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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不能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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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大汗,气喘吁吁,愣了片刻后双眼才开始聚焦,发现眼前场景全然陌生,应该是……一家医院?

正在他惊恐的四下打量时,俞斌斌端着洗漱用品回来了。

“哟,你醒了?饿不饿?”俞斌斌胳膊上有湿毛巾,牙刷水杯都湿乎乎的,看样子是刚洗漱回来。

“几……几点了?”俞书棣看见熟人了,心里平静了一些。

“10点半,你睡了一天,怎么样,好点没?”俞斌斌大大咧咧,边问边把东西放进床头柜。

“我没事……我怎么了……”俞书棣怔怔的问。

“我爸说你魇着了,没事,你今晚现在这睡一晚上,要是住不习惯,就去我家,”俞斌斌收拾好,坐到了椅子上,指着自己的喉咙问;“感觉好点没?还疼不疼?”

俞书棣疑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才发现这里捂着一块……滑溜溜的塑料皮??

俞斌斌看他一脸迷茫,就好心解释道;“你自己把这抓破了,医生说不用缝针,就用进口的创可贴给你把伤口合上了,疼吗?”

俞书棣一听,脑子里立刻有了画面,他呼吸不过来,倒在地上哭泣,还有俞贤的遗容……

俞斌斌看俞书棣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忽然打了个激灵,脸上表情逐渐痛苦,变脸跟小孩一样快,赶紧起身哄着俞书棣躺下再睡会儿。

俞书棣躺平了,喉咙中觉出了疼痛,那感觉居然愈演愈烈,竟是疼的他往下冒汗。

强忍疼痛,他抓着俞斌斌问;“葬礼怎么样?结束了?”

“对,结束了,中午就结束了,”俞斌斌点头。

“那……我妈妈呢,姐姐呢?还有……爸爸的骨灰在哪?”俞书棣焦急的问。

俞斌斌同情他的遭遇,万不敢再刺激他,但俞叔叔跟他说过,俞贤这三个孩子以后有的受,自己再瞒着他也不合适,于是心平气和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婶婶精神上出问题了需要住院,姐姐陪着她呢,俞伯伯的骨灰被俞……李……那谁拿走了。”

“啊?他带去哪了?”俞书棣一激动牵扯到了伤口,立刻疼得他呲牙咧嘴。

“回a市了,今天就走了。”

“他们都走了?谁还留着?”俞书棣克制着自己的动作问。

“婶婶,姐姐,你,”俞斌斌扳着手指数;“其他人都走了。”

都走了,葬礼一结束就都走了,医院里躺着两个人,也只有俞叔叔一人惦念着,真是树倒猢狲散啊。

“你可以在这多住几天没关系,住几天都行,”俞斌斌看他眉头蹙起来,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赶紧安慰;“不着急回去,你要是着急,我给你们买票。”

俞书棣将被子盖过头顶,呜呜的哭声从被子底下闷闷的发出来,俞斌斌很苦恼的抓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你要吃晚饭吗?”

被子摇摇头,哽咽的回答;“不……不吃……”

俞南承在葬礼进行中就买完了车票,等骨灰一出来,他拿起来就走,工作人员拿着把黑伞追他;“哎!那位家属!伞!雨伞!出去要打黑伞的!”

“不用,”俞南承一手险伶伶的托着骨灰盒,一手轻飘飘的摆了摆。

金焕文觉得他有点嘚瑟了,连克制都不带克制的,他指挥俞叔叔收好遗像,自己跟上去;“买好票了?”

“对,我等不及了,立刻要回去!”俞南承说完,冲金焕文说;“没买你的,我觉得你还要陪陪俞梦纯,应该不着急走。”

“我没有任何人要陪,”金焕然不在意道;“那你也帮我买张票,还有张律师。”

“张律师也回去?他身体可以吗?”俞南承问。

“不可以也要可以,他怕被俞家人撕了,”金焕文笑着回答。

“怕什么,能撕了他的现在关着,外面放养的都是废物,”俞南承将骨灰盒当成篮球,在手掌心儿转了两圈。

金焕文看他这样皱起眉;“你过分了吧,好歹给死人点尊重。”

俞南承不以为然的一笑;“他活着的时候我就敢阴他,等他死了我反倒怕他了?”

“骨灰你打算葬在哪?”

“本来想倒掉,但想想……我把他和我妈葬在一起吧,”俞南承说到这,似乎心里生出了一点敬意,不再玩;“我妈到死也没说他的坏话,还等着他回头,结果人家老三,啊不,是老四一出生,立刻就销声匿迹了,我当时就想,虽然我恨他,但我妈爱他,那我就尽快让他俩见面,哎……多少年了,有十几年了吧?我妈等的够久了。”

金焕文知道俞南承的私生子身份,所以并不对他的家事做任何评价,只暗暗吸取了教训,以后玩儿归玩,千万不能弄出私生子,假如生了,那也要领回身边好好对待,决不能装聋作哑爱答不理,谁知道他长大了会不会怂恿你别的儿子给你下毒,你看,俞贤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俞南承在当天晚上就回到了a市,回来后就开始忙碌工作交接的问题,公司高层对于他的身份转换一事相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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