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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受相爱慕容随x贺兰暄:奢望而已(彩蛋:无经验处男攻强占成熟大美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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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违年余,慧国国君的父君终于再次踏入慧国宫殿之中,宫人们俱是引颈而待,纷纷盼望自己有那幸运能够服侍顾折颜,即便不能贴身伺候,可以看一看他那举世无双的风仪也好。慕容随却不吃顾折颜那一套,早早返回自己宫中,照旧懒洋洋地窝在书案前批阅奏折。

贺兰暄没有跟着他去拜见父君,一直乖乖地在御书房中等着他回来,此刻就端端整整地跪坐在书案边,无声地垂着头,为他磨墨。如墨色般黑的长发静静地披散在他肩头,慕容随一低眼,就看见日光下,贺兰暄目光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砚台和墨盒,浓丽的眉时不时微微蹙起,是还没有做惯这样的精细活。

细细的情愫就像丝线一样,一织一织地缠绕上来。慕容随轻探手,托着贺兰暄的手肘,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贺兰暄忙将墨放下,嫩白的手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一些墨汁,他无措地将手背到背后,这才发觉膝坐太久,一双小腿到足尖全都麻了。

慕容随把他背转过来,让他坐到自己双膝之上。贺兰暄两颊通红,低垂下脸,从宽大的领子里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颈子上还有戚决与慕容随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吻痕。

“小傻瓜。”慕容随亲昵道,“你习惯怎么坐就怎么坐,何必勉强自己?”

贺兰暄道:“我是殿下的仆从,当然要守殿下的规矩。”

慕容随“啧啧”两声,仿佛在责难贺兰暄说了傻话:“你不是我的仆从,我身边不需要这么多仆从。”

贺兰暄问:“那,那我是殿下什么人呢?”

“你么……”慕容随笑道,“你就像是,我的学生。”

贺兰暄叫慕容随环着腰肢,两人柔软的身躯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慕容随温热的鼻息浅浅扑在他后颈上,让他身体越发滚烫:“……殿下是教了暄儿很多。”

慕容随“嗯”了一声,仍是调笑:“暄儿聪明懂事,孤王很是省心,只除了……”他语声渐低,“除了你脸皮太薄。”

贺兰暄越发缩起了身体,但这回,他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殿下不是去见您的父君了吗,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慕容随一来一去,约莫只过了两刻时分,这里离慕容野的宫殿颇有距离,慕容随几乎在那儿只坐了顷刻就回来了。

慕容随笑容一淡,拍拍贺兰暄的肩膀示意他起来。贺兰暄坐回原处后,慕容随翻开一本奏表,一边浏览,一边随口道:“暄儿你也知道吧,有些人后宫三千,儿女成群,对子女呢,自然有的就偏爱,有的就冷怠。被偏爱的孩子,自然感到父亲舐犊情深,尤其比之其余兄弟姊妹,真是心生无上喜悦,遭冷遇的呢……”他看过这本,简单批了几个字,又翻出另一本来,继续接道:“时间长了,就会习惯,既不怨恨,也无期待。后来为人父母的,终于知道命运无常,想要弥补的时候……呵。”他轻轻地笑起来,似乎觉得此事颇有意趣,“暄儿,你说,这世上岂会有人……能毫不计较地一直等待另一个人?”

他语声极轻淡,贺兰暄却无故听得起了一身战栗,在慕容随身边时间一长,他对这些弯弯绕绕的未尽之意,竟变得非常敏感:“什么叫做‘终于知道命运无常’?”

慕容随一本奏章“啪”地一声毫不留情拍在他脑袋顶,叱了一声:“不该问的不许问。”

“所谓‘命运无常’……”一把含笑的男声自殿门传入,慢悠悠道,“就是在殿下十五岁那年,自胎里带出的遗毒毫无征兆发作了,此毒无药可救,连先王上也束手无策。慧国——乃至天下间,所有圣手都断言,咱们的殿下,活不过二十岁。”

那声音听来又优雅又动听,就如泉水琮琮,溪流涓涓,然而字字句句刻毒无比,雷霆般将贺兰暄劈得几要魂飞魄散。

“你难道不知殿下行走在外,为何总戏名‘慕容百岁’?”男人已渐渐走近了,他生得高挑挺拔,眉目端丽,红衣文官仕服衬得他猿背蜂腰,一派风流,他笑吟吟地,薄唇一动,“奢望而已。”

“我看有病的是你吧。”慕容随眉眼倏地冷淡下来,眼中含雪,一瞬不瞬看着来人。

贺兰暄不能置信地呆看着慕容随——少年君主容色美好,没有一丝病态,总是唇边含笑,眼中含情。他如此勤勉,睡得比宫人还少,一有闲暇,便会骑马踏青。他今年……正是二十岁。

“殿下?”贺兰暄突然颤抖起来,他抓着慕容随的衣袖,急声问,“他是骗人的吧?是骗我吧,这根本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慕容随反手握住贺兰暄冰凉的手背,将他裹进自己并不怎么宽厚的怀里。

“当然。”慕容随柔声说,“孤王会长命百岁地,一直陪着你。”

这一句话如此温柔,贺兰暄的眼泪瞬时砸在了慕容随的手臂上。

他并不愚钝,很快就想起几乎是在他们相逢的第一夜,自己说“来日报还”,慕容随忽然变了脸色,随后说自己“平生最讨厌‘来日’”……

殿下今年正是双十之年,每一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来日。

贺兰暄失声痛哭。在他失去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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