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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谢谢(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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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谢谢(上)

我叫谢谢,今年五岁了。

第一个是谢译的谢,第二个是谢谢的谢,没有小名,爸爸说妈妈喜欢大名,所以连小名都省了。

不过大人们有各自的偏好。

爷爷奶奶喜欢叫我宝贝,姥爷习惯叫我大乖孙,外婆则是叫我囡囡。

妈妈更多会叫我谢谢,毕竟这个朗朗上口的名字是她取的,每一声都像是自我肯定。

一开始爸爸还会叫我“小公主”,后来渐渐被妈妈带跑了,也跟着叫我的全名。

可是我听到他喊妈妈“宝宝”,明明我才是家里最小的。

大人们真是毫无逻辑可言。

这么看来家里的地位排序一目了然,妈妈第一,爸爸第二。

嗯?你问我排第几?

我选择退出,并且计划带着小饭离家出走以示抗议。

小饭是姥爷送给我的宠物,品种是非洲迷你小刺猬,背着一身乳白色软刺毛,肉粉粉的四肢,我很喜欢它。

姥爷家在辽阔的大草原,我每年会定期去住半个月,去年很偶然救了被困在捕兽笼里的刺猬。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刺猬,特别新奇,不过也习惯了,在姥爷家的每一天都是探险。

小刺猬养好了伤,姥爷带我去放生的那天,我问他能不能养,姥爷说不能。

野生刺猬适应了大自然的法则,突然转变生存环境可能活不过几天。

我听不懂,势在必得的心态占据高地,那时候的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被如此果断拒绝当然无法接受。

后几天就很低落,饭吃得不香了,小伙伴来找我玩也不乐意了,姥爷怎么逗我都不为所动。

这些招数立竿见影,结果当然是我得逞了。

离开额县的那天,除了奶油色的行李箱,手里还多提了个透明塑料盒,里面是一只刚满两月的刺猬宝宝。

不知道姥爷是从哪里弄到的,总之我高兴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妈妈来接我时看到了刺猬,皱着眉很难说服自己点头答应。

我猜到她不会同意,可又能怎么办,刺猬是姥爷送的。

我们家的决策链应该是:爸爸驳不过妈妈,妈妈驳不过姥爷,然后姥爷最疼我。

这么算来原来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让我沾沾自喜。

为什么叫小饭呢。

名字是姥爷取的,我本来想叫它团团,或者刺刺,或者肉球,姥爷说不如叫小饭吧。

我问为什么。

他说以后小饭就是看我有没有好好吃饭的监督员。

饭如其名,警示作用。

我表示接受,刺猬是姥爷送的,取名权给他也合理。

还有一点,我其实挺爱吃饭的,之前闹脾气敷衍的那几顿可把我饿坏了。

扯远了,说回正题。

决定带小饭离家出走计划的终极原因,是爸爸放了狠话:这两天就要把小饭送走。

那可不行,小饭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要走一起走。

离家出走的前期准备很多,行李箱就那么点大,装上小饭的口粮,我不得不忍痛舍弃了两罐巧克力豆。

没关系,一切为了小饭。

傍晚时分,妈妈下班回来,按照惯例先洗手,然后亲亲我的额头再去忙别的事。

今天有些不同。

她亲了亲我的脸,然后陪我在客厅玩识图游戏,直到爸爸回来了仍没有起身的意思。

更奇特的是,爸爸回来也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走到客厅旁观着我们玩益智游戏。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我要离家出走的计划,心跳快了几拍,有一瞬间忐忑。

玩了没一会儿,妈妈就开始分心了,渐渐答非所问,因为总有人蓄意打扰。

这场景太熟悉,见怪不怪,我选择性屏蔽。

暗自叹了口气,看完最后一个段落,将立体故事书合上,我起身走进餐厅区域。

庄姨端着我喜欢的双皮奶从厨房走来,远远看了眼客厅沙发,眼角含笑着收回了目光。

她也见怪不怪了。

双皮奶吃了大半,餐桌边才有人落座。

“先吃饭,再吃甜点。”

说这话的肯定是爸爸,妈妈才不会管我呢。

果然,我放下调羹抬头望去,对面正要喝双皮奶的人突然停顿,而后反应过来,趁他来夺的空隙挖了很大一勺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我又误会了,原来爸爸管的是妈妈。

真的习惯了,哎,调羹戳了戳剩下的双皮奶,正要再吃一口,一样被人夺了去。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你也一样。”

话音落地,手边的碗盅就被移走,换了满满一碗虾仁什锦炒饭。

我有点不开心,所以连谢谢爸爸都没说,不知道是因为他要送走小饭,还是因为双皮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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