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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什么面纱?”
“江湖上说牡丹公子容貌殊丽,常引得众人当街围看时常,不得已之下,只能经常带着面纱出门。”
花染衣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男人出门戴个面纱,别人本来没注意到你,见你这副打扮才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是吗?可是你这样出来,别人还是会注意到你啊。”莫筱笑着对他说。
出了僻静的小巷,没走几步就是刚刚扬州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今日七夕,路两边的商铺都挂起了彩灯,照的整条街道灯火通明。身边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花染衣生的好看,走在路上也很显眼,有擦肩而过的路人走过他身边,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外貌吸引多看几眼,渐渐的整条路上,连他身边围聚着的行人好像都比别处多一点。
花染衣对这些目光熟视无睹,好似已经很习惯了路人时不时向他投来的目光,只有些狐疑地问身边笑得眉目盈盈的人:“你看得见?”
莫筱老实地摇了摇头:“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感觉得出。”
“那你感觉的可不准。”花染衣闻言也勾了勾唇角,侧眼瞧见身边的人果然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情,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平日若和男子一同出来,别人才在看我;但我身边若是女子,他们便都去看她了。”
莫筱知道他素来厌恶别人关注他容貌,因而现在听到他这孩子气的口气,竟有些失笑,难得的哑口无言了一次,半晌才又忍不住问道:“我一直有些好奇,你真生的这么好看么?”
她本是随口问一问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问这话时模样单纯全然如同一个稚子,丝毫不见平日里冷静持重的模样。花染衣不由的愣了一愣,他向来反感与人谈起他的容貌,但此时莫筱这样无心的问出来,又和别人不同,因为,她看不见他的脸。对她来说,只是纯粹的好奇,那个江湖上人称“牡丹公子”的花家六郎到底生的是个什么模样。他甚至难得生出了几分玩笑的心情,随口答道:“自然很好看。”
“有多好看?”
花染衣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好看的……”他想了想,突然生起了几分捉弄的心思,唇边抿出一个笑来,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足以让人一见倾心。”
路边人来人往,莫筱一心只注意着避开迎面而来的人群,一时竟没有察觉他凑近,等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吐纳出几个字来,脑子里一时间空白了一瞬,只听见他直起身时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觉得脖颈那儿又麻又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刚刚说了什么。
这么一会儿发愣的功夫,莫筱不由的脚下也停了停。她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等身边有两个孩子拿着一串糖人嬉闹着撞上她又飞快擦肩而过之后,她才反应了过来。只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身边的人却已经没了踪影。
入夏后天日长,这时候天色还未暗下来,长街上却已经十分热闹,沿街的商铺今天都要开到半夜才打佯,一些走街串巷的商贩也选好了位置沿途准备出摊。家家户户用过晚饭,正赶上七夕灯会,城中大半的人怕是都出来寻热闹了。
莫筱站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原地张望了一阵,料想着那人应该还没走远,就怕连自己还没跟上都不知道,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刚喊了个:“花……”字,又讪讪的把嘴闭上了。
在扬州最繁华的街上,喊一声“花染衣”的效果,料想不会比喊一声“捡钱了”来的差。何况在这种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她喊声再大,也能马上被淹没在人潮里。
她难得有些无措的站在川流而过的人群中,倒不是怕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走丢了,花染衣应该没多久就会发现自己没跟上来,虽然到时候免不了要被他冷嘲热讽几句,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出现在人群里了。她能在安静的环境下判断一个人的行动,但处在喧闹的集市中间,犹如水珠入海,太多的干扰让她毫无安全感。
“姑娘知道驾鹤楼怎么走吗?”
莫筱寻着声音望过去,稍稍凑近了一些才看清楚自己身边站了一个穿着布衫的年轻人。虽然眉目依旧看不太清,但听他的身形声音应该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莫筱摇了摇头:“抱歉,我也初来扬州,可惜不大清楚。”对方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准备走了,但脚下一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冒昧问一句,姑娘的眼睛……”
莫筱出门没有拄竹杖也没有蒙白纱,外表与人看来毫无二样,也没想到他会注意到,便笑了一笑答道:“我视物确实有些不便,但正在好转,有劳公子费心了。”
对方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莫筱下意识的想拒绝,但或许是这种在闹市中央的体验实在有些糟糕,她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公子在附近有没有看见一个长相出众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长相出众?”对方似乎是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问:“还有其他的特征吗?”
“嗯……”她又想了想,竟也记不起今日花染衣穿了什么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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