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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伤口其实已经有些恢复了,但因为血迹还在,特别是许愿背后的皮肤本来跟丝绸一样白皙细腻,才显得尤为夸张。但何念哪里管这么多,他不知道许愿此刻的芯子已经换了,只觉得许愿这么个小可怜,被人打成这样连医院都不敢去,只能来找他求安慰。
特别是之前许愿对交往和结婚的抗拒,现在居然来主动求他结婚,恐怕已经是真的无路可退了,才会这样吧。
何念这人粗神经不假,但不是傻瓜,照着记忆和一些助理给的资料就知道会把许愿打成这样还让他根本不敢去医院的罪魁祸首必然是他的家人。如果去了医院,这样的伤口必然会被定义为家庭暴力,如果医院坚持,警察必定会找上门来,所以许愿也只能来找他,求他帮助他。
结婚也不过是脱离那个苦海的手段之一罢了。
何念替许愿上了药,中途他能感觉到许愿因为消毒药水的刺激而身体微微发颤,但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在压抑而已。他用纱布稍作包扎,因为水平一般,把少年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但一看到他的脸,又觉得,这世上哪有这么漂亮的木乃伊,连冷着张脸都让人觉得可爱又心疼。
包扎完,何念将医药箱收了起来,同时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到许愿面前,自己端着另一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是你家里人打的吗?”虽然是试探的问,但何念心里已然有了底。
不出意外,许愿点了点头。“是我爸爸打的,他以为是我带许静涵去了那个会所,害得她被人……强暴了。”
何念倒不太了解许静涵,但从原本的剧本里也知道,是许静涵跟某个好色的老板合作给许愿下药,再拍了他的照片然后一直威胁他,最后逼得他自杀。想必这次也是,将所有的锅都推到许愿身上,再把自己彻底摘出来,成了一个纯粹的受害者。
于是何念又换了个问题:“所以你是为了脱离那个家,才决定跟我结婚的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许愿大概也不会这样将就了。虽然何念觉得自己自身条件挺好,配许愿根本不算将就。
许愿反问他:“你不愿意吗?我打算利用你哦。”
何念听到利用两字,只笑了笑:“没关系,你利用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初遇的时候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他怕许愿乱想,又接了一句:“反正我对你也是有欲望的,我们这算互相利用。”
许愿想了想,道:“那这算达成共识了?还需要签订什么协议吗?”他觉得何念这人有点别有目的,不然也没法解释他一个高高在上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总裁对他这么一个除了一张脸也别无用处的人这么千依百顺的。
如果是X说不定还能解释的通。
说起X,许愿才想起来,自己这一世似乎没有什么X找上门来,这倒奇怪了,难道那个X跟白隼一样,也是在学校里的同学?不过现在才7月份,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呢,也不知道那位据说是自己某位前任的X知道自己跟人结婚的话,会不会有种头顶青青草原的感觉呢。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出来。
何念不明所以,但看许愿并不是勉强的笑,心里也算松了口气:“协议就不用啦,反正结婚该履行的事都能履行就好了,过几天我们家会办一个宴会,那个宴会是对外公开的,我到时候可以带你去见我家里的长辈,也算公开了,然后再去办理结婚的手续就好了。”
许愿惊讶:“这么快的吗?”
何念道:“再拖下去我怕你后悔呢。”他本来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没想到许愿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不抓紧怎么行。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跟助理那边安排了三个月的假期,这下结婚和蜜月完全就能用上了。
……
许愿在何念的屋子里待了一下午就回去了,何念倒是希望他能过夜,但也找不出什么理由,许愿本来就已经被许家看的不顺眼了,再在外过夜恐怕回家还要遭受非议。他本想帮忙出面警告一下许世强,但又被许愿给拒绝了,他有自己的安排,何念也不好多说,只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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