在找年少的影子吗?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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