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1 / 2)
柳色正浓,密雨斜织,梅子黄时。
司马家,绣阁里。
“又下雨了。”
“是啊,又下雨了。”
妹妹回头看见哥哥来访连忙行礼,哥哥笑着将妹妹扶起。
哥哥叫无泪,妹妹叫青衣,他们的父亲在朝为官。
“哥哥是来求妹妹一件事,近来湿气较重,柴火不旺,为此事奶妈向我烦了几次。”
“妹妹明白了。”
青衣十五岁那年突然发高烧,且高烧不退,人说是有怪。后来,一名神秘的男子带来了一只金笛,退了青衣的烧,说是青衣体内有一团火,必须用金笛才能镇住,且金笛不离身。那人走后,青衣与金笛相处久了,不仅能控制住火,而且能使金笛在短时间内为人形。
青衣从衣间拿出金笛,轻声唤道“出来”,然后金笛生成一个金衣少年。
“走吧。”说完青衣走了出来,没有看无泪一眼。
金笛紧跟着青衣,出门前随手在角落里拿了一把伞。
无泪也离开了绣楼去看姨娘。
厨房里。
“哎哟,你怎么才来,给兰姨的补品都炖不好。”奶娘拉着青衣往里走。
“哎,你,”奶娘指着金笛说,“把伞放外面。”
青衣拿起扇子很娴熟地扇了起来。
金笛放好伞,来到青衣身旁,乖乖地变回原样。
奶娘口中的兰姨是小妾,但是她生了无愁和无恨两个男孩。
日近黄昏,青衣已经扇了几个时辰的火了。
“青衣小姐,你的晚饭就在这里了,我要出去侍奉老爷了。”
青衣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吃完晚饭,外面已经黑了,但雨仍下个不停。
青衣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起身时因头晕向后倒,金笛在后面接住了。
“谢谢,可以走了。”
青衣转身便走,金笛撑伞,路过家门时,听到一阵敲门声。
“去看看。”青衣接过伞,叫金笛去开门。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轻声地喊道:“救救我。”
金笛回头看青衣,问青衣怎么办。
注:金笛不会说话,但金笛和青衣心灵相同。也就是说,只有青衣听得见金笛的话。
这时綪(与“倩”同音)衣走了过来:“姐姐,晚饭可好,爹又挂念你了。”
綪衣是青衣的妹妹,与无泪同是梅姨的孩子。
“綪衣妹妹。”
青衣一侧身,綪衣就看见了那个白衣男子。
綪衣径直走向那个男子,眼生流露了惊讶和怜悯。
她转头向金笛:“你把他搬到我的住处。”
“綪衣妹妹。”青衣实在不想连累上谁。
綪衣笑笑:“没关系的。自从娘去世以后,我那里就没有什么人了。不管他,心里过意不去。放你那,进进出出都是人,不方便。”
“你不是一直和无愁在一起吗?”
“是我到无愁那里去。”
綪衣再看向金笛:“还不快走,人都半死了。”
青衣在心里对金笛说,赶快走吧。
在司马家,每个人都有个独自的地方,若非自己下人,其他人不经过允许不容随便进出。
那个男子在綪衣的下人房里躺了整整一晚。
男子摇摇晃晃地坐起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司马家。”青衣端了盆水走了进来。
“你救了我?”
“算是吧。”
青衣放好脸盆,拿起毛巾,揪干,走了过来:“来,洗把脸。”
男子接过毛巾:“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青衣。我去拿粥给你。”
青衣转身就走。
“你不问我的名字吗?”
青衣停下说:“我不感兴趣。”
青衣说完就走了。
男子不解道:“世上竟有这般女子。”
厨房里。
“小萍,我的瘦肉粥呢?”
青衣问一个下人。
“奶娘给小少爷喝了。”
“你在煮什么?”
“大家的早粥。”
青衣一把抢过小萍手里的扇子:“我来。”
“哦。”小萍吓得呆呆地站在一旁。
“小翠,你在蒸包子吗?”青衣问另一旁的下人。
“是。”
“我拿两个。”
“可是……”
“就说是我拿的。”
过了一会儿,早餐做好了,青衣盛了碗粥,拿了两个包子就走了。
綪衣的下人房里。
青衣在门外听见里面传出阵阵笑声,就在门口喊道:“秋丫头。”
“青衣小姐。”秋丫头马上就出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